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我想把你丢进垃圾袋 > 番外(二):改口问题
  “姐,接花花。”
  年轻的化妆师正在给新娘整理着喜服,新娘却是把明天的捧花样品抛到伴娘的怀里。
  放了量的袖子差点影响她直接把捧花当成排球拍了出去.
  明天的半日婚礼才是穿婚纱捧鲜花,今日她得穿着改良了一点的汉族传统婚服结婚,她定制了五个朝代的,上轿子,拜天地,迎宾,敬酒……
  下午她就得拖着这二十米长走路跟带拖把一样的斗篷把安青玉娶回来。
  这个创意她想的可好了。
  要帮忙抬这件斗篷的二位伴娘很是无语。虽然她们知道这还是在她极其收敛的情况下,
  “马勒戈壁的,余霖铃你最好祈祷我结婚的时候请你当伴娘你怀孕了!”何满梓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她还减少了四个机器人帮忙抬说什么怕破坏气氛不好拍照。
  你捧着这么长的斗篷和下裙坐轿子坐马车你是打算跟塞红包一样塞满吗?
  “你开心就好,反正咱俩一般大,你至今都单身。”今日的新娘轻笑两声。
  另一位伴娘也跟着笑笑。
  “姐,你们!”被踩了痛处又调侃了的何满梓气的有些脸红。
  “老何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以你的条件,就算不找男人,你也能靠自己好好活下去,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车水果,还有一箱红包。”
  最近流行秋天的第1箱水果,寓意着秋天的第1次丰收,古语有云潘安掷果盈车,看杀卫玠。
  看杀卫玠这是做不到的,但是掷果盈车还是能做到的好吗?所以某知名的水果营销商说了秋天的第1车水果,寓意着秋天的第1次收获,寓意着智慧和美貌的双收。
  吃不吃的完这个另说啊。
  “诶诶诶,咱两一般大啊,你不要老占我便宜,我家为你家卖了两百多年的命,我跟着你也跟着当了一百七十多年的库里,从小你就处处压我一头,结婚你还得打趣我,过分了。”何满梓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她也就比自己大几天,怎么她成了自己的姐姐,她的姐姐也成了自己的姐姐呢?而且她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一家人吗?
  蔺如梦则是暗暗红了眼眶。
  余霖铃有团扇和盖头可以挡住脸,她什么都没有,如果眼泪掉下来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从前那个跟在蔺如梦身后干巴巴喊姐姐要抱抱的小丫头好像已经不见了。
  到底是时间走远了还是两个人都奔着更好的未来各自前进了呢?
  这些年,某人在她身边她笑的也越来越多。
  不说脾气好了多少差了多少吧。
  就说之前那个设计师拿着设计的很土的秀禾服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敷衍她说是汉族婚服。
  她没直接打人,就衣服甩人脸上,自己打版画稿子监工自己结婚穿的衣服婚期延了叁年半
  忙了几天才想起来忘了把人打一顿,这个不争气家伙让她想起了自己什么都会,没得玩了。
  放以前早把人丢其他星系喂虫子了,哪会直接绑到自由领域打一顿。
  她又不是慈善家,闲的傻钱砸废物。
  另一边的安青玉看着身边两个姐姐的男人有些无奈。
  下午还得连累这两个人一起穿女装,就算是汉服的女款,除了主动来的苏沐柘,另外两个可是经历了一场半生不死的决斗决定谁来的。
  那位爷穿好衣服化好妆后才显得有些精气神,但还是满身的慵懒,举止间仿佛飘满了:劳资好累。
  这身飞鱼服还是蔺如梦亲自选出来说适合他穿的,不然他早就气炸了。
  两件差不多织金的飞鱼服在两人身上,一只打盹的布偶猫,一只活力的中华田园橘猫。安青玉心想。
  表姐真的会看男人,叁个不同性格的,长相都似天人之姿,也都是人中龙凤。
  “化妆师技术不行。”他拍开脸上那把刷子直接拿桌上的透明美妆蛋打开了那只手。
  刀削一般的轮廓眉眼跟语气一样都冷冷清清。
  如果不是今日是自己对象妹妹的婚礼,他就按平时道上的来行事了。
  “没学好不要让顾客来给你上课。”那把腮红刷根本扫不开他脸上的粉。
  透明美妆蛋只适合当摆设,刚刚他敷完面膜直接跟他整卡粉了,那么次的东西和化妆品也配上他华樘椿的脸?
  余霖铃不在,那些人都这么敷衍人的吗?
  “你鼻梁上高光多了,你平时自己画的就挺好。”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华樘椿走过来擦去安青玉鼻梁上蹭亮的高光,拿起002递过来的东西帮他重新捣鼓脸上。
  周围的保镖开始请人出去。
  “哥们,我有点好奇霖铃妹妹的妆是你画的吗?”苏沐柘把余小姐换成了霖铃妹妹,做不了她的丈夫,也成了她姐夫,这是他以为她会抓脑壳的事情,结果她完全没感觉。
  “对……从小开始学流行妆容和适合她的。”今日的新郎点点头。
  他重新写这本小说也写到这一段,余霖铃不化妆都是一张精修图,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拒绝了在校读书在家自学还要学一堆东西,这样就没有时间想着害余霖铃,这也是余父聪明的地方。
  但他没算到不是只有人才能穿到这具身体的,有可能要在家看着一个身体住了哈士奇的人,余霖铃要荒废小一个月的学业,比以前更累。
  “我是把如梦追回来以后才开始学的。”
  叁两下把安青玉的脸料理好,他开始给自己洗脸补水。
  刚刚浪费了二十多分钟,气的他想开枪打人,但是好累啊,硬生生忍了这么久,主要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发火。
  好像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但实际上家里都是走私军火的大哥很友好……
  蔺如梦望着在房间里问自己要红包才能进门的两个未婚夫真的是又羞耻又好笑。
  齐胸衫裙,那种穿他们身上又显胸又显瘦的齐胸衫裙啊,叁个大男人……
  上午她们一身明制立领长袄马面的,裹得严严实实的,现在感觉换了一身齐腰衫裙,有点显身材,家里的汉子好像更瘦。
  “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晚上再摸乖,现在在录像,我头上的金冠好重,我们先去拜堂好吗?”安青玉一只手扶着脑袋上的头面,一只手抓着余霖铃的手。
  余霖铃接了段台词:“不嘛不嘛,小娘子快来玩呀~”
  mlgb的,姐夫可真会玩,在摄像机前一进门抽纸条抽到个这个剧本,娇羞还不用演,两个人都快笑岔气了,全身都在抖。
  括号里的话都没说照着做。
  “完成度不高啊,妹妹你想把我大兄弟娶回去真的别想来了,重来。”苏沐柘拍了拍蔺如梦的肩膀。
  低头轻声说了句,媳妇您今天穿得好攻。
  妆容也好少女好可爱好清纯,想日。
  “别别别,我头上的东西快掉下来了!”
  他声音有点急还发出了尖尖的调。
  余霖铃直接给他扶回去了还整理了一下假发。
  很重吗?也就五斤而已啊,她平时顶满头的都二十多斤还要插满步摇。
  “换个简单的吧,这个全程录像留下来给孩子看容易教坏孩子。”她没脸看下面略扯系带的对话。
  那一头的长发竖起,精神,活力,颜值解封。
  说话的时候她低头给安青玉整理衣服,裙子有些掉了,她一勒紧,安青玉仰头迎上来对着那片柔软就是把口红蹭走了些。
  “你今天真好看。”
  眼睛里扑闪扑闪的,有星星也有他。
  “我***安青玉你特么故意的?把我口红蹭没了你怎么那么爱吃我口红?这咬唇妆我自己化的最满意的一次!”她直接瞪着他。
  ←_←后悔把她写太直了怎么办,安青玉在线急求。
  “哈哈哈哈。”何满梓直接笑了出来,赶着余霖铃动手之前,拿了剧本给她。
  这个世界有婚闹,就是演剧本,关系越好写出来的剧本越耻辱(不是),闹完了婚闹第一天晚上就可以回家数钱了,第二天的婚礼也可能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写的?”
  抽完了第二次纸条拿剧本的人呆住了。
  翻着纸张的手抖了抖。
  密密麻麻的可以出书了,大概五十多页,粗略估计一万五千字左右,这是要拍微电影的节奏啊!
  始作俑者点了点头骄傲地抬起了头颅仿佛在说:女人,你也有今天。
  “但凡有个拿了教师证的老师教你语文,普通话再差都不可能教出你这么个连人物性格摸不清对话也写的乱糟糟的学生。”
  “不这么写怎么算婚闹?”
  “也对,你也就……”
  “打住,不要捧读请开始你的表演。”何满梓打起了手势指了指全程录像的机器人。
  “老何,以后你结婚就不要怪我给你写剧本了。”她摸了摸脸上。
  发烫了。
  这台词太羞耻了,安青玉那个男人还添乱吃了她的口红!
  一个两个的结婚的日子还要闹她。真不让她省心。
  “霸道女总裁对他说,男人,你带娃的样子真好看,我看上你了……”
  ?_?这是人说的话吗……好心累。余霖铃一脸黑人问号。
  “你说我们结婚第一个晚上会忙的睡不着觉。”
  “没错啊。”
  “所以就是数钱吗?”安青玉把手机屏幕变黑,片子的封面不见了。
  天知道他小道具都准备好了,她就跟他说这个?还有这个数钱的传统也没说要把钱堆满几个房间啊!
  002还贴心地把别人送的礼物市场价标了出来贴上。
  “对啊,不然结婚晚上干嘛?你不是说你学会计的吗,我要投其所专业啊!”她拍了拍手,看了看眼前的钞钞,拿起了巷子里的一台笔记本点开记账薄开始云端自动备份。
  安青玉:我学这个也不一定我就喜欢这个啊……
  “还有十二个房间的钱没点清楚记好,所以我才不想办婚礼不想结婚,一晚上的累死了,他们还觉得结婚要随现金才有排面,光是我姐都随了一千万没包括礼物。”
  不知是他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只是他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没想到一个婚礼上最忙的不是新郎新娘反而是那些提着钱进进出出的机器人和运钞专用飞碟……
  电容笔在屏幕上划啊划,点钞机连着笔记本来来回回洗点钞票,结婚的喜悦是真的,不想数钱想睡觉的感觉也是真的。
  关键是这个时候心疼这位大小姐想让她早点去睡吧,可能又要跟他理论起来:你是不是瞧不起女孩子。
  又直又独立的心上人,除了吵不过的时候,他真的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吵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以后我破产了,我们就离婚再结吧。”她在键盘上敲着这笔钱的随礼者名字。
  以后都是要随差不多的还回去的,谢现在两个人只能有一个孩子,还要双倍随,随两份。
  “那我一定和你一起打理好家产。”安青玉从003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红包——之一。
  “原来你不愿意陪我露宿街头。”刚补完水的脸蛋湿溜溜鼓起。
  手里的动作也没歇下。
  两个人都在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但是她的关注点有时候有些奇怪。
  今天不清点,明天收的度蜜月回来也要算,机器人不会标注名字,人情比钱难还多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离婚,你如果要跟我离婚我就回去不写这本小说再也不回来了。”安青玉笑了笑。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了她。
  那时候的她大概还是两叁岁吧,穿着粉粉嫩嫩过了膝盖的汉元素,余父抱着她问她以后结婚了该怎么办。
  她说,如果以后有男孩子和我结婚我家妆就随双倍,女孩子的话就随十倍,我不会让自己吃亏也不想口手套白狼,那样贬低身价,谁也别想欺负她。
  其实她爹估计想问的是你会不会经常回来看看爹爹啊之类的……
  交往第二年的时候她很正式地问自己会不会拿一半的钱给她。
  他二话没说办了张卡里面存了二百五十万给她,她也绑了张五百万的卡放一起。
  “一起好好奋斗吧。”这是当时她对他说的话。
  细细想来,他亏了,在一个女权面前,性别不占优势。
  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家给的资源,出版小说收到的打赏也是写她的,他又有什么可以觉得亏的呢?
  用二百五十万入赘全球财富榜第二名,对方还体贴地告知你先上网搜搜怎么划分财产才不吃亏,这种机缘他做梦都不敢梦。
  尤其是今天她还领着他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敬了香茶。
  “你今天真好看。”他偏头想着了那时她顶着一头金冠冲自己歪头,眼睛里的光比星星还耀眼。
  想起来就是他在傻笑。
  余霖铃黑眼珠子上去,眼白露出来,
  “那我试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好看?”
  “我试穿的时候你也不是忘了夸。你每天都很好看,不是非要你做什么我都要溜须拍马,你反而会不自在,我的国际着名女性权益协会副会长余霖铃女士。”
  头被摸了摸之后某人才反应过来一件事:不对啊,他受了我爹和我这么多年的改口费,也对拜过了,他怎么还不改口叫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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