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试试看,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被你耍得团团转,别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席朵朵!”
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嚷嚷地大叫着。
严若文的脸色冷得和雪山一样。
她冲着他叫着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看到大灰狼的小兔子,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庞一副气得不行,难道现在他在她眼里就这么让她反感?
“你以为这种威胁对我有什么用吗?”
他不顾她的言语,再次上前说道。
席朵朵往后看了一眼,她已经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旁,隔着透明的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的风景,是车流川息的马路,灯光仍旧璀璨的w市显得华丽而繁忙。
已经是十二点的夜晚。
她却独自和一个男人在酒店的房间内。
席朵朵正思绪着他再上前之后要怎么对付他,这时候严若文走近,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还没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被扔在了软乎乎的大床上。
她的心中颤了颤。
席朵朵连忙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上却压下来一个男人,那厚重的身体将她重重压住,将她的手腕往后攥去,她惊慌地睁大眼睛,空气里充斥着的全是他身上沐浴完后的香波气息。
也许是房间内的空调开得太热,也许是她的意识有些不清醒,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她居然有些头晕。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身上那薄薄的长裙都能够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温度,甚至还能够看到他身上清晰的腹肌。
严若文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灼热地让她有种想要避开的感觉。
“你是真的失忆了?”
他沉沉地按着她的手腕。
“什么?”
她正紧张地不能自主,却听到这样的问话,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假装失忆吗?
“我告诉你,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不管我是不是失忆了,我都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席朵朵没好气地回答着。
尽管躺在床上软乎乎的感觉有种让她想要睡觉的冲动,可眼前这么大的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再怎么样都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是还在怪我吧,还在怪我把她带回家?”
严若文的唇角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要是她真的失忆了,为什么还会说出刚才那番抗拒他的话。
☆、第九百二十九章她的出逃
如果不是董思卉的话,他们两人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他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到这样的伤害,让她转而投入若星的怀抱。
“用得着怪吗?我是根本就不在意,你也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席朵朵一边说着,一边在床上挣扎着。
严若文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她的脸上连一丝的痛苦都没有,就连假装的模样都看不出半分,向来他是了解她的,但现在她似乎并没有在说谎。
这些所谓的回忆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就连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袭上心头的钝痛感。
席朵朵正想着怎么挣脱开这个家伙的时候,他冰凉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扳正过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嘴唇,席朵朵的大脑片刻空白。
但是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
席朵朵一个激灵地侧过脸庞,刚好错开了他吻下来的瞬间。
严若文的身体僵硬不已,半压在她身上的臂膀也随之绷直。
她居然避开了。
第一次。
当他吻她的时候她避开了。
从前都是她主动地跟着他的脚步,就算是假装地避开也是那般口是心非,现在的她却不同了。
“快点放开我,我是不会和你做那种事情的!”
席朵朵侧着脸反抗地大叫着。
她才不是那种会有和未婚妻的男人开房的人,更何况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若星说得果然没错,他真是渣地让人反胃。
严若文的脸色在灯光下惨白的可以,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有着阴影的痕迹。
像是身体的力道被人抽的干净,他的手臂缓缓松开,翻转过去的身体躺在了她的身边。
当席朵朵以为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她动弹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唯独手腕被他拽地牢牢的,并不肯让她走开。
“喂,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要是真的说拼体力的话,他现在受伤的情况肯定是拼不过她的,大不了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席朵朵牢牢地握紧着拳头,她才不会怕这个男人。
“在我身边待上一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出去的话我不能保证那些人会不会找上你。”
身旁的严若文失落地闭着眼眸,虚弱地开口道。
真的假的?
席朵朵的警惕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又开始变得薄弱。
她的手腕被他攥紧着,像是无形的枷锁使她无法逃脱。
房间里又开始变得安静,只听得到身边的人呼吸的声音。
也不知道若星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找不到自己而担心她,不过她现在又无法联系上他。
一想到若星很可能在这样寒冷的夜晚找寻着她的时候,席朵朵的心里就心焦到不行。
她不死心地又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严若文更加紧的力道。
“别乱动,我累了。”
他闭着眼眸,薄薄的嘴唇半开地说着。
席朵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半响之后。
灯光下的严若文像是睡着了,那轮廓清晰的脸庞,挺拔的鼻梁,就算是闭上眼眸也那般好看的眉眼,此时并没有了那般冷酷的棱角,像是有种解开束缚的温柔感。
肩膀上那已经松开的毛巾露出赤裸的伤口,还是那般刺眼醒目,那被小刀划开的伤口看起来很深,有些许血迹都已经结住了,但是这样一看也仍旧觉得很疼。
席朵朵看着都觉得疼。
眼下有那么几秒,他看起来还是很顺眼的。
房间内,席朵朵和严若文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望着头顶的灯光,身下是软塌塌的大床,渐渐地也也有了睡意。
早晨的阳光隔着落地窗的玻璃反射进来。
偌大的房间内,席朵朵睁开了双眼,阳光明晃晃地扫落进来,闪得她快要睁不开眼睛。
真的好累啊。
她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但是当她闭上双眼后没几秒,突然之间她又立马睁开了眼睛。
昨晚的事情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如果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么她现在身边的人——
席朵朵睁大双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躺在她的身边,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仿佛是漫画里的王子,只不过英俊的脸庞血色全无,像是沉睡不醒般的病态。
“喂,你醒醒!”
席朵朵见他的脸色差劲,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但是他一动不动并没有反应。
那透明得几乎像是白纸的肤色。
昨晚的伤口?!
她小心地扒开毛巾,那伤口似乎没有痊愈的迹象,又一次裂开出些许鲜红的血迹,而原本是白色的毛巾上也有着许多的血迹。
“喂,我说你快醒醒!有人来了!”
席朵朵大叫了起来,双手一个劲地摇晃着他,恨不得把他摇醒,但是仍旧没有叫醒他。
她的脸色垮下来。
这家伙不是死了吧?!
她紧张地爬下床,找到了浴室里严若文昨晚换下的衣服,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她拿着手机忽然愣住了。
这个时候,她只要狠下心来就可以把那个渣男扔在酒店里,然后打电话找若星逃跑就可以,但是她却犹豫了。
就算是报复的话,她也不会趁人之危,更别说他昨晚是因为救她而受伤的。
席朵朵在犹豫再三后终于拨通了电话。
“喂,是救护人员吗?这里有人受伤了,是在某某酒店——”
早上十点。
w市的病房外。
席朵朵焦虑不安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严若星赶过来。
“朵朵,你没事吧?!”
严若星飞快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跑到她的面前。
她从长椅上起身,随后顿了顿,本想要开口的话又变得结结巴巴,“若星,我没事,其实,其实是你哥哥有事,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