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宸动了一下眼神,径直走过来一位黑衣人,江枫宸贴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黑衣人便恭敬地点了点头退下了。
江明诀不明所以,但是身上隐隐传来的剧痛,痛的已经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徐若晗只是瞪大眼睛呆呆坐在二楼隐蔽角落,这个江枫宸果然够狠够毒。
江枫宸手里的刀这时已经从江明诀的下巴上拿开,江枫宸在手里摆弄了一下,另一个保镖拿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交到了江枫宸的手里。
江明诀刚刚松了一口气,看见保镖手里的东西瞬间又吓得浑身发抖,无力地佣人也都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江枫宸摆弄着手里的枪,原来他从江明诀的下巴上撤回枪是为了安装消音器,江枫宸的动作不紧不慢,表情带着玩味,眼神依旧幽深莫测,让人不寒而栗,而此刻的徐若晗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六、六叔、我、我错了、看在、看在我是江家单传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江明诀用尽了浑身力气爬到了江枫宸的脚边,拽着江枫宸的裤脚,断断续续的求着饶。
江枫宸依旧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踢开了他,只是这次的力道没有那么重了,不过也够江明诀受的,本来就疼痛难忍的胸口顿时更疼了。
江枫宸打了一下刚刚被江明诀拽皱了的裤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江明诀身边,江明诀想说求饶的话可是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在别墅里的人,除了江枫宸和保镖,个个头上都冒着汗珠,连擦都不敢擦,生怕有一点大的动作,江枫宸手里的枪就会朝自己开过来,江家六少爷的手段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六叔、你、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江明诀又一次拼尽全力求饶。
“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江枫宸的眼神透着狠辣,江明诀的眼泪都已经在眼眶打转好久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这形容江明诀简直是讽刺。
江枫宸挥一挥手,四个保镖上前控制住了江明诀,江明诀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爸、爸、救我。”
想不出来别的办法的江明诀,只能无助的喊着。
只听见了四声枪响,之后伴随着的是江明诀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无力地佣人吓得四个机灵,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江明诀的量双手和两条腿的膝盖处顿时鲜血喷出,江明诀也昏了过去。
这一幕被刚刚赶到的江涛看在了眼里,江涛眼里的怒气和无奈清晰可见。
江枫宸用嘴轻轻的吹了吹枪口上蹦上来的血渍,表情冷漠极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涛还是来晚了一步,二楼的徐若晗见到江涛来了,急忙跌跌撞撞跑下了楼,双腿都被台阶磕的青紫,不过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了,她被刚才的一幕吓傻了。
徐若晗跑到江涛身后,躲在江涛身后,想说什么,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这种场面,徐若晗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江枫宸,你心狠手辣。”
江涛突然喊道,径直朝江枫宸走过来。
江枫宸似乎早已知晓了一切,江涛还没靠近江枫宸,就已经被两个大个保镖拦了下来。
江涛拼进全力挣脱,但是还是无用。
“江枫 宸,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可是你的侄子。”
江枫宸听到这句话,突然转身,眼神犀利,一身寒气逼人,表情冷漠,江枫宸的眼神迎上江涛的眼神,江涛瞬间浑身一颤,这眼神透着狠辣,透着杀机。
“侄子?他有拿我当过叔叔吗?”
“你,有拿我当过弟弟吗?”
江涛的眼里满是愤怒,却被江枫宸两句话问的哑口无言。
“拖出去,你还能活着我已经念了你是我大哥。”
保镖听见指令,立马把江涛拖了出去,还有昏死过去的江明诀,江明诀可不能死,江枫宸要让他生不如死,跟给我下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着几个保镖的脚步声的离去,客厅里恢复了平静,佣人都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这江家庄园恐怕要不太平了。
江枫宸慢慢转过身,迈着稳健的脚步朝门口走去,徐若晗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你这个女人,也好不到哪去。”
江枫宸走到徐若晗身边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话,这句话吓的徐若晗一个激灵,江枫宸从不动女人,本来江明诀今天只需要挨两枪,另外两枪就是替徐若晗受的,江枫宸的手里暂时还拿不出什么证据指向徐若晗,所以暂且作罢,这个女人反正是跑不掉了。
“你们看好江太太。”
“是。”
江枫宸吩咐别墅里的管家和佣人,这言外之意就是把徐若晗禁锢起来,不要让她随意出去,等着江枫宸发落。
江枫宸走出江家庄园,驾车离去,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远,徐若晗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是躲过了,江明诀以后可就是个废人了。
徐若晗越想越怕,她现在只能乖乖呆在别墅里。
江涛的兄弟姐妹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们是万万不敢过去的,都怕引火上身,一行人即匆匆赶去了医院。
医院里
江明诀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一直在亮着,江涛双眼无神坐在手术室门外,没想到他江枫宸真的是无法无天,竟敢动明诀,江老爷子不在了,没人能治得了他了,江涛越想越怕,越怕越不甘心。
“大哥,明诀怎么样了。”
一个女人声打破了走廊里的肃静。
江涛转头一看,这时他们可到来了,来看笑话,事情发生的时候怎么没人敢去阻止,江涛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
“大哥、我………………”
江涛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在继续说下去了,他不想听。
走廊里顿时又恢复了寂静,如死一般。
不一会,手术室的灯灭了,随后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