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不会再出来后,辛九打开手机里的直播软件。
她以为逗号大哥给她刷完礼物后会私信她,威胁她,警告她,但是,都没有。
大哥刷完礼物后就消失了,就连账号也被注销了。
这是什么情况。
据辛九对自家哥哥的了解,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啊。
正想不明白的时候,上方弹跳出安晨晨的微信。
【九九,你睡了吗?】
【还没。】
【那套艺术品感觉如何?内衣店很贴心哦,还送了盒套套,你应该是咱们公司第一个试用的。】
辛九心里头揣着事,心不在焉回了一个表情包。
作为八卦小祖宗,安晨晨恨不得对他两的事刨根究底。
安晨晨:【到底感觉怎么样嘛,说说呗。】
辛九:【太大了。】
安晨晨:【大……?真的假的,不会吧?那已经是中码了,怎么会大呢。】
辛九:【就是大了,套不住。】
安晨晨发来一个吃惊的表情。
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会大了呢。
难道说……
安晨晨无法再想下去,愈发觉着奇怪,仿佛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一样。
安晨晨最终实在没有忍住,如果不问清楚的话她今晚可能睡不着,当机立断地给辛九发来微信语音,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陆导很小吗?连中码都嫌大?”
辛九:“啊?”
安晨晨:“你不是说套套大了吗?”
辛九:“我是说内衣对我来说的话大了,你想什么呢。”
安晨晨:“……那你还说套不住!!!诱导我开车,九九你不纯洁了。”
辛九默然,她没有诱导吧,只是真的误认为安晨晨问的是内衣,谁晓得这家伙思想这么带颜色。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不纯洁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要污到底。”安晨晨哼唧。
“怎么污?”
“女孩子平日里可以矜持,可以扎小皮筋,但到了床上,就得浪一点。为了以后能亮瞎林惜微的狗眼,你想要俘获男人的身心,需要从根本上出发。”
辛九抿唇,“……哦。”
“你按照我之前教你的三十六计去做,一开始可以假装试探,再引君入瓮,最后将其擒住,直接扑倒他,螺旋式扑倒,不给他反手的机会。”
辛九:“……哦。”
安晨晨:“最好亲自上阵,坐在腰上,勒着他的领带,将衬衫解开一半,再慢慢……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没在听?”
辛九:“我在听。”才怪,她躲他来不及,还三十六计。
“那你把我刚才说的重复一下。”
辛九沉默了会:“你说让我……扑倒他?”
“怎么扑倒?”
“螺旋式扑倒?”
“回答正确!”
辛九正为自己记忆力窃喜时,身后突然传来黯哑男声:“你要扑倒谁?”
她猛地回头,不偏不倚,刚好对上男人精致的腹肌,上面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往下是白色浴巾的边缘,再往下是……
辛九低叫了声,下意识往后退,没注意到自己就坐在床沿,一个后倾直直地躺在被子上,大片的灯光刺入眼中。
看着呈“大”字形的小娇妻,男人眉目一挑,不偏不倚地靠近,俯下了身,刚好覆住她,笼罩着她,沾着水滴的大手抚过她的下颚。
“螺旋式扑倒?”
辛九懵然。
“我不知道这个扑倒姿势,你给我讲一下?”陆未修唇际噙着薄笑,“或者,身体力行也可以。”
“……我也不知道。”
辛九囧得不行。
都怪安晨晨。
好端端地拉着她说什么三十六计。
说了就说了,干嘛还要她重复。
辛九此时只希望自己能是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
可是,上方覆着她的男人没有放过的意思。
他今天洗澡的时间很短,不像上一次回来,两个人接触起来都不可避免地尴尬,以至于做自己的事情时会拖延时间。
辛九懵懵地枕在被子上,黑色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凹下的被绒托起她娇小的脸蛋,晶亮瞳眸倒映顶方的繁杂吊灯。
感觉到脸颊被男人的手不轻不重捏了下,辛九依然没有动静,大眼微眨,继续看灯。
看起来心如止水。
但她不可抑制的红色脸蛋还是出卖了她。
不论她看哪,余光都是男人映入她眼帘,避无可避的凹凸有致的肌骨。
男人身型近乎于完美无瑕,是让所有女人容易振奋的容颜和身躯。
看过之后,这样的男色就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九九?”陆未修稍稍欠了欠身,语气略遗憾,“你真的怕我?”
“没。”
“那你看着我。”
他每个字的气息近乎在她耳边蔓延开,热乎得让她不禁颤栗,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快忘了呼吸似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怕他,辛九慢慢地低下头,视线也低垂,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目光刚对上,一大片阴影降临。
男人唇覆上来的时候,辛九明显地感觉到陌生又熟悉的温热,掺着淡淡的烟酒香。
每一次接吻都是不同的感觉。
辛九一开始以为之前她被他摁在墙上,车身旁,才导致她动弹不得,事实上她错了,只要落入这个男人手中,不管在哪都没有逃脱的机会。
感觉到他的吻愈发沉重,辛九大脑一片空白,用仅存的意识把自己缩成团,爪子去抓他的肩膀,结果像是挠痒痒似的,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倒是她自己恼得忍不住低声嘤一句。
“九九。”平行于她上方的男人稍微起来些,唇息却依然贴近如初,语调又阴沉又痞坏,“好想弄哭你。”
。。:感谢“宋慕兮”“清欢”的地雷,么么~~
第21章
炙热的呼吸喷薄而下,烫在辛九的耳侧,惹得她直痒,每根神经都在颤栗般,漾着波澜的眼眸侧过去,不同他正视,小脚也在乱蹬,试着从他怀里逃脱。
男人低哑声传来:“害羞?”
辛九小脸蛋在明亮灯光映衬下,白里透红,细细的牙齿轻咬着唇,只是浅浅的呼吸,有一股“打死我我也不说话”的倔强。
眼前突然一空。
下一秒,周围暗淡了。
顶方的灯被陆未修关掉,只留有靠近窗口的微微亮着浅橘色暖光的一盏壁灯,亮度甚至比不过高高挂在夜空的半月,清辉洒在地毯上,折照着白色被褥和上方的两人。
灯一关,刚才的紧张气息稍微被冲淡些,嗳昧反而弥漫得更广泛浓重。
“别紧张。”陆未修给她缓冲的机会,提小动物似的将她提到怀里坐着,下颚一低便碰着她的耳垂,“我们来谈谈正事。”
“什么正事。”
“你不是问我,半年前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辛九一怔,“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确实不知道。”他言简意赅,“不知道进没进去。”
“……”
原本因为拉灯后稍稍缓和的辛九被他这几个字弄得顿时面红耳赤,“你别说了!!!”
经过提醒后,辛九对那件事的印象不知不觉慢慢回温,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时候的画面。
辛九把那两人带回来后,安置房间,做饭温酒。
因为不知道酒精度数,那二人喝得有点刹不住,没想到后劲大,酒过之后陆老弟感觉身子冷,去钻大表哥的被子又被撵出来,最终因为缺被子,陆未修不得不找辛九。
后续便是辛九常常梦到的情景。
天寒地冻,不知怎么就干柴烈火燃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辛九就发起高烧,她严重怀疑和陆某人睡觉的时候被抢了被子,而他当时没做解释,以带她去医院为由拐上飞机再拐到民政局。
【不知道进没进去】
简言之,其他能做的事儿他都做了。
可能因为是初次,因为醉酒,或者其他不可抗力的原因,导致两人都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