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嫂很敏,感的发现了气氛的异常,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还是很机灵的给自己的儿子夹了一筷子的才,送到了他的碗里,然后对着他问到:“那白胡子的老爷爷都陪着阳阳玩什么了?”
阳阳把他妈给他夹的那根菜拨进了嘴里,然后仰起脸,用沾着油花的小嘴巴说到:“爷爷给阳阳骑大马,抛高高、还给阳阳讲故事。”
陈家大嫂闻言又给儿子夹了一口瘦肉,喂到了他的嘴里,然后对着他说到:“阳阳乖,你后要是在梦到那位白胡子的老爷爷,要开口叫太爷爷的,知道了吗?”
小阳阳闻言一脸天真的冲着他妈问到:“什么是太爷爷呀。”
陈大嫂闻言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嫁过才没多久,陈家的老爷子已经去世了,所以在小阳阳的世界里,是从来都没有太爷爷这个名词的。
于是她给儿子擦了擦满是油污的小嘴巴,然后对着他回到:“太爷爷就是爷爷的爸爸,阳阳以后在看到他要有礼貌的,知道吗?”
小阳阳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又问:“那要是爷爷的爷爷阳阳应该叫什么那?”
成大嫂是在是没料到儿子会如此的举一反三,连忙在脑中思索着自己小时候,外公给自己普及的那张辈分图,来回的顺了好几遍才开口说到:“应该是叫高祖父吧,是这样的吧?”说完转过头去看自己的丈夫。
却见丈夫此时也没工夫搭理她,他才是正板着自己的手指头在那里算着那。
看着自己大儿子犯二的样子,陈爸爸就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点堵得慌,在想想刚才儿媳妇说的那些话,陈爸爸就明白了,昨天他们家老爷子是真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他还挨个的把家里的人都见过了。
陈爸爸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昨夜在梦里,陈老爷子与他提过的那件事情,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睡的不踏实,所以才会做的荒唐梦罢了,现在一看,也许老爷子梦中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
这么一想,陈爸爸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挺窝火的,他看了一眼正在逗孙子的老伴,又扫了餐桌上的众人一看,才开口说到:“行了,都吃饭吧,要不然你们一会上班就要迟到了。”
众人闻言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果然不早了,便赶紧的端起碗筷吃起自己的早餐,等到早餐吃完了,大家准备出门上班,顺便送小阳阳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听得陈爸爸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到:“阿浩,你今天晚上下班之后早一些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浩闻言看着他老爸的脸色,心里面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不好’,每一次他老爸露出这种脸色的时候,那就说明他老爹是气急了,而且是有火没出发,遇到这样情况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溜走。
于是陈浩一边将父亲的嘱咐都应下了,一边抱着儿子带着老婆,连跑带颠的离开了家里。
出了楼道的的大门,陈浩一边抱着儿子往车库那边走,一边想着昨晚爷爷托梦之时到底跟他爹说了什么,居然让他老爹一大早的就生了这么大的火气。
该不会是他弟弟的事儿吧?
想到这里陈浩便觉得有些待不住了,他将儿子交给了跟在后面的妻子,对着她说到:“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我们局里有一份文件让局长给带回家里去了,那份文件今天早上开早会的时候还要用到,我还没看过那。这样吧,我今天就不送你和儿子了,你把阳阳送到幼儿园去,然后打车去上班吧,我得开车去接局长,从他那里把文件先要过来看看。”
陈大嫂听到丈夫这么一说,就将儿子接了过来,然后对着陈浩说到:“那行,我就先带着儿子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一些。”
陈浩目送着妻子带着儿子走远,然后进到车库里,找了一个没人关注的犄角旮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找出陈泽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那一边,陈泽才刚到学校,到车棚里锁好了自己的自行车,还没等他走出车棚那,陈浩的电话就打到了。
陈泽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见是自己的哥哥,就赶忙接通了电话,电话一通,里面传出的便是他大哥的低吼声,就听陈浩低声的冲着他吼道:“你小子想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让你先等一等的吗?现在好了,昨天晚上爷爷来托梦,咱爸好像是知道什么了,今天一早起来,那脸阴的,都要下暴雪了。刚才咱爸还让我今天晚上早点回家,你到底跟爷爷说什么了?也告诉我一声,让我别这么的被动。”
陈泽被他哥的一番话给镇住了,脑袋里就是‘他爹知道了、他爹知道了、他爹知道了’这几个字的无限循环,等到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之后,才急忙的开口对着电话说到:“哥,我什么都没说过呀,自打爷爷没了,我就没在梦着过他,我那有什么机会找他老人家为我说话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哥闻言在电话那一端没好气的回到:“弄错了?不可能,昨天我们老老小小的一家五口全部都梦到爷爷了,他老人家还强烈建议让我跟你嫂子再生一个。就算我们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小阳阳那,你侄子打出生可就没见爷爷的面,连他都能梦到,这就不是我在瞎想了吧。”
陈泽闻言整个人都木了,他呆呆的拿着电话低声的说到:“那可怎么办才好?”
陈浩闻言回到:“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看咱爹这回八成是知道了,你把皮子崩的紧一点,好好想想要怎么应付咱爹吧。我这边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赶紧上班去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一点的心里准备,好了,我上班去了。”
说完,陈浩便挂了电话,留下陈泽一个人呆站在自行车棚里。
第77章
自从早上接到了自家大哥的那一种电话之后,这一条陈泽都很不在状态,有课上的时候还好,陈泽的敬业精神可以让他暂时从忧虑里挣脱出来。等到没课的时候,陈泽就完全是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
为了不让自己在胡思乱想,陈泽一直都在找事情给自己做,等到将办公室扫了五便又拖了六便之后,陈泽盯着大家奇异的眼光,将自己心里的那股不安给强压了下去。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放学,陈泽魂不守舍的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做好了晚饭等着石公回来。
晚上六点整,石公准时的出现在了屋里,已经家门,石公便觉得今天屋里的气氛貌似有些不大对劲,虽然依然是饭菜之香萦绕四周,但是这屋里也太过肃静了吧?
疑惑不已的石公绕过饭桌,推门进了卧室,卧室里面并没有电灯,陈泽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想的出神,要不是石公的眼神特别的好,还真不一定能够马上的发现他。
这孩子只有遇到难事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呆呆的不知所措的神情,看到陈泽露出这样的表情,石公便觉得心疼的不行,他快步的走到陈泽的勉强,蹲下身子看着他问到:“阿泽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说出来我来帮你处理。”
听到石公的问话,陈泽才恍然的回了神,躲避着他的眼神说到:“没事的,我就是今天有点累了,在屋里歇一会。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把饭做完,咱们出去吃饭吧。”
陈泽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当然不能让石公满意,于是他拦住正要起身的陈泽说到:“你心中有事儿,这我能感觉的到。但是你究竟在为何而忧心,这一点我没方法猜出来。说与我听不行吗?你这样让我很担心的。”
陈泽闻言抬头看了石公一下,见他眼中全是对他的担忧,心里是又感动有愧疚,于是他开口说到:“我哥哥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是昨天晚上爷爷给家里人托梦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爷爷好像也告诉爸爸了。我爸好像挺生气的,还让我哥今天晚上早一点回家。”
与陈泽的忧心忡忡不同,石公闻言却是一脸的开心,陈泽的话才刚刚的说完,石公便站起身,有些兴奋的说到:“陈老爷子这么快便开口了?我还以为他是还要等上几天的。不过快一些也好,办事情的赶早总比赶晚强。只是我这礼物都还没有准备齐全,这么好就这样的登门拜访那。”
陈泽目瞪口呆的看着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石公,过了好半晌之后,他才开口有些艰难的问到:“石公,你原本就知道爷爷要与我爸去说的,是吗?”
石公闻言立马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兴奋,对着神情有些诡异的陈泽回到:“是呀,本来就是我拜托陈老爷子去你们家探的口风,我想着既然是要上门提亲的,那总要找上个双方都觉得合适的日子,所以就拜托你们家的老爷子去给传个话,看看你的家人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让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罪魁祸首居然是石公???
这样的发现让陈泽觉得是哭笑不得,他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石公,对着他说到:“你打招呼之前就不知道与我先说一声吗?我哥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差一点没把我给吓死。”
石公闻言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回貌似是被冲昏了头脑,做事的确是有些急切了,于是他对着陈泽说到:“是我考虑不周,阿泽你切勿怪罪,我下次在做事情的时候,一定与你提前的商讨一下。”
石公既然已经认错并且表示将要悔改了,陈泽也就不再纠结了,陈泽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当着面将事情都说清楚了,能过去的也就让他过去了,没必要揪着不放的。
所以陈泽便拉着石公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边走陈泽边对着他说到:“行了,没事了,走,咱们出去吃饭。”
就在陈泽这边的问题和平解决了的时候,此时的历樊市里,陈泽的大哥陈浩却正在接受他父亲犹如暴风雨一般的审问。
这事儿的时间还要往倒,倒回陈浩刚回家的时候,其实这一天过的心神不宁的何止是陈泽一个人,作为共犯的陈家大哥这一天过的也是着实的很不咋地。
还好,他在单位里不但不小的也算是一个领导,早会开完了之后,找了一个借口往他的办公室里一待,一天就都没有出来,所以他那各种反常的行为,也就十分自然的没有被单位里的其他人知道,要不然陈大科长的一世英名,看就很难说还在不在了。
不过在单位里面可以躲着,回到家里的时候这招可就不好使了,陈科长一想到回家之后要面对的狂风暴雨,就有种在也不想踏进家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