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喻蓝星如实回答。
老板娘忽略了老板在吧台下面拉她的手,又说:“那他这么晚还回来吗?”
喻蓝星怔了一下,脸色不好地道:“我也不知道。”
“那他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问问,兴许有人知道。”老板娘说完,看了老板一眼,又捧起了自己的十字绣。
老板像是受惊了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么明显的暗示,喻蓝星要还是不懂的话,那她就是个傻瓜了。
她只是弄不明白,董乘浪和老板唱的是哪一出。
可她还是问了:“老板,你知道那个整天捧着你们店烟灰缸抽烟的小伙子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啊!”老板如释重负地说。
喻蓝星哭笑不得。
老板又说:“不过小伙子留了张便签纸。”
说着,一张便签纸便落入了喻蓝星的眼前。
纸上写着——出门一天,为民除害!别太想我。
喻蓝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她听见自己低声说了句“谢谢”,实在是没法面对一直看着她笑的老板和老板娘,她面红耳赤地上了楼。
还为民除害呢!
谁不知道,他董乘浪就是一大害!
喻蓝星飞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手机,去拨董乘浪的手机号。
很快,听筒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喻蓝星的心跳加速,怦怦怦的自己都能够听到。
董乘浪的手机关机了,只能说明他肯定不止一部手机。
另外的号码,她是没有,但有人一定有。
——
董乘浪个大害虫接到了大大害虫林深处下达的任务。
其实这事不归他管,林深处可以派来的人多了海去了。
不过是他离的近,林深处想要节省经费。
是的,董乘浪就是这么想他未来老岳父的。
死抠!
人尽其用。
明明说好了,算他休假的。
就是看他离喻蓝星太近,想办法找事呗!
董乘浪打开了车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的一只手熟练地打火。
一口烟圈吐向了车外,离目的地还有大约十公里的距离,他选了个好停车的路段,汽车靠边停好之后,他下车走到了后备箱前。
得,夹层里的木仓,派上用场了。
木仓别进了口袋,他关上了后备箱。
靠着后备箱,抽完了烟,这才徒手掐灭了烟头,上车,继续赶路。
他这回要抓的是一个偷拍了我研究中心军事机密的间|谍。
林深处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活口。
好在,这回他不算单枪匹马。
对外宣布的是抓捕杀人犯,有大批的警察同志配合搜山,基本锁定目标,就等他到了。
不用搜山,还算说的过去。
林深处要是提早个两天下达命令,让他也去搜山的话……哼,他铁定撂挑子说什么都不干了。
董乘浪重新上了汽车,想要和林深处通话,汇报一下他的方位。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占线了。
——
林深处有二十多天没有和喻蓝星通过电话了。
就是从喻蓝星离开家,参加西行的活动开始。
父女两人其实是吵架了。
可要说吵架的具体原因,他仔细想了一下,不好分析。
这么多年他和星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她好像有一肚子的陈年积怨,总之,他俩就没有对头过。
为此,林深处咨询过自己有孩子的下属,他想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像星这样,总是和父亲对着干。
得到的答案几乎是统一的。
“哎呀,哪有听话的孩子啊!尤其是叛逆期的时候,简直要气掉半条命哦!”
看大家都这样。
林深处其实是释怀了的。
就是吧,星,好像还没有。
但这次,林深处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星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但他并没有高兴太久。
因为一接通,喻蓝星便询问:“爸爸,董乘浪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林深处深吸了口气,心口发堵。
第60章 上山
“我又不是他爸,为什么有他的号码?”
林深处眼不眨地说着谎话。
喻蓝星故意气他道:“你怎么不是他爸, 就算不是亲的, 也算半个爹吧!”
她其实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着她爸训了董乘浪这么几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但显然, 林深处并不这么想。
他脑壳跳着疼, 心里想着, 这是向他耀武扬威来了!
林深处哼了一声说:“你这是通知我, 要我给你们准备婚礼吗?”
婚礼?
喻蓝星癔症了片刻, 反应过来了,顺着她爸的误会,接着说:“对,家属有权知道保密电话。”
“家属?你上他家户口本了吗?我这个户主怎么不知道?”林深处没好气地怼完, 就挂了线。
喻蓝星就知道从她爸那儿要不到号码,她就是抱着一点点希望,试试而已。
好吧,现在试过了,完全没有一点儿悬念。
喻蓝星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心里像住了只小猫一样,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董乘浪到底去哪儿, 去干什么。
她无聊地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的晚间新闻。
通报的是一起大案子, 说是杀人犯钻进了翠县北的老林子里。
往常像这样的新闻, 喻蓝星也就是一听而过, 可这次她听的很仔细。
报道很短,搜山的画面也是一带过去。
她赶紧上网搜索相关的新闻。
这年头,信息发达,网络上什么都会有。
喻蓝星用的搜索词是“翠县北杀人”,搜出来的居然只有那条新闻。
这就奇怪了,新闻上说光搜山都搜了将近一天。
搜山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光武警就去了上千人,就算不热搜一下,也应该有很多人讨论啊。
事出反常,喻蓝星总觉得董乘浪八成是往那儿去了。
可她还知道她爸那儿干什么都不搞大动静,别人是闷声发财,他们是闷声抓人,悄悄滴进行。
坐屋里猜是猜不出结果的,喻蓝星关掉了电视机,随手扯了件外套,下楼去。
这么晚,租车还不如自己开车安全。
她到楼下找到老板,表明来意。
“我把身份证压到这儿,能不能把汽车借给我开?”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要去哪儿?”老板关切地问。
“哦,我去找他。”喻蓝星也不隐瞒,“没关系,我从小练功,跆拳道黑带,武术七段。”
喻蓝星诉说着自己的武力值,就是想让老板放心。
老板看她的眼神儿都变了,早就看出来新入住的两位客人看起来就不像普通人,却也没曾想到竟如此的不普通。
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要说自己钢琴七级他倒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