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苡煦千辛万苦的爬起来,坐进他的车子里还继续在睡,回到秦家秦郓璟要抱她下车,宁苡煦清醒了,“我自己走。”
在秦家不比在公寓,她不能太任性。
他们走过几道门,听到主楼大厅有打烂东西的声音。
宁苡煦一点困意也没有了,这大清早的家里又怎么了?
她和秦郓璟对视一眼,两人加快脚步进去,三老爷在骂:“你非要把人送走,安的什么心?”
三夫人大哭,“我能安的什么心,我是给你保存一点面子!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取笑外面秦家!你以为自己有私生子很光荣吗,我天天看见他在跟前晃就心肌疼!”
宁苡煦才知道是三老爷回来了,这一回来就是吵架,每次都是因为秦信驰。
秦信驰在秦家几乎没有存在感,他住在秦家最偏的院子,出入都是走后门,自己独自有个小厨房,配备两个佣人,没什么事都不会到主楼这边来。
宁苡煦不知道怎么评价秦信驰,她和他交流很少,只知道他性格安静,不好有太多的评价。
秦信驰毕业两年了,好几次想进入秦氏工作,被三夫人多吃阻拦下来,这次听三老爷的话,三夫人是想直接把人送走,眼不见为净。
二房的事情很复杂,几乎都是用吵架来解决问题,宁苡煦也不想插手,要不是因为秦清霜,二房就是要拆房子她都不想理会。
秦清霜没在大厅,老夫人也没在,只有大夫人坐在主座上,看是受不了这种哭闹的魔音,不时用手按两下太阳穴,满脸都是在忍耐。
秦望韬说:“大嫂,你来评评理,信驰那孩子从没做错事,他也是姓秦,没能进入秦氏我也不计较了,现在连秦家也容不下他,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岑胧盼被吵得耳朵轰隆隆的直响,她这个大夫人当得真心憋屈,大事轮不到她拿主意,这种鸡毛蒜皮的破事倒成了她的责任。
她看到秦郓璟回来,终于找到能震慑三老爷的人,这事母亲不肯插手,一天都没出过卧室,不想看二房的破事。
她是秦家的大夫人,秦家对外没有分家,二房的事情她就有责任去管束,三叔一向有点横蛮,岑胧盼顾念一点面子上的形式,说话从不好不留情,换作郓璟就不一样了。
秦郓璟在秦家,连三老爷也得往后排,三老爷在这个大侄子面前是不敢有什么放肆,毕竟整个秦氏都在大房手里。
岑胧盼说:“郓璟,你觉得这事怎样?”
三夫人直接跟秦郓璟诉苦,“郓璟啊,这个家里三婶就指望你帮我说公道话了,你三叔这样做,我现在是连娘家都不敢回了!”
秦望韬说:“反正他不能走,你要是看不过眼,你走!”
三夫人哭得呼天抢地,秦郓璟说:“三叔,你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后天回总部开股东大会,我要重新考虑你的子公司总经理职务,要是你处理不来,我觉得提前退休回来管管家事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