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奇幻玄幻 > 妖女哪里逃 > 妖女哪里逃 第683节
  他的旁边坐着一只谛听兽,虎虎生威的盯视着冥河。
  这位似感应到李轩的注目,转头笑着对李轩行了一个佛礼。
  “你是看到了地藏王?”
  文忠烈公看着李轩这一身浩大佛力,不禁一声冷哼:“这佛门之人,简直是无耻之尤!”
  他知道京师之内的几大佛寺自从立了‘帝如来’像,佛寺的香火就骤增一倍,还胜于佛难之前。
  大乘佛门甚至已有人想要将‘帝如来’列入三世佛,取代燃灯,成为‘过去佛’,列在所有僧寺的最后一殿。
  缘由是如此一来,信徒们需要拜过诸殿菩萨之后,才能来到‘帝如来’的座前。
  沿途中的所有佛与菩萨,都可沾染好处。
  文忠烈公不知这在后世叫做流量导入,却本能的对这种行为反感之至。
  李轩明明就是儒门圣人,如今反倒是成了佛门的‘帝如来’了。
  说来道门也够无耻,最近在道观中竖立玄黄大帝像的道观越来越多。
  佛门还遮掩些许,可道门之人就直接对信徒宣扬,所谓的‘玄黄大帝’,就是当世的汾阳王,于是当地的香火额外旺盛,百姓都舍得为汾阳王捐献投钱。
  李轩则是失笑:“是见到了地藏王,这位菩萨还是值得礼敬的。这位发下的誓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不管其本意如何,只就这立意还是极佳的。
  这万余年来冥河都被这位压制,世间不知少了多少灵灾魔业。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名不虚传。”
  他收回了护道天眼:“这位虽然还是菩萨位业,可战力不下于半步神天。冥河在其镇压之下,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碍。接下来的这几个月,我也无暇顾及冥河,只能由老师与诸位城隍多加照看,勿让恶灵妖魔接触这些血湖。”
  这血湖有促使一切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之属异变强化的神通伟力。
  “无暇?”
  文忠烈公神色狐疑的看向李轩;“你又准备出征外域?是不是早了点?那些外域的帝君应该都盯上你了,这次的风险可不小。”
  他知道始皇陵战后的这十个月来,李轩麾下的鲲鹏战舰已经建成四艘,还有一艘正在船台上,距离完工不远,云中战舰则增加到一百四十艘之巨。
  李轩麾下的天兵天将,也在急速扩张。数量应该已膨胀到三十八万到四十万之间,整编师的番号数量则达到了四十五个。
  可即便如此,这份军力相较于太虚外域那些帝君来说,还是较为孱弱的。
  “风险是不小,不过我现在如果不出战,自己就得把自己给拖垮。”
  李轩摇着头,面色平静:“且大罗天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去给他们解围。”
  他早就将上次在太虚外域的缴获花的河干海尽,拿下大司命与金阙南宫的红利也损耗一空。
  这十个月来,李轩通过粮食贸易赚到的十余万万银元,几乎都投入到了军队的扩张,此时天庭的库房里面早就空旷到可以跑马,还欠了神器盟好几万万银元。
  何况大罗天的红巾军,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边说是只能支撑半年,可实际上已强撑了一年有余。
  一年来,李轩通过各种方式对红巾军施加援手,比如借助佛门与妈祖在外域的力量,对南极与勾陈这些帝君遥加牵制,又或以粮食为筹码撬动其他帝君的力量。
  可随着时日的推移,红巾军在大罗天境的处境,还是日渐窘迫。
  他发现文忠烈公眉头大蹙,当即失笑:“老师放心,我这次并非仓促出兵,而是早有筹谋。且估计这次战后,老师应该不用担心秦皇元封崩跨一事了。”
  “哦?”文忠烈公眼现好奇之意:“老夫愿闻其详。”
  李轩闻言却摇着头:“此事说来复杂,且老师您多半难以置信,我就不解释了。数月之后,老师您自然能知晓究竟。”
  ※※※※
  当李轩回到他的玄黄天庭,第一眼就往那些太阳神炉的方向望了过去。
  此时那些‘巨蛋’,赫然已增加到了九座。而在它们的偏南侧,还有个南北三里,规模更加巨大的球体。
  那是容纳帝俊骸骨的‘戴森球’,为现在的天庭提供着将近七成左右的电力。
  所谓戴森球,是现代科学家提出的概念,是一种包裹太阳开采太阳能源的人造天体,利用太阳做动力源的天然核聚变反应堆。
  这戴森球其实可大可小,如果有小至拳头大小的核聚变源,这戴森球也可做到拳头大小。
  而帝俊遗骸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天然的核聚变,是制作小型戴森球的绝佳材料。
  不过李轩注目的,却是这九座‘太阳神炉’与‘戴森球’之间,一座巨型的炼器工坊。
  当李轩望见那工坊上方冲起的五行之气,顿时眼神微喜,闪身来到了这座工坊之内。
  这里的中央处立着一个巨大的火炉。周围足足十条粗大的管道,与此地连接。
  火炉之前,乐氏夫妇与独孤碧落,则于此处各自屈膝盘坐着。
  李轩进来之后,就含着几分期冀的看着火炉:“此鼎已经炼成了?我现在能不能看?”
  “最好是再等一等。”乐夫人摇着头,没好气的说着:“器虽已成,却需时间静养沉淀,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此时鼎中的五行之力还没能稳固,受不得外力之激,而你如今的灵视目力岂同小可?里面有你的精血真灵在,又不用担心它会跑掉,你急什么?”
  李轩就讪讪一笑:“那么这鼎何时才能出炉?”
  这火炉之内正在祭炼的,正是他的浑天镇元鼎。
  此器一直都处于器胚状态,法准之力只能发挥一成。
  这次李轩从南极长生大帝那里敲诈勒索得来的五缕混元五行之气,都融入至其中,不但意图将之炼为真正的神宝。还欲再进一步,使浑天镇元鼎的品质再做提升,生成第二种法准‘混元’。
  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元气之始也。
  一旦此法生成,李轩就不用再受法力不足的困扰,可直接从浑天镇元鼎提取混元五行之气代替法力,相当于一枚接近圣天层级的外丹。
  且此物,也是他修炼武道金身的外器。
  李轩的武道是以《聚变核炉》融合诸法,霸体金身则是以自创的《浩意霸鼎诀》为根本。
  《浩意霸鼎诀》融炼龙气与浩意于其中,练就世所绝无的中子金身。
  可既然这功法有着‘霸鼎’二字,又岂能无鼎?
  在他的设想中,这座鼎就将是他的金身霸体,迈入《浩意霸鼎诀》第七个层次‘霸鼎神身’的关键器物。
  聚十二道龙气为鼎,融入凡界香火,凝练无上神身。
  原本在道门九转元功与佛门八九玄功中,这个层次名为‘七窍金身’。
  可李轩走的炼体之路,早就偏离道佛二途。
  所以李轩对此器,也就倍感期待。
  “至多三到五日。”乐怀远闭目答着:“误不了你这次出征。”
  李轩微微颔首,然后又有些忧心的侧目看向了独孤碧落。后者静静坐着,哪怕李轩到来也不理不睬,似不闻外物。
  “她你也不用担心。”乐夫人的唇角微撇:“器成之刻,就是她与浑天镇元鼎断绝联系之刻,也不会损伤她的元气。这女孩亲身感应混元五行之变化,凝聚混元之气洗练仙体,说不定再有三五个月时间,就可进入中天位。”
  独孤碧落一年前就已晋升小天位,此时借助这一机缘,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跨过旁人需要十数年,甚至上百时间才能跨越的障碍,且在武道真意上大幅提升。
  李轩没有就此轻信乐夫人之言,仍以护道天眼凝视独孤碧落,
  他知道这位岳母,对她身边除了江含韵之外的其他女人,都不待见。
  直到他望见独孤碧落确实真灵稳固,元气深厚,这才神色一松,真正放心下来。
  昔日李轩因自身无法承担浑天镇元鼎的损耗,又欲以浑天镇元鼎镇压独孤碧落千疮百孔的真灵与肉身,故而以独孤碧落为此鼎器奴。
  可随着他现在修为日增,准备收回此鼎作为《浩意霸鼎诀》的根基,就需斩断独孤碧落与此鼎的联系。
  可此举极端凶险,稍一不慎,独孤碧落就有陨落之危。
  可如今这位已经不想死啦,李轩也舍不得自家这个贴身大秘就此身殒。
  不过就目前独孤碧落的身体状况来看,情形还是很不错的。
  第835章 异性相吸
  李轩从太阳炉工坊返回天宫的时候,发现他的三个孩子,正在一间宽大的院子里玩骑马打仗的游戏。
  虞祐巃骑着一只小木马,带着一群勋贵子弟是一边;张道一与夏允文,带着另一群年纪稍小的孩子是另外一边。
  双方骑着傀儡木马,拿着包了棉布的软木剑相互冲杀。可后一方虽然人数更多,却明显不是对手,被对面冲得狼哭鬼嚎,四面奔逃。
  尤其虞祐巃,他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战甲,像是威武的大将军,所向无敌。
  李轩来的时候,就发现罗烟正杏眼圆睁盯着场内,一只手则紧紧按着腰刀。
  “虞祐巃这小兔崽子,他怎么敢用这么大力气?他居然还追着允文打?”
  夏允文是罗烟的孩子,这妞年初怀了二胎,又诞下麟子,所以就让她的长子姓了夏,还从朝廷领受了世袭神义伯的爵位。
  李轩如今从朝廷领受的恩荫伯爵有六个,自是雨露均沾。
  不过罗烟对朝廷的爵位不是很看重,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虞祐巃宰了的神情。
  李轩听了之后不禁无语,这一群孩子身上都有术师的法术护持,那软木剑又包裹棉布,砸上去只略略有些微疼,一点都不会伤到。。
  李轩摇了摇头,走到了另一侧江含韵的身边。
  江含韵也在看着院子里面奔跑的孩子,眼中则含着几分异样的光泽。
  “怎么?羡慕了吧?”
  李轩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江含韵的神情:“羡慕了就一起生一窝,保准活蹦乱跳,与这三个崽一样可爱。近年天下妖魔日渐安宁,含韵你真该好好休息一阵,没必要东奔西跑的。”
  关键是他的正宫娘娘还带着一个玉麒麟,让他毫无机会。
  江含韵则是哭笑不得,扬了扬小拳头:“你才活蹦乱跳!还有,你当孩子是猪仔啊?还生一窝?”
  她的眼眸深处,却现出了几分艳羡与思量。
  江含韵特别喜欢小孩,也很想与李轩有个孩子,她的母亲也急的不行。
  可她一年当中大半时间都奔波在外,与李轩独处的时间其实很少。
  而如今这天下间虽然也有妖魔为患,可李轩的羽翼日渐丰满,金阙天宫也逐渐恢复元气,自己歇息一段时间未为不可。
  像罗烟,她虽然兼着大司命与六道司的职位,可罗烟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李轩的天庭里面偷懒,养着她的两个孩子,如神仙般逍遥。
  江含韵随后就收起了这些杂念,她神色一肃:“你回来的正好,这次我回来,是寻你帮忙的,我需要动用那什么戴森球。”
  “戴森球?”李轩神色一动,然后上下看了江含韵一眼,目中的神色略显复杂:“你的金身霸体,都到这地步了?这才两年多一点——”
  此时的李轩既欣慰欢喜,又含着点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