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没有开灯。
他对自己卧室熟悉的很,几乎不需要仔细辨别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躺上去。
鼻端萦绕着洗衣液和徐正清自己洗发水的香气,他没有在意,平躺在床上,有些疲惫地合上眼。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
与此同时被子下面也很应景地有了动静,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身,朝徐正清靠过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耳边,贴在他腿上的部位触感光滑,柔软的不可思议。
应该是一截小腿。
徐正清僵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想起来许甜现在在他家,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让她换主卧睡,还告诉她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
确实是新换的,他还能闻到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
许甜又动了几下,徐正清就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胳膊上。
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记忆已经告诉徐正清答案,那是胸。
是许甜的胸。
徐正清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想把胳膊从许甜怀里抽出来,可她抱得紧,这个过程中,徐正清不得不一遍遍感受她的柔软。
空调明明调的是最适宜的温度,可徐正清冒了一头汗。
好歹是抽出来了,徐正清松一口气,正想悄无声息地逃离这个房间,许甜被惊的睡不安稳,动动身子,腿又缠了上来。
就勾在徐正清腰上,几乎让他动弹不得。
夜色并没有沉得让人伸手不见五指,徐正清之前是困糊涂了没在意,毕竟这房子从来就只有他自己住,现在醒悟过来,他能看清睡得香甜的脸颊轮廓,大概还在做什么美梦。
许甜到底是把他当成了什么,才能在一个独居的大男人家里、在他的床上,睡得这么香,这么安心?
还不锁门!
徐正清又心累,又生气,又硬。
这么看来今晚想要悄无声息地从这间房里走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徐正清干脆上手抓许甜搭在自己腰上的腿,在掌心接触的那一瞬间,徐正清瞪大眼——
她居然连裤子都不穿?
这可是在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还称不上多熟悉的男人的床上!
徐正清更心累更生气,下面也更硬了。
他怒极攻心,丝毫没有手软地把掌心里的大腿甩下去。落在软软的床上,不疼,倒是把许甜给惊醒了。
“唔……”
许甜发出一声不太清醒的低吟,睁开眼的时候,徐正清已经飞快地跳下床,打开了台灯。
并没有躺多久,他身上的居家服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下面顶起来一个大包。
徐正清自己也有感觉,为了掩饰侧对着许甜站。
许甜侧躺着,自下而上仰视他,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出了未消的睡意就是迷茫:“嗯?怎么了?”
徐正清开灯本来是打算教训许甜的,他要严肃地告诉许甜,无论在何时何地,女孩子要有自我防护意识,何况这里是一个独具男人的家……
可现在天气并不冷,卧室空调开的温度适宜,许甜被子就虚虚搭在身上,还因为徐正清的动作滑落了些,以至于他很容易就能看到她身前半遮不遮的乳,莹白柔软,乳沟深邃,在昏黄台灯的映照下仿佛蒙了一层细碎的光。
让人忍不住有舔舐的冲动。
徐正清怒火中烧,或许更多的是为自己这下流想法的恼羞成怒吧,他呼吸急促起来,开口时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许甜!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哪儿!”
许甜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看他。
半响,她问,满脸的你把我吵醒了:“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流氓。”
这句骂的小声,徐正清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选择性忽略。他并不理会,很快又仿佛难以启齿般,艰难地问:“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许甜眨了眨眼:“睡觉为什么要穿裤子?”
她坐起来,被子就顺势滑到了腰间,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了空气里,精致的锁骨,细腻的皮肉,包括浑圆挺翘的乳。
奶尖粉嫩,小小软软。
许甜在床脚摸了摸,找到自己的睡裙,给徐正清看:“而且我只带了裙子,没有裤子。”
许甜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只是想着徐正清反正都看过了,再看一次也没什么,她懒得遮。至于这个举动会对徐正清产生什么影响,她倒是没想过。
徐正清明显被刺激地不清,声音都拔高了:“快穿上!”
许甜把裙子丢到一边,又躺下,拒绝:“不要,穿上我睡不着。”
她还记得自己最初辗转反侧,是脱了衣服之后才睡着的。
许甜睡得最沉的时候被喊醒,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是因为困,整个人都有些没羞没躁地。她甚至重新闭上了眼,打算叫徐正清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还没开口,就听见徐正清凶狠中带着崩溃的声音:“听话,穿上,不然我就要睡你了。”
这句听着像是在威胁,还是一个绅士不该说出口的下流威胁,但只有徐正清自己知道,对他来说,这其实是求饶。
徐正清脱口而出的瞬间有点后悔,他的教养本来不允许他说这种话的。
大概是被逼疯了吧。
许甜翻了个身背对着徐正清,没脸没皮地顺口就接:“那你睡。”
许甜这不是故意在激徐正清,只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她现在一动不想动。何况她不觉得徐正清真的会那样做。毕竟如果他想,之前有过很多次机会。
然后徐正清就没声音了,安静地让许甜开始有点不踏实。
等了几秒,许甜忍不住回头——
徐正清正在解扣子。
他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很快上衣被扔在地上,徐正清赤裸的胸膛就印在许甜眼底,腰肢精瘦又不失力量感,腹部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分明。
是属于一个结实的、成熟男人的身体。
许甜坐起来,表情诧异:“你来真的?”
徐正清沉默,一言不发地单膝跪在床上,掀了许甜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