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三个麻利的开溜,几人对视一笑,均无奈摇头。
洗漱过后,便是午膳时间了,结果太子身边的小厮来报,说太子身体抱恙,恐怕不能前来一起用膳了。
四人好好的慰问了一番,这才落座。
谢霄挑挑眉道:“可能是吓坏了吧,回去指不定要面对多大的麻烦呢。”
“休得胡言。”恒丘打了一下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作罢。
事实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便不再多说,快意的吃起酒来。
稍后写了述职的折子,整理了一番,南宫瑾这才叫青南去给太子传话,说是明天一早便出发回京,叫太子做好准备。
送走了青南,刘嘉应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碗,恶狠狠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仗打的如此之快!”
小厮想了想,轻声道:“或许是大皇子的人在背后作梗?小的听闻,季候之前是属意大皇子的……”
看着刘嘉应的脸色越来越差,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一切,手狠狠地攥起来,道:“好个季霖,他竟然敢!”
因着他们第二天回京,所以当天晚上便十分热闹,众将士还围在火堆前跳起了当地的舞,惹得三小只兴致勃勃的跟着学,结果歪三别扭的,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半月后,京城。
皇上早早地便率众臣等在了城门口,看到大军前来,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刘嘉应一马当先,在距离皇上前十米的位置便下了马,领身边人牵着,一步一步的往那边走去。
太子都以身作则了,别人自然不能骑在马上,便也跟着太子下了马。
“父皇,儿臣等人幸不辱命。”刘嘉应单膝跪地,抱拳道。
谁知,皇上竟然没有搭理他,转而亲自扶起他身后的赵千浩、南宫瑾和恒丘,笑道:“三位爱卿辛苦了。”
随即看到跪在他们身后的三小只,故意板了板脸,道:“你们三个,当真是顽皮,竟然不同家人交代一声便私自去了香零,罚你们禁足一月。”
三小只顿时垮了脸色,但是也不敢触皇上霉头,只好有声无力的说道:“谨遵皇上之命。”
看到他们如此,皇上这才笑起来,道:“朕听闻你们三人在此次战役中立了大功,若是没有你们,这场仗不晓得还要打多久,这功大于过,便不禁你们的足了。”
闻言,三小只的眼睛顿时亮了,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齐声喊道:“谢主隆恩!”
“好好好,哈哈哈……”皇上笑起来,转头看到刘嘉应,这才不咸不淡的说道,“起来吧,你走了这许多时日,朝政也耽误了许久,便多辛苦一下吧。”
刘嘉应闻言,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磕头道:“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皇上心里高兴,宴会早已摆好,在庆功宴上,将一众人大肆夸奖了一番,顺便夸了夸靖王府、安国公府和礼部尚书府会教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能,将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本来朝中还有许多人看他们笑话,想着等他们回来,皇上必当将他们好好训斥一番,结果没成想,人家的孩子争气,得了如此大的功劳,现下也只好咬着牙扬起笑脸同他们道喜了。
皇上体力不支,早早地便回去了,让太子多多照拂众位大臣。
南宫瑾看准了时机,便同太子告辞回府了。
赵若曦此时正在用晚膳,见他们回来,一愣:“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要到戌时才散?”
“皇上早就离席了,我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饭也吃不成,还不如早早地回来见你。”南宫瑾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道。
赵若曦无奈,对清风道:“去让厨房加两副碗筷,再多做几道王爷和泽儿爱吃的菜。”
“不用,加一副就成,”南宫瑾淡淡的说道,“他不用吃,跪在那里看着便是。”
南宫泽这才看出来兄长生气了,默默地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讨好道:“兄长,泽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泽儿这一回吧。”
“你知道错了?”南宫瑾冷笑一声,“瑾瑜和霄哥儿还知道给家里留封书信再走呢,你呢?竟然半点消息都不透漏,是不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家里管不了你了!”
眼看着南宫瑾越说越严重,赵若曦赶紧打圆场:“你怎么回事,孩子刚回来,还饿着肚子呢,什么事不能用完了膳食再说?再者说了,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呢。”
南宫瑾呼出一口气,不再作声。
赵若曦摆摆手,让下人们都下去,然后亲自过去将南宫泽扶起来,朝他笑笑,道:“别怕,你兄长也是担心你,不是有意要骂你的。”
南宫泽没得到南宫瑾的允许,不敢起来,但是仙女嫂嫂来扶,他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只好偷眼看南宫瑾的反应。
南宫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得我去请你起来?”
南宫泽立刻笑了,就着赵若曦的手起来,嘴里说着:“多谢兄长嫂嫂,泽儿以前做的不对,但是以后定当好好做人,不再任性,去哪里都跟家里报备,不叫兄长和嫂嫂为泽儿操心了!”
“说得好听,到时候又忘了!”南宫瑾冷声道,“快点用膳,用晚膳之后禁足一月,把家规和弟子规抄写百遍,方可出门。”
南宫泽立刻道:“是!泽儿定当好好恪守本分,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南宫瑾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认错认得如此麻利,责罚也担的如此爽快,再也找不出来半分言辞教训他,只好叹息一声,好好叮嘱云生,叫他日后事无巨细的报告回来。
赵若曦看着他们互动,只觉得好笑。好在清风送饭送的及时,连忙招呼他们二人用膳。
南宫泽看着赵若曦夹给自己的糖醋小排,立刻眯起眼睛笑起来,乖巧的道谢:“多谢嫂嫂,还是咱们家里的膳食好吃,泽儿在香零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糖醋小排了。”
“那你还往外跑?”南宫瑾瞥他一眼,“我还当你觉得外面的东西比家里更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