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人,二话不说,就直接紧张的直奔主题。
“彦大首长,我听说她回来了?”
一脸颓然的彦璟堂却只是对他掀了掀眼皮,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南帆抿唇一瞬,压下心底的急切,又沉声道:“她,回来过吗?”
彦璟堂终于不耐烦的抬眼,看向南帆的眼神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南帆没有躲避彦璟堂的逼视,暗沉的眸子里,是毫不退让的坚决,只是那股坚决里,带着浓浓的忧伤,和一丝微弱的希翼。
彦璟堂是看到过钱娇坠坑后,南帆不亚于他的伤心和颓败的。
也亲眼目睹过他几乎溺毙在那场悲伤里,不可自拔的差点毁了自己。
所以即便他心里,对南帆曾伤害过钱娇,有一万分的痛恨,可依旧认同他对钱娇的那一份深情。
毕竟他曾经历过大半生那样求而不得的心疼,此刻在看到南帆承受着同样的痛苦,他心底总隐约有些感同身受的同情。
再说,他也知道,南帆也是钱娇深爱的人。
所以,在看到他眸子里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却又含着点点希翼的眼神,彦璟堂终究生出了一丝丝的怜悯。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妥协。
“说是去南家抢了那丫头的吊坠,出了大院又遇到了唐家的那个外孙刘子锋,我已经派人去他们部队上找他了,估计再晚点就能有消息回来。”
南帆闻言,却是眉头微蹙,“她没有回彦家?”
彦璟堂伸手在眉心揉了揉,才叹息着摇了摇头。
南帆见状,一颗提着的心,却又瞬间沉入了谷底。
她既然回了都城,又为什么不回彦家?
这一年的时间,有彦家和孟家的辟谣,再加上y省那边,云泽故意放出关于蛊虫的科普,都城这边关于钱娇是吸人血怪物的传言,早就不攻自破。
她只要随便一打听,就会知道那些谣言已经被澄清了,她和彦家都不会因为那些再受到攻击了。
那么她,为什么又要离开呢?
南帆心里瞬间涌起一个,一点也不敢去想的答案,她,再也不想见他了。
这就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沉重又疼痛,沉闷得几乎就要窒息。
下午的时候,去找刘子锋的人,带着同样惊吓到了的刘子锋,一起出现在了彦家。
他一进门,就焦急不已的问:“彦大首长,娇……彦雪她没有回彦家吗?”
一句话问完,才发现旁边还多了一个南帆,刘子锋的眉头就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彦璟堂却是在看到刘子锋的一瞬间,整个人就朝他大步迎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问:“子锋啊,我家雪儿昨天从大院出来后,和你去茶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
一旁紧跟而来的南帆,也是眼神里透着紧张的朝他看来。
刘子锋一听这话,再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心里哪里还能不明白,钱娇昨天和他分别后,果然没有回彦家。
再想到昨晚和钱娇聊的话题,他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蹙眉斟酌了一下语言,丝毫不隐瞒的就把钱娇昨天朝他打听的,那些有名的,时代久远的,或者带灵性的好物件的消息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并且颇有些认真的说:“娇……彦雪以前就喜欢那些东西,从一开始的赌石,到后来禹城的震天石,言城的望月三仙,她都曾亲自参与过,彦大首长,我有些担心,她真的会对漠迦国的龙凰石感兴趣。”
刘子锋说完自己的看法,眼神隐晦的撇了南帆一眼,终究有些话,他也不太方便直说。
以钱娇的性子,她被南帆伤透了心,不愿意留在都城这个伤心地,一时选择远离,以找龙凰石为借口出去散心,这个可能其实极大。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彦家都没吱一声就走了,倒是让刘子锋有些想不明白。
毕竟当初钱娇离开都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冲击到了彦家的地位。
这也说明,其实彦家在钱娇心里,还是十分重要,彦璟堂这个父亲,她也十分看重。
可既然如此,她活着回到了都城,又为什么不回彦家,哪怕是报个平安?
被他们各种猜测的钱娇,在小鬼吸收完南红珊的那块吊坠里的天地能量后,几乎崩塌殆尽的空间,终于得到了一丝的缓解。
钱娇看着满目苍痍的空间,和虚弱得几乎要化为虚无的小鬼,一颗心依旧痛得无法自拔。
龙凰石究竟能不能挽救小鬼和空间,钱娇一点把握也没有。
于是,在知道空间里的一切运转,都需要消耗天地能量后,她毅然让小鬼销毁了空间里除了兵工厂和制药以及个别食物储备外,所有的一切,想要以最大限度来延缓空间的消亡。
做完这些,钱娇已经踏上了中东方向,直奔一个叫漠迦的小国。
浓冬的季节,在中东的那一片土地上,却是渐渐炎热的初夏。
钱娇换了一身轻便的夏装,踏入有些混乱的漠迦国境内的时候,入眼低矮的破旧房屋,和随处可见的褴衫人群,以及每个人脸上的木然的不安和惶然。
让她瞬间明白,刘子锋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坚决反对她来这里。
漠迦国真的有些乱。
钱娇在踏入外城境内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皮肤略黑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拦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虽然听不懂当地的语言,可从那些男人猥琐的眼神里,她还是能立刻明白那些人的意图。
她蹙眉看了一眼其他路人漠然的眼神,猜测这大概是这个国家民众的常态。
她也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此时的处境,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那个女孩已经被那个猥琐的男人抵在了墙角,肮脏的大手已经伸到了女孩的衣服里。
钱娇看到女孩无助的挣扎和哭泣,一闭眼,终于最后的一丝犹豫散尽,快走几步,飞起一脚就把其中一个男人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