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窄了。”
“是你穿的圆。。”
“董小白!”
“不远,就到前面地铁口就行了。”
董乘浪的语气不由软了三分,他又强调:“就到前面地铁口,两站路就骑到了,将就一下不就得了。”
说着,他松开了车把,示意她上车。
喻蓝星重重地叹了口气,往里头一挤。
坐是能坐的下,可两人都穿的厚,几乎是贴在一起了。
喻蓝星尽力往前趴,可还是能听见董小白的呼吸声音。
“我很重吗?”喻蓝星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问了。
“不重。”
喻蓝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开玩笑地说:“那你怎么喘这么厉害?你体力不好啊,哥儿们!”
“我体力不好?”董乘浪心里窝着火,拿下巴磕了下她的头,“你要试试吗?”说完,他就后悔了。
可陷入喻蓝星没听懂,“怎么试啊?不然这样,你下来跑步,我骑车,你追我啊?看咱俩谁更快。”
“不跟你比。”董乘浪恶狠狠地说。
对男人来说,体力不好是羞辱,快也是呢!
“那咱们到底去哪儿吃饭啊?”
“好玩的地方。”
“不应该是好吃的地方吗?”喻蓝星不解地问。
“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有点儿追求啊?”董乘浪哼笑。
“玩就叫有追求吗?”
“那看和谁一块儿玩了!”
“和我呢?”
“那我不是正追求着呢!”董乘浪故作轻松地说。
喻蓝星愣了好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字面意思她都懂,可她又有点不懂。
董乘浪把自行车锁在了地铁站的入口处,买了三号线的全程票。
三号线的终点站是哈哈游乐园。
喻蓝星就知道了,真是去玩的。
元旦去游乐园的人超级多,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出动。
地铁上人满为患,别说是空位了,就连站都快没站的地儿了。
喻蓝星和董乘浪起初没站一处,到了下一站,门口有人下,董乘浪便趁机挤到了喻蓝星的身边。
下地铁的只有三两个,上地铁的却有十几个,如此一来,地铁更挤了。
董乘浪干脆拉着吊环,把喻蓝星裹在了里面。
两个人离的虽近,却也保持了一点距离。
很快就是下一站,有人要下车,就往下车门挤了挤。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挤的特别快,挤到董乘浪背后的时候,还猛地一推。
董乘浪不由自主地往前扑了一下。
喻蓝星只觉他向自己扑了过来,坚硬的胸膛把她的鼻子都要撞歪掉了,幸好她鼻梁骨是原装的。
来不及叫疼,鼻子间全部被他的气味给覆盖了。
喻蓝星的心没来由地怦怦乱跳,可能是车厢太热,他离的又实在是太近了,她的脸犹如火烧。
董乘浪心想着,也不能就这么干站着啊!
他低下了头,想找个天和她聊,却发现她的耳朵红通通的惹人心狂跳。
“哎,”他低了声说:“你抬头看看我。”
喻蓝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真抬起了头。
董乘浪飞快地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抬起了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只有自己知道。
喻蓝星却只觉“哄”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周围炸掉了,她脑袋懵懵的,看不见听不着。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亲我了。
第40章 过山车
地铁持续呼啸。
停了多少站?
上来了多少人?
又下去了多少?
喻蓝星一概不知道, 她还维持着诧异的表情,跟石化了一样。
终点站到了,所有的人有秩序地下车。
董乘浪牵着喻蓝星的手走出了地铁站, 被这冬日的暖阳一照, 喻蓝星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她一拳砸在了董乘浪的背上。
董乘浪捂着心口直咳嗽, 他扭了头,委屈地问:“我怎么了?你又打我。”
“你说你怎么了?”喻蓝星对他简直不满到了顶点, 又拍了他一下,要不是理智还在,就在这人来人往的过道上直接把他给打趴下。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女,有一头乌黑的齐下颌短发,还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珠, 像那水里的黑珍珠一样。
偏养了这几个月, 小脸白净又细嫩,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脸上,像是撒上了一层金光。
她气呼呼的, 小脸和嘴唇一样的红润有光泽。
董乘浪看的心痒痒,差一点又低下头再啄一下她略微嘟起的小嘴。
可不能再亲了, 得把握着度, 要不然真的炸了哄不好。
董乘浪抬起了头,把视线落到了马路边上, 清了下嗓子, 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谁叫你亲我的?”趁着过道上没什么人了,喻蓝星压低了声音说。
董乘浪狭长的眼睛一弯,笑起来了:“那都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了,你不会才反应过来吧?”
“刚才人多,我…我没好意思问。”
这不是反应慢的事儿。
喻蓝星微红了脸,心里头的思绪啊,比这过往的人还要多。
董乘浪又重新拉了她往前走,“哎呀,亲都亲完了,你也没少快肉,你也没恶心吐,证明你心里有我呀,就别自己骗自己了。”
喻蓝星想要甩开他,可是甩了半天,也甩不掉他这个狗皮膏药。
而且她这动作,恐怕在旁观者的眼里,更像和男朋友手牵着手在撒娇。
撒个鬼的娇啊!
她好像被董小白操控住了。
喻蓝星不太爽,可董乘浪已经拖着她到了游乐园的售票处。
游乐园分了两个园,一个叫梦幻游乐园,里面的设施适合一米二或者以下的孩子玩耍。
另一个叫欢乐游乐园,里面的设施要求游玩者的身高超过一米四。
董乘浪买了两张欢乐游乐园的门票,又拖着她往里进。
检票的时候,董乘浪悄悄地碰了碰她说:“先玩吧,玩完了再算账好了,要不然玩也没玩好,多亏啊!”
喻蓝星进到游乐园,一看见那个木头做的过山车时,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去,亚洲第一快是吗?”喻蓝星再不需要董乘浪拖着走,兴冲冲地四处跑。
董乘浪追在她后面喊:“想玩哪个,咱排队啊。”
“就玩那个过山车。”喻蓝星指着从头顶窜过的过山车,兴奋地说。
“你没听见刚才的尖叫声音吗?”
“多刺激啊,来这儿可不就是花钱找刺激的。”还没上去,好胜心先被激起来了。
正说着过呢,顶上的过山车又耍了一圈儿,从她们头顶过去,果然又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音。
董乘浪一听这话,有些后悔,他应该带她去看电影的,两个人还能肩并着肩坐在一起,没准儿还能喂个爆米花,或者拉拉小手的。
可后悔也没用,喻蓝星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到了过山车的排队区域。
喻蓝星上来就选了游乐园里最刺激的项目。
董乘浪刚才看见,从出口那边出来几个姑娘,脸都吓白了,走路直打飘。
有那么刺激吗?
董乘浪也没来玩过,倒是身高刚过一米四那年,被陈嘉懿拉到家门口的公园坐了回过山车。
什么感觉,他早就忘记了,就记得陈嘉懿那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着他说:“卧槽,浪,我晕,卧槽,我当不了飞行员了。”
人想要了解自己都得有一个漫长的了解过程。
陈嘉懿对自我的认知,大概可以分为两步——
“卧槽,我当不了科学家了”的学渣时期和“卧槽,我当不了飞行员了”的梦碎时期。
梦碎了之后的陈嘉懿,就是现在这样了,得过且过,具体干什么等长大了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