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难道我就不累吗?我每天在家要做这做那,伺候完这个,还要伺候那个,你我就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可是乔夕若你也看见了,一天像个流氓一样在外面晃荡,像什么样子,这你都不管管,难道就任由她这样下去,败坏乔家的门风吗?”说白了,白珍珍就是看不惯乔夕若住在家里,她这样不断给乔赫连施压,就是想把乔夕若赶出去。
可乔夕若毕竟是乔赫连的女儿,乔赫连又对她有些愧疚,所以肯定不愿意让乔夕若搬出去,白珍珍就只好出此下策,就是不厌其烦的去给乔赫连施压,让乔夕若自己主动搬出去。
“你不要这么说若若,若若这才刚回家没多长时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事情做,所以才会出去。”乔赫连替乔夕若解释着,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的确有点不像话了。
单是看她那个穿着打扮,就不像是普通女孩子。
乔赫连也委婉的向乔夕若提过这个问题,可乔夕若却明确的告诉他,她喜欢穿成什么样子,那是她的自由,没必要什么都听乔赫连的。
乔赫连碰了钉子,很识趣的没有再提。
“她出去那是为了找事情做吗?成天也不知道和谁鬼混,一个女孩子,穿成那个样子,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白珍珍嫌恶的鄙视道。
“若若喜欢穿成什么样,那是她的自由,你就不要管了,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快吃饭吧。”乔赫连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他并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和白珍珍吵。
白珍珍还要开口,但看乔赫连神色疲倦,到嘴边的话,又被她不情不愿的吞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白珍珍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乔夕若身上扫,乔夕若只当没看见,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乔赫连给她夹菜,她也不道谢,就那么受着就是了。
白珍珍看她那副高傲的样子,心里对她的厌恶更重,不过就是一个被万人骑的小婊,子,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脸。
乔歆然也看不惯乔夕若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她真当她自己是乔家的大小姐啊,如今的乔家,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家里就只靠着一个小公司在维持,就算将来这小公司需要人来接手,那也不可能是乔夕若。
“爸爸,你上班辛苦了,吃块红烧肉吧。”乔歆然故作乖巧的给乔赫连夹了一块他最喜欢的红烧肉,放到他的碗里。
乔赫连满是苦楚的心,有了一丝安慰,疲惫的笑道:“还是歆然懂事。”
“可不是嘛,歆然最听话了,哪像有些白眼狼啊,只想着自己,从来都不会想到长辈。”白珍珍逮到机会就开始指桑骂槐。
这种幼稚的行为,让乔夕若觉得可笑。
若是四年前,她或许还会因为白珍珍的话而难受,而窘迫,而无地自容,可是现在,她不会了,永远也不会。
“吃饭吧,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乔赫连现在一听到白珍珍说话,就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给她的碗里多夹些菜,好让她无瑕再顾及说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夕若,刚刚你爸爸给你夹菜,你怎么连谢谢都不说一句,这是你对爸爸的态度吗?”白珍珍一不找碴,浑身就不舒服,这张嘴,总要数落着心里才踏实。
她就是看不惯乔夕若,明明听出了她的讽刺,还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她越是这样,白珍珍就越是讨厌她。
乔夕若缓缓抬起波澜不惊的眸子,涂满大地色眼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珍珍,邪邪的勾了勾嘴角,轻哼道:“我对我爸爸什么态度,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吗?你是我什么人?不要以为年纪比我大,就能在这倚老卖老,我不吃这一套。”
说完,乔夕若也没了胃口,直接把碗扔下,回到房间拿起了外套和背包。
“赫连,你听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的老婆吧,在乔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在苦劳,她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你说她眼里没有我也就算了,她现在竟然连你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白珍珍大吵大闹,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扭曲在一起,那凶狠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乔夕若撕成碎片。
乔赫连想要说什么,可是看乔夕若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乔赫连把想要教训她的话压下去,到嘴边只是关切的问了句:“若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这里太闷了,出去逛逛。”
“嘭。”
门被重重的关上,屋内的骂声,还在不断的传出来。
乔夕若把外套和背包往肩上一甩,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悦同,你在哪?”
“我在外面,怎么了?”
“晚上我到你家去住。”
“怎么了?又被你家的母老虎给赶出来了?”
“没有,只是不想看到他们,你在哪,怎么那么吵?”对于乔夕若而言,能动手就绝不瞎bb,所以对白珍珍这种,只动口不动手的行为,相当不耐烦。
可她不先动手,乔夕若就没有理由动手,那她只有离开,才能让耳根子清静一点。
“哦,我在一个会所里面,要不若若你过来吧,一会我和你一块回家。”
“行,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乔夕若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接到了苏悦同的短信。
半个小时后,乔夕若出现在了名爵会所的大门口。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是近两年才建起的,规模却相当大,从外面看上去,整得跟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乔夕若很不想把一栋建筑和金碧辉煌这么恶俗的形容词联系在一起,但是这里的确是这样,处处都透着一种暴发户的味道。
乔夕若对这家会所并不熟悉,毕竟她有四年没回来过了,所以对这两年壮大的会所,自然一无所知。
刚一走到门口,就有一位长得特别帅的侍应生,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