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来的时候,马老太太明明告诉她,因为感念上官如愿对马家的恩德,所以才送一份大礼给他。
她还曾傻傻的幻想,里面会不会是她的庚帖。
可如今却变成了鸩毒!
就在马如莲含泪不知所措的看着上官如愿的时候,
胡明拿出了锦盒中的圣旨,脸上得意的一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光禄寺中郎将上官如愿拥兵自重,结党专擅,心怀奸诈,久蓄异志,显有窃国之心,念乃曾有功于社稷,特赐鸩毒以保全尸,钦此!”
上官如愿听了之后一改往日的从容不迫,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哭道:“臣冤枉,臣冤枉……我要见陛下,我要向陛下陈情,我有话要说啊——我不想死啊——”
胡明轻笑道:“将军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被赐死,难道自己心里一点儿清楚吗?”
苏清的心里一惊,这次的事情如此隐秘,难道还是被人察觉到了?
再看跪在地上苦苦求饶毫无骨气的上官如愿,来时满腔的热情,此时不由得一凉到底。
事情败露固然令她伤心失望,可是上官如愿的反映则令她绝望。
在她的心目中上官如愿应该是赢得精彩输得坦荡的人,绝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伏地求饶的样子。
胡明冷冷的一笑,从自己的袖中又抽出了一个圣旨。
他弯腰在上官如愿的眼前一晃,道:“皇上没功夫见你,皇上说了只要你当着三小姐的面说出接近她的真正目的,便让咱家给你念另一份圣旨。”
上官如愿还不知道胡明手中的圣旨是什么内容,便磕头如捣蒜的道:“好,好……我说,我说,我接近六小姐是为了马家势大,想背靠大树,借机上位,并不是真的对六小姐有情,我错了,以后再不敢打六小姐的注意了。”
马如莲听了上官如愿的话之后,惊得目瞪口呆!
只听胡明又问道:“何以为证?”
上官如愿听了之后,结结巴巴的哭道:“何以为证,我,我,我已经有了一子一女,这,这算不算?”
胡明轻声一笑:“算,正妻未娶便先有了庶子,你行啊,上官大人!”
你丫的!
此时,马如莲真想爆粗口!
她自己没有发现一向不爱哭的她,此时脸上的泪已经泛滥泛滥了!
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踉跄,身后的门柱支撑住了她的身体。
一直以来支持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信念,一下就如大厦倾地一般哗啦啦坍塌了。
胡明没有理会马如莲的反映,打开手中的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光禄寺中郎将上官如愿,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对朝廷赤胆忠心,朕心甚慰,着加封为骁勇车骑将军,统领北营,钦此!”
上官如愿听了之后,哭声戛然而止,顿时喜形于色:“臣领旨谢恩!”
胡明将第一次宣读的圣旨放在了马如莲的手中。
马如莲低头一看,原来上面空白一片。
只听胡明在她的轻声道:“六小姐,您现在明白了吧。
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露出的才是真面目。
皇后娘娘用心良苦,设了此计就是为了让六小姐认清你眼前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另外,皇后娘娘令奴才转告六小姐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摆脱不掉的命运。’”
“摆脱不掉是吧!”马如莲轻哼一声,上前便拿起了那瓶鸩毒,“姐不陪你们玩了,行了吧!”
说完,扔掉瓶盖,一仰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胡明并没有阻止,而是眼见着她将那瓶写着“毒”字的药喝了下去。
其实,毒药一下肚,马如莲便后悔了,为了一个渣男去死,真他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