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厚衣服,四个人这才缓过来,出来的着急,郑玄没有订酒店,只能现订,这差事办的,让蒋宇恨的直撮牙花子,到底是糙老爷们,心思就是没有女人的细腻。
好不容易都折腾好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那就吃了早饭再睡吧,郑玄说的地方有点偏,还要再坐车。
囫囵着吃完了早饭,蒋宇和徐灵一个房间,乐乐和江依依一个房间,郑玄自己一个房间。
蒋宇头一次来这么冷的地方,被冻的够呛,压根没有那种心思,缩进被窝里就不想出去了。徐灵走的地方比蒋宇多,适应的也快一些,也幸好屋里暖和,缓了一会就恢复了。
刚吃完饭,屋里又暖和,困意很快就上来了,蒋宇迷迷糊糊的睡了,等醒来,外面竟然还是黑的,一看时间,竟然睡了大半天。
“水土不服啊,等明天再去吧,我怎么感觉这边的暖气比家里的空调暖和呢?回去后我得把空调换了,也装上一个这样的暖气片。”
蒋宇孩子气的话惹来几双白眼,他们很早就醒了,一直等着蒋宇起床,哪知一等等到了晚上,这家伙睡了一整天,耽误了行程,话还不少。
奉天前几天下了雪,雪还没有化完,是以温度愈发的低了,正应了那句俗语,霜前冷,雪后寒。
还残存的一点雪也被污染了,没谁愿意拿这种雪打雪仗,蒋宇透过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北国风光,感觉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看来美景只存在于诗歌以及照片里,实地走一趟,失望远大于期望。
无聊的三个女人盘腿坐在床上斗地主,郑玄成了小厮,被使唤来使唤去,一会要水,一会要零食,反正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郑玄感觉自己伺候伺候也不算什么。
可能是离家太远,激发了三人心中的叛逆,玩到深夜,兴头愈发的大了,郑玄撑不住先回去睡了,蒋宇睡了一天,没有困意,但更没有和三个女人打牌的心思。
终于玩得倦了,徐灵把牌往地上一撒,把在被窝里玩手机的蒋宇拉了出来。
“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雅蠛蝶。”
三个女人齐齐鄙视蒋宇,蒋宇脸皮厚,表示无所谓,被窝里暖和,他才不出去挨冻。
但好汉架不住三只老虎,尤其还是三只母老虎,蒋宇被生拉硬拽着离开了暖和的被窝,温暖的房间,走入了天寒地冻中。
天气太冷,街上做生意的都不多,更别说出来摆摊烧烤的,四个人转了一圈,都感觉气温低的快承受不住了,也不找烧烤了,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进去,先取暖。
厚厚的门帘掀开,四个人带着一阵寒气进了小店,冷气乍遇暖气,在地面形成了一层雾气,仙气飘飘,很是好看。
小店内只有一桌客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约有六七十,可能是常年劳作,干出了一脸的穷苦相,黝黑的皮肤下是深深的皱纹,一层盖着一层。
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从背后看身材有些臃肿,由于是背对着,蒋宇看不到脸,无从辨认。
老人对蒋宇和煦一笑,脸上浮现出老农民特有的憨厚,给人的感觉很是亲切。
小店的老板娘在围裙上擦擦手,从柜台上拿起菜单,一面走一面问:“四位吃什么?”
江依依伸手要拿菜单,蒋宇把她的手按下去,对老板娘笑道:“不是四个,就我一个人吃,你们先回去吧。”
老板娘狐疑的看了看蒋宇,江依依不满道:“你想一个人吃独食啊,我不管,我也要吃。”
江依依对蒋宇还是不熟悉,没注意到蒋宇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徐灵顺着蒋宇的眼神看去,发现他一直在看那一男一女,应该不是好惹的。
徐灵不是江依依,她很聪明,蒋宇这么紧张,对方的来头肯定非同一般,她们留下来只会添乱,现在对蒋宇最好的做法就是离开,免得成为他的拖累。
尽管乐乐不是很明白蒋宇是什么意思,但她很听话,两个女人架着江依依离开了,三人离开后蒋宇这才坐下,点了两个小菜,一瓶啤酒。
菜是家常菜,很快就炒好了,老板娘可能是看蒋宇长的比较帅,还送了一盘花生米下酒。
蒋宇开了啤酒,只吃菜,不喝酒,小饭店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老板娘却没感觉,忙完后,擦了擦手趴在柜台前看蒋宇,小伙子挺帅的哩。
吃完一盘花生,蒋宇擦擦手,对老头努嘴道:“大爷,我花生米吃完了,给我匀点?”
老板娘摆摆手:“花生米不够啊,我再给你拿点,你这小伙子,哪有跟别人要的道理。”
老板娘说着就端了一碟上来,分量是之前的两倍,蒋宇谢过老板娘,捻起一粒花生,忽然弹向老头。
蒋宇不会弹指神通之类的武功,但他力气很大,只用一颗花生米也能弹出惊人的威力。
本来憨厚的老头见到蒋宇出手,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拿起盘子,只听叮的一声,盘子应声而碎,老头愕然的眼神一扫而过。
老板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老头手上捏着半个碎的小碟子,她这时候才感觉不对劲,这三个人好像认识,关系可能还不大好。
“你们?”
蒋宇对老板娘微微点头,“您进去吧,有什么损坏的东西,我一会赔给您。”
“你们是来打架的吧,我报警了啊。”
“无趣。”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改变,但蒋宇还是听出来了,是海棠。
海棠对老板娘一甩手,一枚反着光的小针刺入老板娘的脖子,老板娘立马瞪着眼睛摔倒在地上。
果然是海棠,那么她对面的老头就是她那神秘莫测的师傅了,蒋宇确定老板娘只是暂时不能动后,眼睛一直放在老头身上,而老头也一直在观察蒋宇。
这位让她徒弟接连吃瘪的小家伙果真不一般,一颗花生米砸破他手中的盘子,并且能看到蚊须针的运行轨迹,哪个怪物教出来的徒弟?赌霸?不可能,他自己都没有这种能耐。
“人生何处不相逢,海棠,我们又见面了。”
海棠转过身,她又是伪装,而且伪装的天衣无缝,蒋宇看破的点也不是海棠,而是她对面的老头,同样的易容术,蒋宇看到的瞬间就知道他是海棠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