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躺在你怀中 > 第23节
  “怎么没事啊。”他走到林稚身旁,“你这手还好吧,疼吗?”
  林稚摇了摇头,抬起手:“已经好多了。”
  江靖皱眉:“这不还肿着呢吗。”
  “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宋衍看着,眼睫轻垂,不动神色的移开视线。
  客厅里,吴妈已经把菜端上来了,小莲在旁边帮忙。
  坐下以后,林稚问宋衍:“宋阿姨今天不回来吗?”
  宋衍摇头:“她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林稚疑惑:“为什么?”
  宋衍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只低声一句:“你先吃饭。”
  “喔。”
  江靖话多,从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你知道上次球队选人,一年级都来了哪些妖魔鬼怪报名吗?”
  另外两人都是话少的,吃饭时,尤其。
  哪怕是自言自语,依旧没有将他的兴致消减半分:“我看人多,就搞了个选拔赛,结果那群人打到后面直接上手抢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笑爆。”
  ……
  一顿饭吃完,江靖也说的差不多了,
  抱着自己的篮球和他们挥手:“明儿个见啊。”
  宋衍微抬下颚,敷衍的低恩一声。
  林稚点头,礼貌的回道:“明天见。”
  他走了以后,林稚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回去。
  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宋如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带着笑意。
  瞧见林稚了,她移开视线,嘴角笑意更盛:“冰箱里有提拉米苏,待会记得吃。”
  林稚扶着墙弯腰,手勾着鞋后跟,脱掉球鞋后摆放在鞋架上,换上拖鞋。
  “好的。”
  对方似乎回了消息,宋如笑的甜蜜,长指轻触着屏幕,片刻,又问林稚:“明天周末,你有约会吗?”
  林稚摇头:“没有的。”
  “那行。”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明天下午有客人来家里吃饭。”
  林稚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恩,那我先上楼了。”
  第16章
  下了好些天的雨,终于要晴了。
  暗蓝色的夜空,隐约可见几粒星星。
  这里的视野开阔,没有被高楼大厦给挡住。
  洗完澡后,林稚去了阳台,坐在吊椅上,脚尖抵着地面。
  思绪开始涣散。
  往年的这个日子,正好是爸爸工作最忙的时候,妈妈总会做好的便当让她送过去。
  林稚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爸爸工作做完。
  不过她也不觉得无聊,因为沈琰会陪着她。
  他是沈叔叔的儿子,比她大四岁。
  每次爸爸出任务,她害怕了,他都会陪着她,安慰她。
  也不知道……
  妈妈在哪里,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冷很多。
  万一她感冒了怎么办。
  林稚眼睫颤了几下,温热的液体流过脸颊。
  不管她在哪,只要能平安,就够了。
  那天夜晚,她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母亲歇斯底里的和父亲争吵,她摔碎了碗,摔碎了茶杯,甚至还挠伤了父亲的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偏执又易怒。
  --
  因为那个梦,林稚很早就醒了。
  天刚蒙蒙亮,没了困意,她起床洗漱,换上运动装。
  黑白相间的外套。
  空气中带着凉意,风不大,枯枝打着霜。
  天空中的蓝,一点点变浅,像是被稀释过一般。
  林稚拉上外套拉链,领口挡住下巴。
  只露出瘦小的巴掌脸,长发梳成马尾,垂在脑后。
  这个时候,是一天中最安静的。
  只有街边打扫的环卫工人。
  林稚对着双手哈了口气,然后开始沿着路边慢跑起来。
  拐弯以后,视野逐渐开阔。
  少年的背影,瘦削挺拔,像路边的松柏。
  有路过的女孩子,频频冲他回首。
  许是厌恶这种注视,他拉着外套连帽,盖在头上。
  跑的快了一些。
  林稚很少晨跑,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起不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宋衍。
  跑了一圈回来,宋衍正好坐在院子里逗狗。
  林稚记得那条狗,是她初来这里时,宋衍牵着的导盲犬。
  一只叫做小瞒的金毛。
  额发被汗浸湿,宋衍随意的抓至脑后。
  他略微低身,伸手在它的下巴摸了几下。
  小瞒似乎很喜欢他,一直往他身上蹭。
  他不躲不闪。
  嘴角的笑意漾开,露出白色的牙齿。
  林稚晃了会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喔,他也才十八岁,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本来就还只是一个孩子。
  这样的笑容,才是应该属于他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宋衍抬头看了过来,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敛了下去。
  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林稚握着毛巾过来:“睡不着。”
  宋衍的手顿了片刻:“做噩梦了?”
  她低头看着小瞒,没有说话。
  宋衍的神色,暗淡了些。
  小瞒从宋衍身上下来,跑过去蹭林稚的腿。
  林稚蹲下身,手在它背上顺毛而过。
  宋衍轻声开口:“它好像很喜欢你。”
  林稚问:“它几岁了?”
  “马上就两岁了。”
  没多久,刘叔就过来把它牵走了。
  它今天还没吃饭。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刚刚运动完,身上热意未退,寒风反倒变的凉爽。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林稚还是问了一句:“你的眼睛,还好吧?”
  宋衍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放假以后再去做一次手术,就没事了。”
  “是那次受的伤吗?”
  他顿了片刻,低恩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