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温奚直接下令:“方绒绒心思恶毒,以下犯上,妄图加害我未来的妻子,罪不可恕,将她带下去,废除咒力,打断双腿,扔出天门院!”
命令一出,十几个人立即出现,强行将方绒绒给拖走了。
方绒绒被吓懵了,连反抗都没想起来,方崇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
“院主恕罪!求您放过绒绒吧,她不敢了,求您饶过她这一次,我以后会管教好她的,她是我们方家唯一的女儿,若是打断了她的双腿,她就废了啊!求您网开一面吧!”
温奚冷着脸没有说话,方崇见状,赶紧向南荣宁求饶:“南荣姑娘!都是绒绒的错,是她冒犯了您,她以后肯定不敢了,您饶她一次,向院主求求情吧!以后我们兄妹给您当牛做马,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她一次!”
南荣宁淡然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双眼弯弯,像是在笑,眸子却又淡薄如水。
“我与你妹妹无冤无仇,她却想害我性命,可想心思恶毒,她今日因我受罚,若我就这么放过了她,她难道不心怀恨意,以后对我报复回来?让我饶恕她,我实在后怕啊。”
方崇赶忙道:“不会的!只要您放过绒绒,我立即带她离开天门院,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了!不会让她有机会害您的!”
“这样啊……”南荣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起脑袋望向温奚:“方崇都这么说了,要不放过方绒绒这一次吧?或许是我弄错了,她可能并没有想害我,就算她真的有那个心思,经过这一次,也一定知道教训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温奚看着南荣宁温和的面容,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就是因为你总为别人着想,所以才让他们有欺负你的机会,你心地善良,不愿将人逼上绝路,那就由我来动手。”
说完,温奚改了指令,阴狠道:“传令下去!将方绒绒当众打死!尸体送回方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大惊,方崇绝望地瘫坐在地。
“为……为什么?”
“我就是要让这里的人知道,妄图伤害南荣宁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只存着一点心思,我也不会留下她的性命,杀鸡儆猴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温奚的话无情至极,听得人背后阵阵寒意。
他毕竟是天门院的主人,他的命令,谁敢不从?方崇不过是个小小的弟子,除了听从外,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南荣宁淡定地依偎在温奚怀里,对温奚突然发狠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她就是知道,温奚绝不会让对她有威胁的人活着,所以才会假惺惺地求情,她这么一求情,方绒绒就算有活命的机会,温奚也会将这个机会亲手掐灭。
之后,方绒绒真的被活活打死了,温奚特地让整个天门院的人都出来观看,就是为了警示他们,南荣宁对他而言,是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
南荣宁对这种画面不感兴趣,以受了惊吓为由,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她心安理得地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已经是傍晚。
温奚就坐在床边陪着她,南荣宁看到这个人,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意,轻车熟路地靠在对方身上,双臂搂住对方的脖子。
“醒了?肚子可饿了?我让下人去准备些吃的。”温奚柔声道。
南荣宁摇头:“我还不饿,你在这里陪陪我就好,今天我实在是吓着了。”
闻言,温奚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安慰,轻声问:“你怎么突然去找周演他们了?听丫鬟说,你还让他们跟你过招?明明你才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这句话虽然听着柔情万分,但南荣宁知道,对方是对她起疑了。
南荣宁垂下眸子,嘴唇抿了抿,露出迟疑的表情。
温奚问:“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这两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那个梦很可怕,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是那种感觉很清晰,很痛苦。”
“是什么梦?”
“我梦到我在一个府邸里,有人将我关起来拷打,不停地折磨我,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可突然他们又不折磨我了,反倒给我买了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再后来,我换上了婚服,我好像被迫嫁给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南荣宁的声音开始发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我感觉得到,我不愿意嫁给那个人,可他们将我的手脚捆住了,不让我逃跑,我被押着拜完了堂,后来……后来……”
温奚听到这些,瞬间脸色大变,赶紧将人紧紧抱住:“别想了,那些都是假的,别再想了。”
南荣宁抽泣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过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那场梦太清晰了,我很害怕那样的事再次发生,在那场梦里,我屡次想逃脱,但都被他们抓了回来,我想着,肯定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才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不想再经历同样的事,要是我变强了,肯定就能保护好自己,所以我才去找周演他们,想通过他们学习咒术和武功,有了防身的本事,我就再也不怕了。”
南荣宁委屈地垂下脑袋:“对不起,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梦里的事太复杂,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开口。”
原本温奚对她还心存疑虑,听到这些话,所有的疑虑都消散了,正是因为他清楚苏烟都经历了什么,所以对方想有防身的能力,他再理解不过。
“你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有我保护你,但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让你学一些本事在身上也好。”
南荣宁一听,眼睛立马亮起了光芒:“那你可以教我咒术吗?虽然跟周演他们学习也可以,但我对他们还是有些陌生,怎么都不如跟在你身边的好,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
听到这话,温奚宠溺地笑了起来。
他现在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苏烟,他清楚南荣宁的性格和为人,若是南荣宁,绝对不会对他这么亲昵信任,就算是失忆了,也不会这么依赖他。
他温柔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好,既然你想学,我便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