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给的资料里面倒是有太宰治经常活动的地点。
哇我发现这个小孩子真的很了不得。
去的地方除了鹤见川这种比较日常的场所之外竟然还有各种横滨的高危场所。而且他居然经常出入各种酒吧……好像还和好几个地下组织的人都有联系。缺钱就去……赌场……
我到底被什么了不得的孩子救了啊。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暂时不打算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先去找个地方兑彩票吧!
然后我路过到河道,一眼就发现里面漂浮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黑发小男孩。
刚刚还在我家里,对着我开了一枪的,小男孩太宰治。
“啊……”
我连忙放下袋子,跑过去将他救起来。
忍者踩水的基本功我还是练得很扎实的。原本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我的恩人——这个臭小鬼没有在我把他捞起来时拼命地甩头的话。
味道不明的河水就这样在我脸上狠狠地拍。
我精心挑选过的衣裳被水弄脏。这年头黑手党还有异能者者们将横滨闹得鸡犬不宁,市政机关完全没法正常工作,就连河水里都长着不少浮萍。
“……”太宰像根海草一般扭动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看来是在水里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起我那被他睡得泛黄的被子了。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罐头。
这孩子虽然头脑好用但……完全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我将他放在草坪上。
“你是……治君吧?”
一不小心,我又用上了在忍者世界惯常的称呼方式。
太宰缓缓地睁开眼皮,柔弱又可怜地用他那鸢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他虚弱地喊我:“姐姐。”
这是哪里来的小戏精?
我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看起来一切良好。
说起来我之前是和这孩子一起在水里流的吧?原来是这样啊?因为经常在河里游泳的缘故,所以太宰治才能救起我的缘故。论力气在同龄(普通)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呢。
至于资料上说他爱好自杀的事……大概是这孩子的伪装吧!
毕竟游泳可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式!
不愧是他啊,真的好聪明的孩子。
我怜爱地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水底的世界有趣吗?”我一面问他,一面从包里取出纸巾来。
请原谅我没有随身带上帕子,此刻也只能用纸巾勉强给我的救命恩人吸去身上的河水。
现在的水不算凉,可是清风吹过太宰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孩子低垂着眼眸的样子实在是乖顺无比。
可是有谁家乖顺的孩子会三天两头出现在河里的呢?
他曾经帮助过我,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着。
“说起来,这算是第三次见面了呢。”我尝试和他搭话。
太宰轻轻地补充道:“也是我第二次自杀被姐姐打断呢。”
看起来我可能坏了他的好事。
不会是真的自杀吧?
我思索片刻,真诚建议:“不如我现在再把治君踢回去好了。”
“不要。”他伸了个懒腰,“被姐姐打断之后完全没有自杀的心情了呢。”
可能这真的是我的错吧。
我向他道歉。
小小的男孩子却忽然停下环顾四周的动作,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姐姐——完全不在意自杀的事呢。”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在意。而且这不是他锻炼的借口吗?当然了,真的自杀我也并非不能接受——毕竟我也曾考虑过用这种方式来逃离悲惨的现实。
忍者的世界里接受不了痛苦的人生因此自杀的也大有人在。
我想了想,说道:“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不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太宰恹恹地垂着眸,他耷拉着眼皮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我说了什么令他讨厌的话吗。
不管如何,我还是默默地伸出了手,取下了他头发上缠着的深绿色水藻。
我收回勾着水藻的手指,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
小男孩果然抬起头来看我。
他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样子,该如何让他振作起来呢?
我于是笑着对他说:“有点臭呢,治君。”
太宰:!!!!
他像是被人踩到了什么痛脚一般,迅速且完全地炸毛了。
“你这个人!太恶劣了!”他指控我,“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唉——我还以为治君打算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明明在我的房间里偷偷住了那么久,还做好人把我捞了起来,结果又想假装不认识我……”
“我很受伤的哦。”
太宰将头别到一边去。
他鸢色的眼倒影出河水流波。
水声与风声将我们所在的地方划成一片小小的天地。
在这有声的静谧中,他打了一个喷嚏。
*
我将太宰带回了家。
看到我们俩一起回来,先前只是在窗子那里观察我的邻居太太赶忙跑过来,对着太宰询问道:“香取酱,这是你的家人吗?”
这太太在叫太宰治吗?
我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太宰却露出了完美笑容,他乖巧地跟邻居太太答道:“是家里的新妈妈。”
“原来您就是香取夫人。”邻居太太打量我,“对家里的孩子可不能这么不上心!”
她谴责的目光令我感到些许不适。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这个太宰治到底给我加了什么了不得的设定啊。
受挫后人的脾气真的会变好。就比如现在我居然感觉不到零星半点的愤怒,反而愉悦地期待起邻居太太接下来会如何指责我。
这就是所谓的“生活的调剂品”吗?
“孩子还小,怎么能因为争吵就放任他独自生活这么久呢?”邻居太太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额头。
这实在是一位热心的太太。她为太宰慷慨陈词道:“香取小姐马上也要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吧?那么您也应该能体会到放孩子在我独自生活是多大的失格!如果香取小姐对家里的亲人都是这样的态度,您腹中的孩子未来也会遭受这样的不幸吧!”
哦豁。
确实是十分惹人怜爱的说法了。
在接受了邻居太太的批评后,我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太宰时常出入我家,对邻居自称因为和家里吵架就来到了横滨的房子居住。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找他,这也坐实了太宰“在家没人爱的小可怜”的身份。而他为什么没人爱呢?当然是因为妈妈去世,家里又来了年轻的新妈妈啊!
不巧,我正好跑过来横滨,完美地和这个新妈妈的身份重合了。
好在邻居太太看在我大着肚子的份上饶过了我。她嘟囔着“怎么可以让孩子独自生活这么长时间”、“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多少体会到当时千手扉间被我倒打一耙时的憋屈。没想到在木叶村作威作福的我居然也有被人反过来算计的时候,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我看着太宰轻车熟路地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明明是我的家,他却好像比我更熟悉这里一点。
我突然有了个新想法。
我脸上维持着微笑,在玄关换好鞋子。
“治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太宰站在地板上,身上犹带水汽。他的黑发半湿。浅色的衬衫耷拉在他身上。
“哪里哪里。”他的声音低低软软,“妈妈没有怪我真是太好了。”
“哈。”他实在憋不住,笑了一声。
……
太宰甚至都不叫我姐姐了。
谁想当他妈妈啊?想当他妈妈的人都是抖m吧?
差不多要忍到极限了。
这是哪里来的自我又自大的小鬼……
我忍无可忍,对着那蓬松的发顶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大概有孩子的女人都会变得心软。太宰又恰好是我喜欢的黑发类型,乖巧的长相也十分讨人喜欢。
——主要是他太瘦了。看起来营养不太好的样子。
太宰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他意识到单凭武力值他是打不过我的,干脆就放弃了挣扎,抬起眼来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经过刚才的事,我怀疑他正在打什么坏主意。
虽然邻居太太也正好是赶上了,客观来说太宰想要甩锅的人并不是我——但他对此也乐见其成不是吗?
于是我是沉下脸说,打击道:“治君最好收起这副表情哦。你身上真的很脏。”
太宰露出被打击到的表情,嘴上说的却全不是那回事。
“唉?真的脏吗?真的吗真的吗?”他甚至向我靠近了,试图将身上的秽物都沾到我身上来。明明脸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他却不遗余力地想要把我一起拖下水。
太恶劣了。
我感觉有些无奈,这孩子实在太过难搞。
“家里不是有水电吗?”
“治君,去洗个澡吧。”
太宰比我还要熟悉我家。
他来到熟悉的环境更加能放得开了。我在楼下就能听到他一边洗澡一边唱歌的声音。小男孩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软糯,有些熟悉。
我却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听到过了。
我熟练地用手机点了一餐。四下打量了一下,决定继续打扫卫生。
说实话,对忍者来说那点大肚子压根都算不上是事。我这些天被奈奈姐姐看得死死的,这时倒找到了机会施展拳脚。
主妇之魂burning!
太宰下来的时候,客厅厨房都被我打扫完毕了。买的饭也好好地放在桌上。
“去吃饭吧。”我头也不回地对他说道。
太宰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唉——真是贤惠呢。妈妈就是田螺姑娘吗?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将冰冷的木仓口抵在了我的脖颈上。
那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也十分敏感。
我被那冰冷的触感激得一颤。
小小的男孩问我:“香取小姐,之前我已经放过你了哦,突然来是想做什么呢?一直这样我也会烦的啊……我很忙的,可没有时间来揣测你的意图。”
现在交代的话我心情好就放过你。
他好像是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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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对了,这个宰,他是首领宰!
俺的私设:森先生现在还是萝莉控,之后会变御姐控der
现在森屑正在蠢蠢欲动接触哒宰!
至于书!我觉得大概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