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年……多??”
高隐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虽然皇后或许经常使性子,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让自己去相信皇后,即便是对跟皇后在一起,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也不愿意去怀疑与皇后曾经有过点点滴滴。
容姣看皇上的样子,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两句不说就吵起来了。
就知道自己这是有机会跟皇上对话。
于是坐下来做出一副非常很悲痛的样子。
“唉……,臣妾曾经不受皇上宠爱,所以经常做一些错事让皇上头疼伤心,但是臣妾自己心里也是有皇上的,所以就慢慢的改变了自己,这其中的过程既然有两年多,只是不必说有多么辛苦复杂,可是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那边是万中无一的幸福。”
她摸着隆起很高的肚子,忍不住又开始伤神:“如果皇上忘了与臣妾的曾经,那也都无所谓了,但是臣妾希望皇上能够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如果你的记忆一直不能恢复,指不定咱们的缘分也就只有两年多,孩子是无辜的,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羁绊。”
她示弱的样子很让皇上心疼,至少在他的心里,皇后从来都是一个要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自己面前伤心落泪呢?
那只能说明他……
高隐对皇后的心思一直藏在心底深处。
“容姣,虽然真不记得与你是不是真的有过以前,但是如果你能保证自己改变,朕当然不愿意也不忍心去伤害于你,前提是你能像现在这般通情达理。”
他心底深处是相信皇后,但是嘴上却留了余地。
容姣万万没想到,失了忆的皇上竟然也这般好说话,于是缓缓点头。
“只要皇上不伤害我们母子,让我们母子有一席之地可以落脚,臣妾保证整个后宫将不会有臣妾兴风作浪的样子。”
她其实说话是有所保留,但凡皇上拆开他跟孩子在一起的权利,那么他将会掀了整座皇宫。
“皇上,臣妾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有件事情后宫人都知道,不过碍于皇上现在失去了记忆,可能不会有人对你开口,但是臣妾就敢说,锦绣宫前些日子也是怀了身孕,当时还想栽赃在臣妾头上,所以她是月份不大,流了小产,但是臣妾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孩子是摄政王的,绝非是你的,你就想想你与贵妃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她怎么可能会有跟你的孩子。”
容姣知道这件事情说出口有多么严重,谢锦莳那个女人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为了有保障,她把太后给搬了出来。
“皇上或许对臣妾说的话有所疑虑,但是皇上仔细想想,慈宁宫的太后对于锦绣宫小产一事,从来不闻不问,倘若真是臣妾做的手脚,又怎么可能全乎着坐在这里呢?如果臣妾肚子里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不说其他妃子就是太后也不会容下他。”
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不怀疑自己,明明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却被皇上怀疑,那才觉得憋屈。
既然都不想让他好,那大家都一起不好。
“朕……,朕没有碰过贵妃。”
高隐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情,哪怕是天天留宿在锦绣宫,就是因为肢体上有些抵触,所以他才选择顺其自然。
自己也怀疑过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看来有些事情是太重要了,不过是自己忘记了而已。
“容姣,以后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养孩子,至于别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高隐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慌忙离开,因为他不能看到皇后那孤助无力的眼神,更不敢与皇后对视提起他失去的那部分重要的记忆。
他害怕跟皇后之间的过去被人提起,也害怕跟皇后之间有了其他的感情。
他现在心里在乎的始终是谢锦莳才对,于皇后不过是自己年少时被逼无奈的错误……
容姣对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小小得意。
谢锦莳不是挺厉害吗,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提要养自己的孩子,就看皇上心里对她有了隔阂,还能不能这么亲密?
“娘娘,刚刚说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如果让贵妃知道是娘娘从中挑唆的话,只怕又要徒生事端。”
容姣耸耸肩膀:“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锦莳可以封住几个人的嘴,但是封不住所有人的嘴,本宫就不相信了,皇上会主动提起,把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交给她养,绝对又是那个女人在打主意。”
此刻有小小得意:“反正本宫与皇上见面的机会也不多,难抓住一次四虞城那女人不是得意得很嘛,本宫就想看看她跟皇上之间如果出了芥蒂,会怎么去解决?”
“娘娘平常虽然不做事情,可是一出手绝对让人头疼,这一招用的好,神不知鬼不觉。”
扇心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容姣翻翻白眼:“虽然本宫不主动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谁要是敢让本宫难过,那咱们都一起别想好过。”
她觉得皇上今天真是来对了,仔细想想下午的时候庄晚深才来过,天才刚刚擦黑,皇上就来了,这说明什么?
“咱们景阳宫可能被皇上给监视了,所做的一举一动皇上都知道。”
“什么?娘娘,那可怎么办?”扇心听他这么说非常吃惊,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皇上给监视起来想想实在太吓人了。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了,本宫一下规规矩矩的能有什么错处让别人抓到把柄?如果是别人主动来本宫这里,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是你们以后做事情的时候要格外当心一些,俺们现在不仅要防着后宫那些女人,还要防着皇上的眼线,事情在是太多了。”
容姣想想自己还真是不容易,自己被别人压迫那么久好不容易逮到一点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本宫向来都是一个好人,从来不会干一些不好的事情,前提是别人没有来伤害我,谢锦莳这女人咎由自取,她自己得意也就算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主意打在本宫头上来,能怪我对她太客气吗?”
她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咬牙切齿,毕竟,能反击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