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么久了,还没给她画过,小锅倒是时不时的来一幅,现在都快集成一个大画册了。
沈君月双眼一亮,“行呀,画什么的?油画吗?”
“对了,我要不要换身衣裳?”
“不对,你是要端庄的,还是妩媚的?或者那啥果照?”
秦贞:“……”
您想太多了吧。
“要不,你抱着小锅,我给你们画一张。”
秦贞说完就被打了。
被打后,秦贞仔细思索了一下两人的对话。
弱弱道:“要不画个端庄的吧,毕竟这是要在家里挂的。”
那啥果照,就只能自己偷偷摸摸欣赏了啊!
沈君月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回头去换了身衣裳,过来时秦贞已经把东西备好了。
见沈君月全程都挺配合,秦贞猛然发现,大爷其实还有一颗少女心的。
最近穿的衣裳,戴的头花,甚至连发髻都透着少女的味道。
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点妩媚。
果然,男人那啥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今日王福礼他们没来。
当归巷离这边虽说不太远,但是要过来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几人便商量了一下,把秦贞这边重要的,能用得上的笔记与书先带回去。
大家慢慢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每三天碰一次面。
秦贞觉得这个法子好,而且他最近也挺忙。
卫二那边虽说不催稿,可乔掌柜那边来了好几次了。
他正在构思新故事。
待明年开春就能上手画了,到时候手上这本也就完稿了,刚好是接档。
秦贞这些日子还挺忙。
白天在衙里忙,晚上回来要给太后和太皇太后画衣裳。
有时间还得给沈君月那幅画上色。
每天都有种睡不够的感觉。
好在到了十一月中旬,沈君月的那幅画总算是画成了。
沈君月拿出戚大师画的,再与秦贞画的一对比,笑道:“看起来还不错。”
拉着秦贞当即就要把画挂上去。
秦贞道:“还没干呢,不急着。”
等晒干上了油,再挂也不迟。
说着,就将画放到了通风好的地方。
沈君月被他这操作噎得不行,“你放那边谁能瞧得见?”
秦贞:“……”
到了十一月,太后和太皇太后的衣裳也已经交了上去。
手上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日乔掌柜又来看稿,见秦贞牵着小锅,弯着腰试着让孩子学走路。
乔掌柜笑盈盈道:“大人,今日可得闲了?”
秦贞好笑道:“我这只要刚休息一会儿,你准能找上门来了。”
乔掌柜不好意思笑了笑,“主要是,卫家那本小的瞧着都出到十三册了,感觉也快结局了,想着您这边怕是已经结了,便过来瞧瞧,您给咱们的那本准备怎么样了。”
秦贞道:“故事大概想好了,在桌上你自己先看下。”
这本写的是穿越乱世种田的故事,其中设置依旧天马行空。
乔掌柜从没见过这类型的。
拿着大纲道:“那小的回去让东家瞧瞧。”
秦贞道:“行。”
送走了乔掌柜,秦贞继续拉着孩子在院子里追鹅。
第二天,乔掌柜就来了。
让他赶紧抓紧时间画,争取过完年就出。
秦贞道:“现在都十一月了,你们制版不是时间挺长的吗?”
乔掌柜道:“您这个月底交给咱们一册,制版什么的咱们速度快些,明年正月十五肯定行的,您不知道,自打您没有新画册之后,经常有人问怎么还不出新呀,小的天天往后推。”
秦贞也确实不好再推,便应了一声,下个月初五交稿。
乔掌柜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每天嗡嗡嗡不停地劳作。
好不容易衙里的事情结束了,新书也在改了三四次之后,终于定稿了下来。
年后就开始制版印刷,给卫二画的册子,也终于将最后一册交了上去,统共二十四册。
按卫二说的,还能出个半年时间,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秦贞吐血,“休息什么呀,乔掌柜这天天来催稿。”
十二月初拿了一册,二十的时候又来取了一册,让他抓紧时间,现在东景的书局已经全面铺开。
这一年的时间,他那两本已经完结的画册,在东景那边均卖到了二千多本。
所以说,乔掌柜把他盯得特别紧。
争取这本在东景翻倍,两边加起来破万。
秦贞不知道这年头破万是个什么概念,不过能赚钱自然也是最好的。
想他上辈子怕是太幸福了,从未为生计发愁,这辈子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吐血。
卫二原本来让他到了三月份就准备新画册的,可一想,自己这逼得有些着急了。
万一把孩子给逼急了,他再也不画了怎么办。
于是,便道:“咱们这边不着急,你慢慢来。”
秦贞道:“那就好,我还真打算最近好好休息休息。”
翻过年,他就来翰林院整整三年了。
像小马最近已经开始走关系,争取能弄个外放的职位。
徐志明也决定去户部了。
他还在考虑,是要外放,还是换个部门,或者说继续留在翰林院。
秦贞这一日将沈君月的画像给上完了油。
问她挂到哪儿。
沈君月在家里转了一圈,道:“挂书房行不行?”
秦贞略一迟疑,她就忍不住道:“你嫌弃我?”
秦贞忙道:“没有,我是觉得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这么好的东西不挂书房你说它挂哪呀。”
生怕沈君月再揍他,他立马叫了人搬了梯子过来,将书房空余的墙上钉了几个钉子,而后把画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沈君月对于他选的位置还是挺满意的。
与秦贞的书桌正好是对脸,只要他一抬头,基本上都能扫到画。
于是,小马和陈氏领着孩子给他送年礼时,就见墙上挂了幅沈君月的画像。
“你什么时候画的?”
秦贞道:“画完有一段时间了,最近见画干了,才挂起来的。”
陈氏道:“这画与小月姐本人真是一点都不差。”
秦贞心想,可不是,因为这幅画他还被打了好几次。
什么画胖了,什么画凶了,修修改改,一分钱不给还折腾人,他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正说着,戚大师与余大爷他们来了。
戚大师画人物的嘛,跟着秦贞学习了一两个月的素描和油画,对此简直有些着魔,如今见了秦贞给儿子和沈君月画的画,一时颇受打击。
他一直觉得自己画的人物画,在东景排不到第一,第二、第三也能沾上边的。
结果,到了此刻看到秦贞画的,这么一对比,瞬间就——
余大爷道:“咱们画的那是国画,与西洋画自然不同了。”
戚大师也知道各有不同。
可一看秦贞画的,再看自己画的,多少有些心理压力。
秦贞让人上了果茶,这才转移了话题。
余大师他们这次过来除了给秦贞送点节礼,拜个早年之外,余大爷是打算回余城去了。
秦贞道:“这会儿去余城?”
余大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