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自己早就享受过荣华富贵的生活,现在于他而言,心态异常平静,即便是在做皇后也没多大感慨,同样,如果作为平常普通人,她也觉得幸福自在。
对于权势滔天的皇宫,她早就没有以前有那般兴趣了。
“身为太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但是想必对于南国江山也是抱着一种唾手可得心态,父皇确实子嗣稀少,但是那并不代表就没有,若你不能观清自己身份,往后所有的事,那皆是你该是付出的代价。”
容姣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对于大是大非,她能看得很清楚,事实上确实如此,南国江山将来只有太子能够继承,甚至这个小小少年身上被赋予的责任任重而道远。
但是眼前的少年还不足以继承大业,甚至江山落在他手里,是好是坏,也未曾可知。现在而言,他们只能杜绝以后未来的各种风险,在那时就只有从眼前开始。
“我愿意改变,也愿意跟着皇姐去燕国,但求皇姐手下留情,留得母妃一命。”
太子南辰溪恭恭敬敬给她磕头。
“快起来,我并没有故意去为难你们,而是不过正常手段反击而已,倘若你母妃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好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去设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或许以后的路会走得更顺畅,反之,谁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容姣清清楚楚告诉他自己有那个能耐去整治母子两人同样也有那个能耐去改变南国命运。
所有一切都在自己手中,只是想与不想而已。
“是,我这就去向父皇请辞,跟着皇姐一起,归来时希望我能够继承南国大业。”
南辰溪在没有碰见这个女人之前,他从小娇生惯养,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成长。
身份尊贵如他,自然也是体会不到民间疾苦。
“你先回去,待我走时,你只管收拾好行囊,燕国地大物博,要什么都有,而你跟着我一起,并不会像在南国一样养尊处优,想要扛起江山大业,你必须得忍受常人非能忍受之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可不是空话。”
容姣甚至在心底深处隐约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去培养眼前的少年,待他归来时,必是有足够的本领对付那满朝狡猾的大臣。
“辰溪,多谢皇姐。”
太子虽然身份尊贵,在后宫中没人敢给他脸色,但是他心中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不足以震慑整座江山。
燕国皇帝原本就是他崇拜对象,如今能有机会跟在身后学习,那是他的机缘。
定当好好惜之。
容姣跟太子说的一番话,被南国皇后听见,他站在外面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直到太子离去之后才现身。
“容姣,太子确实秉性不坏,只是贵妃性格张扬,很容易将太子带入歧途,若你能够好好教导,将来想必也是一方人杰。”
容姣笑着走来。
“原来母后刚刚已经听见我说的话了,那你怪我吗?”
“你是为了南国好,为什么要怪你呢?辰溪那孩子你别看是贵妃所出,对贵妃十分孝顺,可有时候私下里她对本宫也是极有尽心。”
南国皇后对于太子并不讨厌。
“母后都如此说了,那我若不好好培养她,岂不是对不起母后的一番心意?”
“这些都好说,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打算去对付贵妃,本宫觉得贵妃如今权势滔天,朝堂上有不少支持他的人,你若轻举妄动,只怕也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而且本宫已经打听到你在燕国,其实也是有强劲的对手。”
南国皇后丝毫没有隐瞒,正是因为她听说了女儿在燕国时的境遇,所以才会过来看看她,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大女儿所遭受的苦难。
“母后,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看我和燕帝两人琴瑟和鸣,想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让你担心的事情了。”
她不能完全保证以后两人的感情生活,但是至少眼下只要那个男人不会变心,自己的日子都不会太难过。
“没想到你竟然看得如此开,如母后这般年纪,都不一定有你这般心胸。”
南国皇后如获至宝,自己的大女儿成长一路坎坷,但是她现在为人处事倒也妥当,不用自己担心。
“你远嫁燕国,往后能够回来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但是待到燕国太子长大成人时,可要一定让他回来看看我这个外皇祖母,本宫甚是期待。”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了外孙,现在不能见到,觉得满心都是渴望着希望能够见一面。
“母后放心,虽然两国来往路途遥远,但是我们可飞鸽传信,再说了燕国皇上可不像别的国家皇上整日日理万机,把自己累的半死,他有的是手段,就像现在这样能出来游玩很久时间。”
容姣其实是想告诉他自己想回来就能回来,但是不能把话说的太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也听说燕帝为了你已经解散了整个后宫,弄得满朝人怨,在后宫能呆的住的女人都没有省油的灯,她们的手段可能你都想象不到,以后回去了,可要切要当心。”
南国皇后非常担心自己的女儿回去会受人迫害。
但是她手根本就伸不到那里,除了担忧叮嘱,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母后,放心吧,在女儿的心中,一直有一杆称,做事情会好好衡量,绝对不会让你担忧,至于以后的事情,虽然现在不好说,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尽力而为,我的想法并不多,就只是好好的活着,不管是谁,但凡不来与我作对,取我性命都能好好相处。”
她连这么低的目标都无法实现的话,还做个屁的皇后。
“行了,行了,看你智慧,别人也不容易拿捏你,叫母后很是放心。”
南国皇后小坐一会儿,便去陪南国皇上了。
容姣想了想,自己也有几天没有见灵儿,那丫头自从做了那件蠢事之后,自己越想越闹心。
庄晚深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想要征服他也不能太冲动,有的是方法,偏偏却选了最难走的那一条,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扶心,陪我去看看灵宝公主,几天不见,也不知那小丫头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