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奇幻玄幻 > 虫族之婚后生活 > 虫族之婚后生活_88
  于是他低下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这雌子是我前天刚弄到的, 你要不要试试?摸摸看……”
  “上等啊!就是这眼神……啧啧啧, 还没养熟啊。”
  “咳……这不是时间太紧, 没来得及嘛。”
  ……
  空气里有暗香流动,但不是沁人心脾的幽香,而是带着挑逗意味的热烈过头芳香。秦简之坐在窗边,打开了窗户,一丝夜风拂过, 他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现在对一切事物都很敏感,这香简直要命。
  “再忍忍。”
  严景坐在他身边,今晚的他简直打扮得过了头,一身晚礼服上缀满了蕾丝和宝石,眼睛被勾得妩媚又艳丽,嘴唇显得丰润极了。这样的打扮给一般的雌虫只会显得滑稽,像个圣诞树似的,但在严景身上却只能衬托得他越发艳丽。
  秦简之舔了舔嘴角,皱着眉说:“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不,这样反而是最好的。”严景悄悄地说:“在这里,雄虫大多看腻了这样的打扮,你再看看别人带来的——”
  秦简之环视了一圈,所有雄虫都坐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腿边跪着几个雌虫。他们似乎偏爱白色的衣服,样式淡雅又合身,衬得雌虫们天真又纯洁。
  假如他们身上的锁链和延伸进衣服内的绳索的话,他们看起来真的很正常。
  严景半眯着眼,脸上带着笑意:“你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玫瑰花纵然好看,但将百合花揉碎,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
  秦简之从喉咙里挤出一丝荒谬的嗤笑声:“他们一定是闲的发慌了。”
  宴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这是每个城市雄虫内部的每周晚宴——但内容无非就是这些,带着各自的雌子来放纵而已。秦简之原本是拒绝的,但他之前已经拒绝了太多介绍人,眼下再拒绝就显得非常令人怀疑了。
  于是他带着严景,来了这该死的晚宴。
  场内气氛逐渐热起来,不少人已经抱着两三个雌虫滚在了一起,在一片乱象中,端正坐着的秦简之二人很是醒目。
  严景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举起一杯红酒,仰头喝下,然后凑到了秦简之的嘴边。
  温热的液体随着灵巧的舌头被灌入口腔中,秦简之眯起眼,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感,他的眼前是严景放大的脸。
  他闭上了眼睛,因为趴伏在沙发上的原因不得不仰起脖子,看起来十分乖顺的模样。
  ……如果不是场面不对,如果不是场面不对!
  秦简之气得牙痒痒,但也只能捏紧了拳头,在这里的话太令人作呕了。
  严景将左眼睁开一条缝,看见秦简之懊恼又无奈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还笑……”秦简之嘟囔着,十分不满。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严景坐起来,然后在秦简之脸上亲了一下,笑得有些颤抖起来。
  “好吧——”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近乎凄厉的叫喊,严景收起笑容,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近乎**的亚雌,在暧昧的灯光下他的皮肤有一种朦胧的光泽感,雪白颤抖的背脊看起来脆弱极了。而眼下他秀美的脸却因为痛苦而扭曲,眼泪不住地掉落下来,整个人如同暴雨中簌簌发抖的风筝。
  一个雄虫手里捏着遥控器,而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亚雌不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在他脖子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的项圈,而大腿根部也同样带着一个,有红线从项圈上延伸出来,在躯体上一路匍匐向前,最后没入他的隐秘之处。
  秦简之的脸蓦然阴沉下来。
  但除了他以外,场内所有的雄虫脸上都出现了亢奋的表情,他们抱着怀里的雌虫,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目光熠熠地看着那个被折磨的雌虫,因为兴奋而掐住怀里雌虫的胳膊——而雌虫脸上出现的痛苦神情叫他们更加兴奋了。
  “这玩意儿不错。”
  “是吧?”
  捏着遥控器的雌虫满脸得意:“和寻常的电击可不一样,这东西能叫他们又爽又痛,一边niao一边she,想不想看?”
  “来来来。”
  那个亚雌已经开始低低地喘息,满脸冷汗,明显是快要脱力,但听到这番话后,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恐惧和哀求。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可所有人脸上都带了恶意而期待的笑容,这笑容和头顶的灯光一起,让他天旋地转。
  “等一下,让他喝点东西,别死了。”
  一只手抓住他,有冰冷的蓝色液体被灌入口中,亚雌麻木地张开嘴巴咽下,一些漏了出来,划过赤luo的身体,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好了好了,来来来!”
  他被重重地扔下,地上铺了地毯,不会痛,但他却觉得全身骨髓都在抽痛。在一阵抽搐后,他无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了坐在角落立的一个雄虫。
  雄虫的脸上只有冰冷的表情,眼睛沉沉的,看起来十分可怕。这样的神情若是从前,他一定很害怕,但现在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舒适。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勉强抬起头,朝着那个雄虫笑了一下。
  然后一阵电流飞快地蹿过他的身体,痛苦和快乐形成的风暴再次将他卷起,高高抛向空中——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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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简之站起身,他脑中只剩下那个笑容。
  像是将死之人对世界露出的最后一个笑容,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表情,但他心里充满了愤怒。
  去他娘的伪善!
  他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面前,假如他对此视而不见——
  那他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