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皇宫御书房
尤念跪在天庆皇的面前恳求着皇上能收回兵力。
“父皇,咱们天庆一共有八十万大军,现在全都派遣出去,还如此分散,并不是好的军事战略,现在我们的黑阳山已经丢了。不能再让大乾的军队攻破我们第二防线。
父皇,赶紧让大哥回来,集中兵力把黑阳山夺回来,黑阳山不能丢。”
“念王,你向来不管朝堂的事儿,每天只会倒腾那些庄稼这些年来也没倒腾出什么成绩,现在来插手朝堂事务,哼,你懂什么,撤兵,那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情。我天庆骁勇善战,这次倾军出动,势必要拿下南月的几个城池。他南月虽然和大乾合作。你莫要忘了,天下没有利益,两个敌对的国度,怎会联合?所以说,大乾,不是真心帮南月。
你二皇哥已经在黑阳山和大乾的大将在商讨了。一个黑阳山,换南月的三个城池。这买卖怎么算怎么划得来。
再有,南月的宫中,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父皇,莫忙了,那几个城池,有北境父子守着,咱们这么多年和南月征战,也没见有何突破。”
“这次不一样。南月皇,不会给他们太多粮草,这就是咱们的优势。行了,你下去种你的地吧。”
“父皇。”
“下去。”
天庆皇虽然年迈,但骨子里一直争强好胜的心。可惜,年轻的时候有南彻皇。
中年的时候有个南炎,老年的时候有个南锦。
这辈子他是被这祖孙三人压得死死的,眼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没有为天庆的子民争夺到一处可以种植粮食的土地,他怎能闭下这眼。
在他有生之年,必须为百姓们争夺一块肥沃的土地,哪怕是一个县也成。
可惜天庆皇的份心愿要落幕了。
在尤念回信的离开不到一天的时间,边外传来了消息,大皇子兵败,一直在往后撤退。
南月的北尧将军一直在压着大皇子打,现在已经打到了他们边城的城池外,眼看要破防了。
“皇上,禹州那边,耶将军带着兵去支援大皇子了。”
“什么?糊涂,趁着大皇子撤退,南锦深入我军,还不趁机机会攻打禹州,他竟然撤走了。哎呀。”
“回皇上,这是大皇子下的命令,让耶将军去支援的。皇上,现在南月禹州的军队已经和北尧将军汇合,我们的城马上要破了。可否要派兵支援。”
“信都呢?信都如何?”
“信都是北境王在守,信都山地较多,地势复杂,久攻不下。”
“北境王,是南炎?”
“是。”
“传令下去,让刘湘那边的军队,直接去信都支援,命他在十天内攻破信都城。”
“可刘湘士兵调过去,黑阳山后面的城池会很危险。”
“黑阳山莫要担心,大乾的将领目前不会在深入进攻,十天内不管攻不攻的了,都让刘湘军回去。”
“是。”
...
叶晚瑶收到都城的消息时,南锦已经攻打到了天庆边境城去了。
现在传消息也来不及了。
让她震惊的是,一夜间皇上皇后全都被南昱杀了,关键是南昱也死了。
这得是多么血腥的一幕。
可惜了盈庭这么好的女人,叶晚瑶没有时间为他们春悲秋伤,此时她的公公和丈夫都在前线奋战呢。
所有的粮草药材都需要她来筹备。
秦乘负责分配运送。
今日雪乔带着他的十几个徒弟过来了:“现在边境在打仗,军中的军医肯定忙不过来。
我带着他们过来在后方给将士们做后盾。”
“乔乔,姑臧那边如何了?”
“姐夫还真猜对了,有一小批人在那里出现了,不多,有几千人吧。不过我们合浦和益州的男人可不是吹的,不靠亦阳的那些士兵,就光男人们的箭,都让他们吃不消了,更何况还有一大群的野狼。”
“那就好。你把他们带来,姑臧那边呢?”
“那边有三四个呢,我都安排好了。你把这些人交给我哥就行。”
“行,现在太需要了,还有药材,消炎退热的,都需要。”
古雪乔笑了:“知道他们缺这些,我在益州收集了两车,主要是雪天不好走,我们也是由族里的人护送过来的。我我徒弟给你放下,就走了。我得去姑臧陪着巴尔斯。”
“你去那边,两个孩子怎么办?”
“巴尔斯的姐姐帮忙照看着,姐姐放心。”
“那行,我不留你了,你路上小心。”
叶晚瑶把人先安置下来,等秦乘的人来拉东西的时候,让他们跟着粮草一起过去。
现在军营可不是在自己家边界,跑到了人家境内,粮食一定要跟上才行。
北境这边的粮食不多,叶晚瑶就让叶家在当地收购粮食药草。
祁信大哥也带着人跑去了江夏那一带收粮食。
秦俐臻也帮着他们弄来了许多马车。
有些还是民间自发的组织的一批运送粮草的车辆。
叶晚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
都城。
太后下令大办皇上皇后的葬礼。
因为走得仓促,又是冬季,又加上打仗。
虽然大办,但也没有太过铺张,但也用了是十几日的时间。
这十来日,梅兰珍查看了国库的库银子,少得可怜。
关键是现在哪哪都需要钱,这些银钱,根本是不够有过大的开销。
眼看粮草不够,梅兰珍只得想出个法子。
变卖皇宫的首饰。
皇宫不管哪个院子,一个院子收罗一个古董器物那也不少。
皇后以冷家的身份,弄了个售卖的铺子。
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贴上,皇宫珍品,国难在前,为筹集军饷。
这可是南月王朝首次出现打仗靠变卖家产来的。
这简直是打了皇家的脸。
但太后和梅兰珍不觉得丢脸,他们皇家的男儿们正在边关应敌,没有钱财,变卖了这些身外之物,为了那些奋战杀敌的男儿们。
梅兰珍把这些首饰,器物,都标上了价格。
一口价,不讲价。
起初梅兰珍还想着,要不要办个茶话会,请请都城的这些夫人们。
夏樱雪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请什么请,请人不需要银钱呀。再说了,你现在也是准皇后的人了,是按皇后的规格,还是按王妃的规格?都不合适。你只管把铺子里的东西弄好,剩下的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