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果沈池当初没有丢下陆嘉鱼,陆嘉鱼是不是根本不可能看见他,不可能喜欢他。
他甚至在想,陆嘉鱼对他究竟是感激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可他现在忽然想通了。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如果,他和陆嘉鱼在一起,才是现在真实发生的事。
沈池早已经是过去式,是他自己放弃了陆嘉鱼,怪不了任何人。
陆嘉鱼感觉到陈谕把她抱得很紧,她心中有些甜蜜,也抱住陈谕,小声说:“陈谕,生日快乐。”
“嗯。”陈谕回答她,“陆嘉鱼,我很喜欢你。”
陆嘉鱼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仿佛绽开了烟花。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过去一个月的辛苦都变得很值得。
晚上,陆嘉鱼和陈谕睡在一起。
陈谕一直拉着她的左手,有些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她手背的伤疤。
她在黑暗中看陈谕,仿佛能看到陈谕眼中有晶莹的光在闪烁,像是……泪光。
她愣了愣,小声问:“陈谕,你在哭吗?”
陈谕怎么可能承认,他哑声道:“你看错了。”
陆嘉鱼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她眉眼弯弯的,凑过去亲了亲陈谕的脸颊。
她侧着身子,手环在陈谕腰间,忽然问他,“陈谕,你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陈谕“嗯”了一声,低声道:“很喜欢。”
陆嘉鱼开心地笑,仰头望着陈谕,又问:“那你要不要给我什么礼物?”
陈谕看着她,认真问:“你想要什么?”
陆嘉鱼借着窗外月光望着陈谕英俊好看的脸,有些着迷,她伸手轻轻地描摹他的眉眼,小小声说:“我想要你,可以吗?”
陈谕深深看她,确认地问:“你指的什么?”
陆嘉鱼眨眨眼,在黑暗中看着陈谕的眼睛,忽然一点一点地变得脸红,她有点小声地问:“你看过电影吗?”
陈谕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嗯了一声。
陆嘉鱼夸张道:“男生果然都好色。”
陈谕被她逗笑了,“你自己不是也看过?”
陆嘉鱼脸通红,狡辩道:“我那是学习,学习!”
陈谕低笑。他忽然俯身,吻住陆嘉鱼的唇,手顺着她身上的t恤摸进去,他感觉到陆嘉鱼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低哑着声问:“陆嘉鱼,你确定要吗?不后悔吗?”
陆嘉鱼感觉到陈谕滚烫的手贴在她大腿上,她浑身都在紧张,脸和耳根都烫得通红,但双手却环住了陈谕的窄腰,很坚定地点了头,轻声说:“嗯。”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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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9章
◎那你发誓◎
第二天早晨,陆嘉鱼早早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陈谕英俊的脸。
他还在熟睡,右手搭在她腰间,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衬得他眉眼五官更加好看。
陆嘉鱼很喜欢看陈谕睡着的样子,安安静静的,呼吸有些浅。
陆嘉鱼已经记不清自己偷看过陈谕多少次,以前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一张书桌上学习,学累了就直接趴在桌上睡。
她经常早早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睡在她旁边的陈谕。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令她无比心动。
那个时候她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趁着陈谕熟睡,偷偷亲过他一次。
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她吓得立即弹开,跑出卧室的时候,脸烧得通红。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偷偷亲吻陈谕,她完完全全拥有了他。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吻他。
这样想着,她就有些心动,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地在陈谕脸颊亲了一下。
可是一个亲吻根本不够,她撑着下巴看了看陈谕,又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第二下、第三下。
从脸颊亲到嘴唇,她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轻,陈谕不会醒来,于是把嘴唇在陈谕的唇上都贴了两秒。
谁知道刚想退开的时候,搂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忽然重了几分,下一秒,就被陈谕翻身覆到了身下。
他的唇贴着她,嗓音里带着丝笑意,低哑说:“要亲就好好亲,跟小鸡啄米似的,敷衍谁呢。”
陆嘉鱼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有些羞恼,掐住陈谕的腰,“你早就醒了!你装睡!”
陈谕嗤笑,一边吻她一边低声说:“讲点道理,我明明是被你亲醒的。”
他唇角笑意更深,又问:“你是不是经常偷偷亲我?”
陆嘉鱼怎么可能承认,耳根红彤彤的,否认道:“你少自恋。”
陈谕笑,恋恋不舍地吻了陆嘉鱼好久才终于松开。
他的手顺着陆嘉鱼的腰往下摸索,握住她腿根,低哑着声问:“还疼吗?”
陆嘉鱼脑海中想到昨晚,脸上忽然爬上红云,她有些害羞,把脸埋进陈谕怀里,小声说:“有一点。”
陈谕低头亲亲她额角,轻声说:“你在酒店休息,我上午还要去趟研究所,中午给你买午饭回来。”
陆嘉鱼唔了一声,点点头,乖巧地说:“好。”
陆嘉鱼出门两天,回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快乐得像只小精灵,就连睡觉躺在床上都要哼哼歌。
最先发现陆嘉鱼不对劲的是秦雪,那天上专业课,陆嘉鱼穿着舞蹈服在压腿,秦雪在她旁边,本来在和她说悄悄话,她突然眼尖,看到陆嘉鱼肩带下面压住了一小块吻痕。
她不由得咦了一声,伸手拉了下陆嘉鱼的肩带,把那块吻痕看清楚了一点,她坏笑道:“小鱼,有情况啊。”
陆嘉鱼弯唇笑,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把肩带遮好,朝秦雪悄悄做了个嘘的手势。
秦雪一脸八卦,好奇又兴奋,小声问:“你们睡了?什么感觉?”
陆嘉鱼噗地笑出来,神神秘秘地说:“不能教坏你,等你找到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其实陆嘉鱼也并不是故意不说,而是她自己也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在她看来,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是件令她感到非常幸福的事。
不过她最近也有一些烦恼,沈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他几乎每天都到学校拦她,她起初还停下来听他要说什么,到后来实在烦透了,每次看到他就立刻掉头离开。
可沈池仿佛不知疲倦,也听不懂人话,每天雷打不动地抱着花出现在她面前。
有一次下课,她被沈池拦在舞蹈室外面,怀里抱着一捧鲜红的玫瑰,非常高调。
路过的同学都在看她,她真的烦透了,忍不住冲他发火,“沈池,你有病吗?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有男朋友,我很爱他,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
沈池仿佛觉得她在撒谎一样,他笃定地看她,说:“不,小鱼,你只不过是怪我。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我们初中就认识,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当初是我懦弱,小鱼,你原谅我。我已经和我爸妈断绝了关系,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沈家的人,也不再是高官的儿子,我们一起到国外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陆嘉鱼皱了眉,她陌生地看着沈池。当她看清楚一个人,说话就有些伤人了,“沈池,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当初的眼光有多差。像你这样毫无担当,懦弱又自私的人,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
沈池怔怔地看着陆嘉鱼,他摇摇头,仍旧不肯相信,他低声道:“不,小鱼,你现在只是怪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我。我昨晚在家里翻我们的合照,我们有好多快乐的时光,你都忘了吗?”
陆嘉鱼不想跟他纠缠,冷淡道:“是,我都忘了。沈池,我最后说一次,别再来烦我。”
六月十九日,是北城舞蹈学院的百年校庆,陆嘉鱼作为去年专业课和文化课双第一,再加上又在国际芭蕾舞比赛中获过一些奖,所以系主任要求她单独出一个节目。
那段时间每天忙着排舞,忙得都没时间和陈谕见面,以至于每天晚上坐在宿舍外面和陈谕煲电话粥的时候,都舍不得挂电话。
她小小声说:“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表演节目了,都没时间跟你约会。”
陈谕道:“别啊。你跳舞不知道多好看,你别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我一有时间就立刻过来见你。”
陆嘉鱼委屈地嘟囔,“可我们最近每次见面都见不了多久。”
她最近因为忙着排舞,真是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陈谕每次过来找她,两个人就只能在舞蹈室外面匆匆说一会儿话,最长一次见面才一起吃了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