高隐早就习惯了使唤平王为自己做事,而且几年来就是怕那家伙过于懈怠,所以现在他睡不受摄政王之爵位,是陪在皇上身边,扛着国家大事。
“没办法,谁让他是平王呢?”
高隐一句话的背后,到处自己是欺负平王,而且就是欺负了。
如今天下知道他为君王,谁又能奈他如何呢?
容姣很无语,但是皇上既然说发话了,那只能替在心里默默地怜悯一下那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平王。
“父皇,儿臣今日刚刚听说辰溪舅舅在今年秋季便要回到南国去了,儿臣实在舍不得他离开。”
小太子原本正在读书习字,可听到太监们私下里嚼舌根,边再也坐不住了,跑过来找皇上问清楚。
高隐没想到小太子对南国太子那般在乎。
“你舅舅原本就是南国的太子,与你一样,将来是要扛起一国重任,朕将他带在身边,本就是为了传授他治国之道,如今南国皇帝以年迈,确实是需要新的君主登位,辰溪太子是该回去继承大统了。”
高隐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南国太子本来就不属于燕国,早晚是要回去。
容姣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舍,想当初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现在一晃眼过去已经二十出头。
所有的一切,现在想来,恍如隔世,似乎是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般。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必须去面对才行。
“念念,辰溪舅舅只是离开我们去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么多年的陪伴,你们两人已经结下深厚情谊,只希望多年以后,当你们俩以两国国君身份再见的时候,还能如小时候那般亲昵。”
容姣从来都不认为是事能一直维持下去,燕国在皇上手里已经到了鼎盛时期,历史上,盛极必衰是恒古以来的真理。
所以在他心里深处始终都有一份惦记,生怕江山放在念念手里,他不能承担。
可是看着小小年纪的他,又是那么努力勤奋去学习,作为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努力,如此,这样的孩子又怎么能够不让人心疼呢?
“念念,辰溪舅舅所走的路,将来是你也必须要再走一遍,不过他是南国君王,而你便是燕国未来的君王,若是是你们俩能够联手其他国家想必不会对你们再有打算。”
容姣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指望小太子能够听得懂。
念念却是懂非懂的开口:“母后所言,儿臣皆记在心里,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儿臣不会一时意气,任性妄为。”
念念心里想着的始终没有太多,原本是舍不得舅舅离去一样过于难过,相聚太过遥远一来一回便是数月路程。
此次分开再想见面又不知是猴年马月。
“好了,念念出去玩吧,现在你还不用整日闷在书房里学习,也要好好体会,作为孩时该做的事。”
容姣很羡慕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至少他们不必像太子一样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未来的路。
如他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太傅已经在教他这四书五经。
可把容姣给心疼坏了那么小的孩子,教他东西又怎么能记得住呢?结果却遭到太傅一番驳斥。
“母后,儿臣生来便是娇子,你普通人并不相同,既然肩上扛着任务,那就不能觉得辛苦。”
念念天天跟着舅舅身边学习,治国之道,自然也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容姣在皇宫里遇不到对手,自然也是觉得无趣,以前一心想要过上咸鱼生活,没想到梦想成真之后,却又觉得非常无聊。
想找事做却又不能动弹,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被人阻止。
就连写话本的事情也都不能像以前一样再继续下去,可能是文思枯竭,她脑海里再也没有圆润饱满的故事可以写出来。
当时写话本的时候也不过基于她与皇上之间的经历,现在都写完了。
所以在想起画本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无从下笔,甚至想要去编一些故事,却因为整天琐事太多,又没有精神,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
“皇上,臣妾只是出去回忆将军府几日,孩子们你可要看好了。”
她在皇宫里唯一的挂念就是几个皇子,现在能够生下来自己出去玩,也是开心。
容姣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马车在前脚走出宫门,后脚皇上便骑着马追来。
她非常无奈,甚至是想伸脚把人踹回去。
对着高隐那无辜的模样又舍不得。
“皇上,你这么任性真的好吗?就算是平王忍受着你的压迫做事,但是满朝文武大臣难道就没话可说吗?”
她还真的挺害怕那些文武大臣又给自己编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想当初自己可是没少惹人骂,现在终于名正言顺了,在给自己招惹一些是非过来,那可真的实在太冤枉了。
“容姣,虽然你出来玩确实没话可说,想想我在朝堂之上也是苦的很,每天都要听那些大臣们争来争取,不会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并无任何意义,其实不说你要出来,光是我自己早就想出来散心了。”
他知道皇后很生气,同样也是死的,拿住了他的脾气,只要自己早点开口认错,那事情就很容易过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容姣上一秒还在气呼呼的样子听到他说话之后便没了动静。
“罢了罢了,随你便,反正既然出宫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回来之后。能够在对评网好一些,毕竟他现在年岁也不小了,也没正儿八经娶个王妃,虽不是一母同胞,好歹是同父异母,这么多年为你任劳任怨,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必须把他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容姣又开始忍不住碎碎念。
高隐其实并没有多说,毕竟别人的终身大事与自己没关系,再说是平王自己不想娶妻生子,跟他有半毛钱的事?
“这件事情还是等你回宫再给他保持,朕多少也是个大男人,对于儿女情长的事情并不擅长,朝堂大臣们的家眷早就有心思了,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人家早就出手了,只是平王这家伙比较执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把他拿下。”
高隐自己也觉得很无奈,平王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多年来进来没想过要娶一个王妃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