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没事。”聂霆深不想让自家爸爸担心,虽然爸爸有时候嫌弃他是电灯泡,但是他心里清楚,若是他知道自己被欺负的话,肯定会将欺负自己的人好好收拾一顿的。
“给我检查。”聂毅承格外坚持,当他看到聂霆深手臂上和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冷,“这些都是他打的?”
聂霆深抿着唇没说话。
聂佳雪却在此刻开了口:“是管家伯伯打的,不过是爷爷让他打的。”
聂毅承周身都是怒火,看着管家的眼神格外冷。
他站了起来,深邃如同寒潭的眼睛盯着他,冰冷的如同来自冰川。
“打我儿子?”聂毅承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大少爷。”管家没想到聂毅承这么在乎自己的儿子,心里顿时发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老爷让我管教聂霆深的,他在家不听话,我只能打。”
“嘭!”
聂毅承一脚踹了过去,力道之大。
管家疼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很差。
聂霆深看着这个场景后拧了拧眉梢,拉住了自家爸爸:“爸爸,算了,我们去找妈妈吧。”
“欺负我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聂毅承护短的很,不管对方是谁,是要欺负了自己的儿子,都必须好好收拾一顿,“嘭!打我儿子”
管家被踹的浑身发疼,只能求饶:“大少爷,这真的不是我想做的,是老爷让我这么做的。”
“啪。”聂毅承拿过鸡毛掸子,在他身上打了好几下,“我告诉你,谁要是再欺负我儿子,我让他偿命。”
聂霆深拧了拧没说话。
在这个年代,黑道横行,就算有人死了,也不会有太多人管。
“大伯。”聂佳雪见聂毅承抱着聂霆深离开,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们还会回来吗?”
“不会。”聂毅承回答的很直接。
“爸爸。”聂霆深忽然叫住了他,开口说了句,“我的作业还在上面,我去拿了我们就走。”
“爸爸去给你拿。”聂毅承对自己的孩子可护着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被人虐待,虐待的人还是自己老子的人!
收拾完聂霆深的东西之后,聂毅承就牵着聂霆深出了门。
刚到门外,聂怀席就回来了。
看着他冷峻好看的脸,聂怀席冷哼一声,怒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谁让你欺负我儿子?”聂毅承性格直爽,护短至极,“还有南欣,谁允许你动的。”
“我是你老子,动人还需要你允许?!”聂怀席顿时就怒了,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我聂家的人,就算结婚,也需要我怕认可才行,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了个女人生孩子我不管你,但……”
“我跟南欣已经领证了。”聂毅承坦率承认,跟聂怀席针锋相对,“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聂霆深的手紧了紧,小小的脸上带着一丝沉重。
他之前没说,是怕聂怀席去对付自己的妈妈,现在爸爸回来了,妈妈总算是名正言顺,再也不用受气了。
“胡闹!”聂怀席顿时怒了,“谁允许你在外跟人结婚的!”
“我是人,需要谁允许吗?”聂毅承轻嗤一声,暴脾气的他可嫌弃了,“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干涉。”
“混账!”聂怀席怒了,整个人非常生气,看着他的时候全是滔天的怒火,“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要是带着这个孩子踏出这大门一步,就不再是我聂家的人!”
“说的好像谁稀罕当你聂家的人。”聂毅承冷嘲一句,带着聂霆深就走。
“聂毅承你想清楚。”聂怀席开始威胁,看着他的眼神格外严肃,“你确定你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能够生存下去?只要你跟南欣在一起一天,我就会封杀你一天,帝都就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听着这话,聂毅承忽然一笑,眼睛里是浓浓的嘲讽:“那你试试。”
话落。
带着聂霆深就离开,动作干脆至极,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聂霆深下定决定要好好努力,好好学习,不拖爸妈的后退,要让他们骄傲。
“把大少爷给我拦住!”聂怀席终究看不得自己的儿子跟着别人走,话语冷冽,“今天他要是走出这大门一步,我就将你们的腿打断!”
保镖们闻言,纷纷去拦。
聂毅承也不怂,直接将聂霆深抱在怀里,针锋相对:“看在你在生我这件事情上贡献了东西,我礼让你,再拦,我可不会客气。”
“你觉得没有我的允许,你能够走出这里吗?”聂怀席看着他,眼里的嫌弃是那么明显。
“是吗?”聂毅承冷笑一声,抱紧了聂霆深,“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看着他,聂怀席的眉心蹙了蹙。
聂怀席眸光坚毅的跟他对视,一点都不服输。
聂怀席觉得他就是在玩儿玩儿,玩儿够了就会回来,索性也不想将父子关系弄得太僵硬:“好,我让你走,但从你踏出这道大门开始,你的所有财产都会被冻结,你们会遭到聂氏集团的封杀,什么时候想清楚回来,封杀什么时候解除。”
“不稀罕。”聂毅承带着聂霆深就出去了。
看着走出去的人,管家将带伤的脸凑了上来:“老爷,您真的让大少爷走啊?”
“他走不远,没有钱财,他们活不了太久。”聂怀席对于这个似乎很是坚信,“要不了半个月,他就会回来。”
管家将信将疑。
聂怀席却是铁了心要将事情做绝:“您去通知银行,冻结聂毅承旗下所有银行卡。”
“是。”管家立马去办事了。
聂毅承带着聂霆深出去后就上了一辆车,看着懂事的孩子,聂毅承心里愈发愧疚:“对不起儿子,爸爸让你受苦了。”
“没事,只要你跟妈妈好好的就行。”聂霆深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爸妈。
“上次你妈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聂毅承眉心蹙着,嗓音压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