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新鲜的东西,喜欢教会凌崇的时候,能再涨点好感度。
可别有上限啊,涨到某个临界点不涨了,那他太亏了。
周连义看到纸牌被郑之南换了换位置说:“这是什么东西?”
四个人坐在方桌前,另外三个都看向郑之南。
郑之南洗洗牌,对他们说:“研究出来一个小玩意儿,我先教教你们怎么玩,然后我们四个玩,很简单。”这帮人都是聪明人,一教就会。
郑之南只讲了一遍,然后给他们提问的解惑了几个问题后就开始了实战解说。
实战了两把后,另外三个人就完全会了。
三人脸上都是兴趣盎然,觉得十分有趣,凌崇看郑之南的眼神既欣慰又复杂。
然后好感度加了2点。
郑之南唏嘘了下,觉得2点也不错,不能嫌弃。
毕竟扑克牌这玩意儿,真的也……没难么稀奇,能加就行,不在乎多少了。
今天教扑克,下次教麻将,好感度眼看着就能百分百了。
当然,好感度也重要,为了以后的路能顺一点,郑之南更看重的还是自己的事业。
事业要发展起来,不能因为快要跟攻略对象在一起了,就荒废了正事儿。
爱情固然重要,但事业也是不可或缺的。
凌崇说:“这是你想出来的?”
郑之南摆摆手说:“不是我,是在扶风镇遇到的一个出过海的大叔教我的,说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和金色头发的人学到的,海的另一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好玩,就学过来了,想和朋友们一起喝喝茶打打牌,感觉很恣意。”
赵奕玩得正起劲儿,闻言道:“的确是个很恣意的事儿。”
四个人坐在船上,一边喝茶一边打牌,旁边还有唱小曲的,偶尔打盘洗牌的时候看几眼岸上的风景,怎叫人不觉得恣意?
简直太恣意了。
舒坦啊。
到了中午,既然也没下船,直接让船上的厨子做了一桌河鲜,配着朝露酒,那可真是绝了。
吃了东西后,三人都拉着郑之南还要继续玩,郑之南懒得陪他们,就告诉他们三个人的玩法,稍微修改了一些规则,自己去了船尾,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吹这风午休。
到了下午,三人才意犹未尽的领着睡醒正在喂鱼的郑之南下船,这副牌被赵奕给要走了。
“这真是个有趣的玩意儿,郑兄到时候还能自己做,这副牌就送给我做纪念吧?”赵奕因为太开心,说话的时候还伸手搭在了郑之南的肩膀上。
郑之南不觉得有什么,旁边的凌崇一语不发的把赵奕的胳膊甩了出去。
这个动作很大,赵奕都愣住了。
让郑之南直接笑出了声,因为这个动作大到有多魔性,就像是你在看小品,演小品的人才能做出来的动作。
要不是赵奕还算稳,他可能还要被甩的转个圈才能停下来。
赵奕被这一下子弄得给傻住了。
他来来回回看着凌崇和郑之南。
这一甩彻底的把他给甩明白了,甩出了之前为什么觉得茫然,不解。
然后他便忍不住悄咪咪的看向了周连义。
他就搭个胳膊在郑之南的肩上,他表哥就“痛下杀手”如此待他,这个周连义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郑之南身边献殷勤,表哥会忍得下去?
赵奕给了周连义一个唏嘘的神情便乖乖地收起纸牌,说起晚上去哪儿吃东西的事儿。
周连义那会儿只顾着看别处,并不知道三人的猫腻,也不知道凌崇反应那么大,听到赵奕说吃的,他还提了一个意见。
然后郑之南点头说:“就去连义说的地方吧,我挺想去尝一尝他说的那两道特色菜。”
凌崇原本想否定周连义的提议,但是听到郑之南说想吃那两道菜,他生生忍住,同意了。
他不会因为别人就忽略了郑之南的感受。
所以他就算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可还是应下了。
敲定了地方后,赵奕识趣的走在前面,还拉着周连义聊东聊西,甚至撩起了学识方面的问题,以及编修的情况什么什么的,可以说是很懂事了。
凌崇很满意赵奕的识趣,当后面只有他和郑之南的时候。
他问郑之南说:“你刚刚笑什么。”不是质问,是一丝疑惑,和一丝期待。
郑之南怎么可能告诉他,是因为想起了现代的小品?
自然说了别的。
郑之南说:“只是觉得你刚刚那个动作有点夸张,就算觉得他搭着我的肩膀,没个正形,你轻点就行了,何必那么大的力,摔倒了怎么办?”
凌崇说:“我控制着力道,他不会有事。”
郑之南嗯了一声。
凌崇接着说了一句:“我甩开他,不是因为他动作不雅,而是因为我不想你的肩膀被其他人搭。”语气轻轻的,带着坚定,凑他很近,仿佛就在他的耳边说完这句话。
带着浓浓的感情,郑之南能感觉到。
但他没有说话。
他很沉默。
他当然要沉默,不然还想他怎么样?
郑之南在等凌崇的一个正式的解释,还有一句对不起。
不能以为他自己想开了,就以为他会不计前嫌,继续像从前那样和他相处。
不可能的。
他这个人记仇。
郑之南在京城待了八天,把生活超市搞定了后,看着之前准备好的货物一点点的摆满超市,把工作交给留在这里的掌柜,他便坐着这次新订购的马车回了扶风镇。
到了扶风镇,住一晚休息一下,再回郑家村。
郑之南的纸大量出产后,没想到销量最好的竟然是卫生纸。
虽然这卫生纸在现代来说,还是糙了点,可比现在的厕纸强太多了。
便宜,不到穷得吃不上一口饭的家庭都能买上一摞拿回家用,和厕纸一般无二的价格,却比厕纸更舒服,要谁选,都会选择郑之南生产的卫生纸。
其他纸销量也比一般的店铺要便宜一些。
11月的时候,凌崇如约回到了郑家村。
他没有带着人声势浩大的回来,而是在扶风镇稍微停留,换了一身衣服,其他人留在扶风镇,他自己穿着粗布麻衣和一个随从回到了郑家村。
回到了那个他离开的家。
第256章
凌崇出发准备去扶风镇的前一天, 王妃忧心忡忡地与凌崇聊他的亲事。
“也不知哪个天煞的在传你是煞星的命,一般的女孩家压制不住你, 会被你克死,闹得所有贵族女子中的适龄女孩都退避三舍, 倒是有那不怕克的人家, 可这种人家,我一个都看不上,哪个都与你不般配,这可如何是好?”自从凌崇将那伙人伏法后,王妃便一直在操心凌崇的婚事, 同龄的男孩里, 孩子都开蒙入学了,只有自己的孩子还孤身一人,别说让她抱孙子,连个儿媳妇的影子都见不着。
操心儿子的王妃现在是经也不念了, 佛也不拜了, 天天与各路媒婆合计此事。
可就是遇不到一个合心意的。
小门小户为了钱不怕死,但入门也就是个侍妾的命,怎么可能扶她上枝头, 当世子妃?撑得起这个家吗?
以后他儿子可是要袭爵的。
看到王妃如此操心,凌崇于心不忍,透露了一句, 让王妃不用再操心这些俗事, 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比如说约从前的闺中知己喝茶赏花,游湖采莲。
王妃看儿子神色淡淡,一点都不在意别人传什么天煞不天煞,疑惑地问道:“崇儿,你就不生气别人传你这天煞命格?或者是你已有了心仪之人?”
“不生气,嗯。”因为这天煞的命格,就是他差人传扬出去的。
母亲信佛,也信轮回,这事儿传得久了,她不信也得信了,会觉得谁都不能伴他长久,得到与之南在一起后,他便会将之南的命格说的十分硬,与他是非常合得来的命格。
这样慢慢潜移默化,母亲也就不会那么强硬。
这是凌崇自明确自己的心意后就开始做的事情,为与郑之南在一起开始铺路。
凌崇没有再和王妃多说,安抚了她的情绪才离开。
到了扶风镇,凌崇除了带一个随从去郑家村,其他人便都留在了扶风镇待命。
来到郑之南和他曾经的家时,郑之南正在午休,这个时候工人们也在吃午饭休息,周围很安静,大中午没什么人。
凌崇很轻松的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就像是他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并没有离开很久。
当他走进院中时,发现房门被人从里面插上了。
知道郑之南在屋里午休,他想了想,没有敲门叫醒他,而是坐在院中等待郑之南睡醒后自己打开门。
他平日早出晚归,忙于公事,中午是一天里唯二可以休息的时刻。
郑之南睡到2点才起床,打开门就看到坐在院中椅子上的凌崇。
他背对着郑之南,郑之南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当他把门打开后,凌崇就站起来看向了他。
“你睡好了?”
“你怎么回来了?”郑之南装作没猜到他今天回来的样子,挑了挑眉。
凌崇说:“提前了几天,昨天到的扶风镇,休息了一晚,就过来了。”
“怎么,过来亲自给我发请帖,让我喝喜酒吗?”郑之南故意调侃凌崇。
凌崇快步走到郑之南面前,微微皱着眉头说:“谁和你说我要娶亲了?”他本来想抬手去拉郑之南的手,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他在没有表态之前,是不可以做一些逾越的举动,这样只会让郑之南觉得不被尊重。
他看着郑之南,轻轻握住拳头说:“我不会成亲。”
郑之南走到院子里,舀了一盆水,挽起袖子开始洗手洗脸,边洗边说道:“那怎么行,父母亲肯定会担心的,您身份尊贵,当初走的那么决绝,必定是明白,自己有责任要担,这责任,肯定是娶妻生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