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庭跟自己的母亲视频聊天聊了几句话。
过后,赵文卿嘿嘿的笑着,歪着头问:“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来啊?”
贺景庭想了想:“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好,好,回去,回去……”赵文卿闻言,兴奋异常,拍着自己的手笑起来。
那边的早饭做好了,赵文卿仿佛忘了其他一切似的,将手机一扔,兴冲冲的往厨房跑,然后撇下贺景庭跟贺嘉皓,面面相觑。
“呃。”贺景庭无奈的挂断了视频电话。
“爹地不要生气,奶奶有时候就是这样,但是奶奶故意不管你的,你不要难过伤心。”贺嘉皓安慰。
贺景庭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抬手,并不算太温柔的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
有七七这样懂事的孩子,他还有何求?
“嗯,七七也在啊!”这时候,秦安安睁开了下眼睛,看了七七一眼,笑了笑,又没睡够的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带着清晨的慵懒说道:“我说刚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是七七。七七起得好早啊。”
“七七来看爹地跟妈咪。”七七笑了笑,凑过去在秦安安的脸上一亲,“还有来看小妹妹。”
秦安安咯咯笑起来,复又睁开眼睛,在小家伙的脸蛋上一亲,“乖。”
贺景庭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过了许久才说道:“安安,我们过几天就回滨城,就回家吧?”
“唔。”秦安安停下所有的动作看向秦安安,笑了笑:“好啊。”
那明媚的笑容灿若暖阳。
……
几天后,贺景庭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向医院提交了出院申请。
滨海这边的医院哪有不放贺景庭离开的道理,不过出院申请最后的结果是转院,嘱咐贺景庭就算回到了滨城也要在医院休养生息。
见贺景庭跟秦安安要走,马小楠又怎么坐得住,放出豪言壮语,说就算一瘸一拐的蹦回去,也要离开滨海这个跟她八字不合的地方。
于是才出现了今天的画面。
三辆房车齐刷刷的停在了医院门口,保镖们忙进忙出的收拾着东西。
秦安安、马小楠、宋唯,她们三个孕妇在一旁聊天,各自的男人就在几步开外守着。
“七七,我的七七啊!”不远处,邱正浩一把抱住贺嘉皓小朋友的身子,悲痛欲绝的哭诉:“你说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吧?我们怎么这么惨啊!呜呜……”
“怎么了吗?”七七疑惑的问。
惨?他哪里惨了?他现在幸福的很!他有两个爸爸妈妈、还有关心自己的奶奶和太爷爷、没出生的两个妹妹,以及最近虽然只是打电话,但是一直很关心他的舅舅,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家人,每一个都这么关心他,他多幸福啊!才不惨呢!
“你看看,你看看。”邱正浩指着那三辆房车,继续‘哭’道:“秦安安跟贺景庭一辆,马小楠跟贺子俊一辆,还有陆连城跟宋唯一辆,这这这……哪里还有我们的份儿嘛!资本主义,简直是资本主义!可怜我们两个苦命兄弟,要坐小车车回滨城了,太惨了……”
贺嘉皓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着推开了邱正浩的胳膊,道:“邱叔叔,您可是我叔叔,而且坐小车车的只有您一个。妈咪都说了,让我跟她一辆车呢!”
“……”所谓的哭声戛然而止,邱正浩猛然瞪大眼睛问贺嘉皓,“你说什么?你要跟安安他们一辆车?”
“是啊。”贺嘉皓憋笑的点了点头。
“靠!”清脆的咒骂声从邱正浩的口中溢出,他蹭的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看着秦安安,喊道:“秦安安,为什么我刚刚要上你们的车的时候,你无情的拒绝了我?七七却能跟你们一起?”
那边的人顿时看向这边。
秦安安笑着刚要回答,陆连城那更快一步的声音响起,调侃道:“我说邱正浩,你是谁啊,人家七七可是安安跟贺景庭的儿子,嘿嘿,你要是想上车,叫声爸爸来听!我也让你上车。”
宋唯气恼的给了陆连城一个‘小拳拳捶你胸口’,暗想,为什么男生都爱做其他男生的爸爸呢?
“什么?我靠,陆连城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邱正浩气得挥着拳头就要让上冲。
“哇,救命啊!”陆连城嗷嗷叫唤着就跑远了。
“哈哈……”
两个人绕着三辆房车的位置你追我赶,时不时打两下,引得周围的人欢声笑语一片。
秦安安靠在贺景庭身边,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视线在日光下变得有些缥缈,似乎有些五光十色的七彩泡泡浮现在眼前,将她所看到的这温馨一幕全都包裹其中。
有家人、有朋友,今天的阳光很好,真是美好的一天,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一样。
……
车队在一个小时后出发。
前面有开路的车辆,中间是那三辆房车,后面还有紧随其后的几辆私家车。
房车坐起来简直要舒服多了。
一路的行程,秦安安就躺在床上,看看电视、聊聊天,再假寐一会儿,起来吃个水果,怎么都觉得舒坦。
唯一不太舒坦的,可能就是身上这身衣服。
其实也还好,就是上身的白色衬衣太过‘娇滴滴’,仿佛是贺景庭的心头好,说什么都让她穿上这件衬衣,然后还不能弄出褶子。
“哎呀,先别躺先别躺。”再一次,贺景庭小心翼翼的扶住秦安安,将她身后的白色衬衣布料捋平了,才放心的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可以躺了。”
秦安安疑惑的看着贺景庭:“你很宝贝这件衣服的话,我去换下来好了。”
谁知,贺景庭还是想刚刚回答的似的,摇摇头:“不不不,你穿白色衬衫特别好看,就穿着就行。”
“真的?”秦安安皱眉,她若是还察觉不到什么的话,就简直是个傻瓜了,“贺景庭,你有阴谋。”
“……没有!”贺景庭举手做发誓状,心里却被秦安安那审视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给搞得七上八下的,“我怎么可能有阴谋呢?”
秦安安哼了哼,“绝对有。不然,难道是因为你母亲喜欢穿白衬衫的女孩子?”
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