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俩口子起床。等掀开床帐的时候,元姐儿突然一下子就将准备下床的司徒砍抱住了。
“怎么了?”
“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自暴自弃。”
司徒砍愣了一上,不知道元姐儿这话从何而来。
元姐儿一脸心疼的抚摸司徒砍的脸,心中直骂自己是禽兽。
之前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还提起现在的朝局,不能让当今看出什么端疑来。那会儿元姐儿还想着一会儿见了公婆,若是问起洞房的事。她是照实说呢,还是照实说呢。
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元姐儿可不认为旁人看不出来她的变化。若真的看不出来,就以司徒小七这两年的狼性,哼哼~,怕是早就对柔弱她的做些什么了。
现在趴在司徒砍怀里,仰头看向司徒砍,小模样乖乖的,声音也软软的,“司徒小七,昨夜的事要怎么说?”
“这有什么为难的,就说我喝多了酒,稀里糊涂成了好事。”
司徒砍将元姐儿揽在怀里,摸着她圆润的肩膀,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若不是为了这个理由,他昨日也不会猛灌凉水了。
元姐儿听了,摇了摇头,“不行,这个理由不妥。”回头要是都惯他喝酒怎么办?若真的来了个酒后乱性,她找回说理去?
男人的贞节也不能这么不当回事呀。
好半晌元姐儿看看司徒砍的脸,又看看床背板的窟窿,郑重说道,“就说...我用强了吧。”
司徒砍:......
他就不要面子的?
“王爷,王妃,可是要起了?”
就在司徒砍纠结要怎么跟元姐儿探讨这个说法多么不威武霸气的时候,楼叶和金鱼带着王府侍女守在门外,小声的朝屋内询问。
看了一眼天色,司徒砍便准备先起床洗漱,等收拾妥当了再提这事。
于是司徒砍就扬声朝门的方向喊了一句‘进来侍候’,就穿鞋下地了。
坐在床上,元姐儿看着司徒砍的背影,一点点的将自己缩回被子里。
“啊~”
“呃。”
侍女们低头进来,准备侍候司徒砍,可普一抬头就受到了惊吓。
司徒砍见侍女们都瞪大了眼睛看自己,面上还带着惊讶,皱眉扫过几人,便转头走到放在内室的大窗衣镜前。
当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司徒砍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整张脸,在左右脸颊处,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青紫牙印。
想到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司徒砍猛的朝大床走去。
看着将自己都缩在被子里,只有一只白嫩的小脚丫露在外面的元姐儿,司徒砍都被她气笑了。
顶着这么一张脸,什么都不用说,人家都能想到他这是被强了......
司徒砍盯着床上的被蛹运了半天气,闷在被子里的元姐儿则是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小缝。看到司徒砍青成一片的脸,元姐儿讨好的朝司徒砍笑笑,伸出自己的左脚在司徒砍眼前晃了晃。
打个商量,好不好?
司徒砍:不商量。
(→_→)
作者有话要说: 柔弱:????
感谢游手好闲妞,谢谢~
早起键盘不好使了,作者有个小型折叠的,用的不是太顺手。一会儿出门去买。
第212章
从背缝里看到司徒砍那绝不妥协的模样, 元姐儿垂下眼, 又将自己的左手从背子里伸出来。
要么咬,要么你自己看着办。
不带这么玩赖的。
司徒砍直接被元姐儿的无赖气笑了。
被迫跟元姐儿打了个商量,司徒砍抱着元姐儿那只小猪蹄子, 倒底没舍得咬下去。
当然,他是不会说他舍不得的是他自己的。
咬轻了, 回头还会被他媳妇怼。说他没有风度,说他欺负女人。
咬重了,司徒砍毫不怀疑元姐儿会直接使劲揣他一脚。
气得摇头轻叹,司徒砍离开床边在室内走了几圈,最后吐出一口气, 又走回床边,“好了, 我不咬你了。时辰不早,快起来吧。”
“真的?”元姐儿将小半个头露出被子, 一副极不相信的样子。“你不会是想要骗我出来再伺机报复吧?”
司徒砍听到元姐儿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下子就囧在了那里。
“你看, 你看, 我就知道你这人最小气了。”说的好像自己多大度似的,还不是想要骗她上当。
司徒砍:多谢提醒, 若有下次就这么干了。
→_→
“行, 随你。”司徒砍也不跟元姐儿贫了,直接去一旁洗漱起来。
洗漱毕,拿起今日要穿的吉服动作利落的换了起来。
元姐儿披着被子团坐在床上, 一屋子的丫头没一个敢靠近司徒砍的。看着司徒砍慢条斯理的做着洗漱更衣的事,元姐儿突然心里平衡了。
别看你再会投胎,可有你病也白呆。
心里不住的兴灾乐祸,元姐儿娇娇的将胳膊伸出被子,一副老佛爷要...出恭的嘚瑟劲。
只是刚伸出手,元姐儿又讪讪的缩了回去。
司徒砍犯的故意伤人罪藏在衣服下面,元姐儿犯的则是明晃晃的摆在司徒砍的脸上。
抬头看看司徒砍的脸,元姐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都伤心了。
皇家出品,果然够奸诈。
她就是太天真,太无邪了。
╮(╯▽╰)╭
将自己收拾好,便坐在内室窗下的榻上喝丫头们端上来的热奶子,加了榛子碎和玫瑰清露的奶子,喝起来倒是没那么多的膻味也特别的香甜。
一边喝一边看着仿佛受了什么打击的元姐儿一身‘我真傻,我真笨’气息,好气又好笑。
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里一天天的竟想些什么。
拿起侍女刚刚传进来的消息册子,认真的研究起来。
当看到消息里说昨日来纯亲王府参加婚宴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腹泻等症状,本来轻松写意的司徒砍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看一眼正在那里犹豫着是穿亲王妃装束的深色大裳,还是穿正红色的吉服的元姐儿。深吸一口气起身出了内室。
路过外间的时候,司徒砍扫了一眼外间炕上摆的小炕屏,又心情极好的吩咐道,“换个红色的。”
他娶媳妇,摆什么绣绿葡萄架的炕屏。
不知所谓。
穿过外间,司徒砍就到了正堂,让人叫来管家,脸色阴沉的说道,“堂堂亲王府中竟然混进了沙子,你是府中大管家,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吗?”
大管家:啊?
大管家被司徒砍问得一愣,立即开始动脑子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管家还是跪地请罪,新主母刚入府就处罚府中大管家,司徒砍再不同世情也明白这事不能做。
“看在王妃的面子,此事暂且记下。即刻起彻查大厨房一干人等,但凡发现可疑之人,立即严密监控。”
“是,多谢王爷王妃既往不咎,奴才这就去办。”管家是知道自家王爷是个情报头子,之前听王爷说府中竟然掺了沙子时还没有什么头续,等司徒砍让他查厨房便明白沙子在哪了。
“在说什么?我听到管家提到我了。”元姐儿终于挑好了衣裳首饰,侍女们手脚麻利的给元姐儿装扮上,一收拾好自己,元姐儿就走出来了。
看到元姐儿挑的是王妃常服,司徒砍便知道元姐儿顾虑什么呢。
在妾室偏房出身的婆婆面前不穿大红,在庶出夫君跟前不提嫡庶有别。虽说都是小事,但注意了却极暖人心。
“没什么,府里进了钉子。我正让管家找出来呢。”
“哦~,他们做了什么?要不要紧?”元姐姐儿伸手,让给她行礼的管家起身,一边问一边走到司徒砍旁边坐下。
一般正堂都是放太师椅什么的,不过元姐儿这里的正常却放了一张罗汉榻。
这张罗汉榻也算是元姐儿的陪嫁之一。
或者说元姐儿所居住的上房里的家俱皆是元姐儿的陪嫁。
元姐儿早上不喝茶,侍候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习惯。这会儿见她坐下来了,也端了碗奶子送过来。
元姐儿拿着小银匙子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中却在想着新婚第二天司徒砍就让人查钉子的事,必是昨日有人捣乱了。想到这里元姐儿眉头便皱了起来,“府里就咱们两个,宁可少用些人。也将那些眼线钉子打发了吧。卧榻之侧,不能安心呢。”
司徒砍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家媳妇是什么性格司徒砍还是知晓的,真怕一个防不胜防。
“你说的是。”转头看一眼暖阁那边早膳都摆得差不多了,司徒砍有些后悔的说道,“幸好昨日的宴席那些人只是挑衅的是下了泻药,若是直接下毒.药,怕是...”
想到那个后果,司徒砍都不敢说下去。刚成亲就让他媳妇守寡,他心疼媳妇,也更心疼他自己。
“什么?下毒?”一听这话元姐儿便惊了,“怎么会这样?”
要不要这么惊悚呀~
别说元姐儿受了不小的惊吓,就是纯亲王府的大管家也是吓得心都不会跳了。
昨日宴席竟然被人下了药?
想到昨日赴宴的人,再想到昨日大家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什么,管家就是一阵后怕。
“这世上,有很多的巧合都是人为的。昨日赴宴的大人近九成以上都出现了腹泻的症状。所以我才会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看一眼元姐儿,又看了一眼管家,司徒砍郑重说道,“将调查的重点放在本王那几个兄弟身上,本王怀疑这件事情不止是冲着本王来的,还有可能是冲着太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