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的话现在还不足四个月,才一百多斤,虽然杀了也能吃,可这些肉瞧着到底是太少了,还是再养两个月吃的好。
大概大年二十八,一家三口还在家中,黎韩承和越城分别开始录制课程内容了。耗时两个小时。好死不死的都赶在一块,黎韩非就徘徊在两个男人中间不知道该去看哪个。
就干脆一边看了一个一个小时,若是感觉前一个漏了几分钟,在跑过去补回来。
如此雨露进站,倒是让他累的不轻。
解决完以后一夜安眠,大年二十九带上三条狗直奔豪华游轮。那两条一直很温顺的藏獒到了新地方总算能看见一点身为神犬的霸气了,对着众人一顿乱吼。
黎韩非直接拍两条狗的脑袋,叫他们闭嘴。
藏獒原本是服从性很低的动物,不过黎韩非的身上就是有那种让所有动物都跪下唱征服的能力。被呵斥的藏獒顿时没了动静,但对人群依旧躬身呲牙,好像随时等待着命令就一口咬上去。
这样的两条狗当然不能牵出去遛,若是咬到人都是个大问题。
所以找了个空房子将两条狗算进去,贝贝是最不怕生的,所以连栓都没拴,让其在邮轮里玩儿,有的孩子们还记得它,纷纷跑过来跟他玩儿。
因为是黎韩非养的狗,大家对贝贝是有些敬畏之心的,所以从不会欺负狗,也会教育孩子善待它,也因此,贝贝跟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没见过人形的恶,自然对所有人都不设防。
黎韩非在一号邮轮打了一圈招呼,跟吉祥物似的让所有人都看一看。随后直奔养牲口的邮轮,那边开始杀羊宰牛了。
一口气杀四头牛,三只山羊和两只绵羊,都是公的。
同时当下已经从外面买了相当数量的肉,争取这大正月里的,所有人都能吃的满嘴流油。
新年穿上的菜品是选好了的,主食分别是饺子和元宵。国内有南方人的习俗新年是吃元宵,而且外国人不见得能习惯国内的水饺,元宵是没有国籍的甜品,几乎所有人都能吃,这样就没问么问题。
好在他们提前半年就开始收集糯米粉了,而最近船上种的花生和芝麻大量收货,正好可以可以炒一下碾碎跟白糖一块做馅料。
杀牲畜有专门的地方,也专门雇佣的屠夫。因为杀得多,今天差不多是流水线作业,准备杀的都在隔壁捆好了,这边杀完了处理干净,将开膛破肚后做过初步处理的肉全部送去厨房,厨房那边再分割冷藏处理。
黎韩非来的时候,已经在杀第二头牛了。
江月初正探头看的津津有味,黎韩非都忍不住拍了一下她脑袋。
不怕做噩梦啊!
我正想着怎么做呢。这牛肉是真新鲜,拉去厨房的时候肌肉还动呢,这个新鲜程度,直接拿去烤了估计贼香。江月初说着先咽了口口水。
黎韩非抽了抽唇角:你直接要一条牛腿咱们回去烤不就行了?
这到底是给大家一块杀了,咱们抱牛腿回去怪不好意思的。
那就大家一块吃呗,咱们吃一条牛腿,剩下的串串烤了,每人都跟着吃一些,不过咱们也没那么多签子,那就烤肉装碗里每人吃一点,这么新鲜的肉烤来吃可不多见。
算起来还是咱们吃独食了。江月初笑道。
换牛的物资都是我哥一个人收集来的,请咱们吃几顿独食怎么了?黎韩非倒是心安理得。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虽然各司其职各有贡献,但也必须承认最大的贡献提供人是黎韩承。
若是黎韩承一个人就能养活所有人,还要让他追求绝对的公平,那黎韩承何苦费力不讨好?
这头牛杀完,就直接先卸了一条牛腿带走。叼着牛腿用竹扁挂着,两边两个人用肩膀抬着回去,这一路上还能看见里面肌肉神经的抽搐,新鲜到有点可怕。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会问要不要再来条羊腿。
几人依旧在江月东的房间里吃,就将牛腿挂在天花板上,随吃随取,肉割下来以后用调料抓一下串在一起烤。不用熟透,几分熟嫩嫩的吃最好。
怕腻,江月初凉拌里接个小菜解腻,这边火起来了,黎韩非这才想起打电话叫白叶澄过来一块吃。
白叶澄离这边倒是不远,接了电话赶过来,正好第一批串儿熟了。
还是你们会享受啊,那边杀这边儿就烤上了。
再吃一会儿应该就杀到羊了,要不再弄来个羊腿儿?
白叶澄摆摆手:这个吃完就不错了,一会儿不在考点别的?
黎韩非想一想:羊腰子适合烤来吃。
那个有一股子腥臊味,不过烧烤的时候用重料砸下去,倒是有一股子异样的香。
那牛脑羊脑也可以拿来吃。江月初道,能吃这个的人少,厨房那边儿也不好做。
那再考点青菜吧,地瓜土豆烤起来都好吃。白叶澄寻求黎韩非的意见。
这样一看食材越来越多,羊腿儿就彻底不考虑了。
这边吃着,两个人先去准备,食材慢慢的摆了一桌子,一边割肉一边烤。
原本谁都没想着喝酒,只是白叶澄坚持烧烤不喝酒,滋味少一半,黎韩非打开酒窖给他挑,最后挑出来两瓶二锅头外加一瓶红酒。
现在除非新生产,否则找不到保质期内的啤酒了。
黎韩非本来打算喝红酒的,结果白叶澄说这个本来是给江月初准备的,怕她不会喝酒。
黎韩非默默看了眼酒精度数,13度,他们平时喝的米酒也就三五度。
更怀疑人生的是白叶澄。
你们真不会喝啊!
我之前高三学生!黎韩非无奈道。
白叶澄抱着肩膀歪头看着两瓶二锅头一时无言。
此时黎韩非脑海里自动响起无敌是多么寂寞的bgm。
不过这酒什么味儿啊,五十多度呢,怕不是一口升天。黎韩非拿起二锅头看了一眼,还蓝瓶的。
这酒要是不会喝可就糟践了,这个出厂是五年,到现在又放了五年,至少也是十年的酒了。要不要先尝尝?不用对瓶吹。就用舌头沾沾尝一下。
黎韩非被说的心动,拧开瓶体拿小碗儿来,只倒了一点点,探头闻了一下,烈酒味儿之余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清香,再看看瓶子,再看看酒,紧接着脊背一凉,那边儿撸串的哥哥和烤串的越城同时看过来。
我就舔一下。黎韩非没打算真学着喝酒,只是单纯好奇。
舌尖儿沾了一点酒,现实觉得舌尖儿因为酒精有些锁紧,在嘴里咂咂,酒精的浓烈和那股子清香充满口腔,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时候白叶澄带着一脸玩味的递来一根串儿,黎韩非咬了一口烤的嫩嫩的牛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么吃肉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不错吧!
黎韩非没忍住探头又喝了一口,这次喝的有点多,以为跟刚才一样,结果就这一口差点没把自己送走,一回头就喷出去了,嘴里辣的怀疑人生,一时间眼泪差点掉出来,用力了咳了咳。
旁边的白叶澄笑出了声。
卧槽,你故意的!黎韩非用力的吐了两口气,这酒香是香,可辣的实在受不了。
谁叫你这么喝的,老酒虫都不见得这么喝酒。白叶澄给自己到了一杯,二两杯倒满正正好。
你能都喝了?
分怎么喝。白叶澄道,要是跟别人为了喝酒而喝酒,这两瓶都没问题,不过只是为了闲聊天,这一杯都不见得能喝完。
这还有讲究?黎韩非只知道能喝这酒的都是狠人。
我见过正经喝酒的人,就那种二钱的小酒盅,一顿饭就这一盅,就是用舌头沾沾,然后正常吃饭。这个是给菜品作配,吃着菜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若是论瓶喝,那菜才是下酒的。别说是这一个牛腿,就是来几个螺丝钉自嗦着铁味儿也喝了。
那你还拿两瓶。
谁知道你真不会喝酒啊!白叶澄自己喝了一口,看得出一口喝进去的不多,然后叹口气就撸串。
黎韩非甚至怀疑两个人喝的不是一种酒。
探头又用舌尖儿沾了一下酒,还没来得及品什么滋味,手里碗就被抽走了,再抬头越城那边一仰脖将酒全都喝了,然后给给他倒上了红酒。
先放半个小时,醒醒酒味道更好。越城不忘说一句。
红酒确实醒一醒后不论口感还是香味都会提升很多。不过更重要的是,半小时后黎韩非基本吃饱了,这时候喝酒对人伤害最小。
虽然大家都不喝酒,不过偶尔倒也不反对小酌怡情。只要别喝得烂醉,一点酒精多少刺激下神经也没什么。
黎韩非被越城管住了,那二锅头就落到江月初手里了,也给自己到了点,回头问江月东:你要不要也来点?
江月东点点头,结果江月初给他倒酒时候手一抖倒了半碗。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气氛有点尴尬。
黎韩非不合时宜道:要不你到回去吧。
哪有酒往回倒的。
江月东摆摆手认命道:没事,喝得下。
有时候男人就是一种迷之坚持,越是别人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越是要逞能。
真男人怎么没能不行。
坑了一把自家哥哥的江月初缩着头端碗用舌头沾了一点白酒,回头对白叶澄笑道:好喝的!
这一顿饭,硬是被白叶澄闹得酒足饭饱。黎韩非微醺揉着肚子,看着被割的只剩牛骨的牛腿。此时上面肉沫都被刮干净了,简单洗一下后直接连骨头都放到火上烤,烤好了用斧子劈开,在一人吃点骨髓。
也算是将这一条腿吃到了极致,砸骨吸髓可还行。
等吃饱了以后,大家都是微醺,白叶澄两杯白的下肚,将近半斤白酒,人瞧着什么事没有,可喝了半碗白酒的江月东站起来都直迷糊。
好歹是江月初闯的祸,扶着自家哥哥,看了一眼黎韩非。
黎韩非对此也是哭笑不得,无奈摆手道:我跟兔哥送他回去吧,醉成这样回去怕不是要认错门。
我没醉!江月东用力的摆摆手,想要证明自己没醉给大家走个直线,结路走的是挺直的,可身上横冲直撞的。
行行行你没醉,咱们回家家吃饭饭啊!黎韩非嘴里跟哄孩子似的说着,手上却用上了力气,将人用力一压再一按,江月东就乖乖的被拉着走了。
黎韩非跟越城将江月东送回他的那边游轮,送去那边的卧室,另一头剩下的人收拾洗刷,等再回来时候,白叶澄已经离开了。
黎韩非都快忘记上次这么痛快吃肉是什么时候了,从前就算吃肉,一般也是海鲜烧烤时候大快朵颐,这种大口大口吃红肉的日子是真的不多。
幸福感也是完全不同的。
回许久没回来的房间,黎韩非微醺,缠着越城的脖子不撒手。
管家婆。黎韩非嘟囔着说了一句。
越城就在他弹性极好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下。
说谁呢?
谁应谁是。黎韩非蹭了蹭越城的脖子,感觉到他脖子上不太正常的热度。
好,我是。越城将人抱进,回头放到床上。
你比我醉,那一大口酒你一口就干了,你脖子都热了。
越城将黎韩非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
你多摸摸,他更热。
黎韩非外头反映了一下,才伸腿去踢越城:你这都什么狼虎之词!
你自己想歪了还怪我。越城摸摸被子,道是不潮,屋子里因为搬家,大部分东西都搬到了新家那边儿,这边屋里瞧着就空落落的。
那就想歪的彻底一点。黎韩非手脚并用的拉着越城也躺床上,越城趁机将鞋踢掉,黎韩非就一个翻身压在了越城的身上。
呼吸中带着几分酒气,呲牙一笑,牙缝里还带着红酒的酒渍。舌头扫过,就仿佛刚刚喝了血一般。偏偏笑容又那般干净无害。
越城托着黎韩非的腰,怕他把握不住平衡,黎韩非低头就照着越城的脖子咬一口,将那股子酒香带到越城的脖子上。
爷今儿就睡你了。
说罢,黎韩非伸手去翻抽屉里,结果一抽开什么都没有,眉毛一皱:咋什么都没有。
不是都带走了吗?越城失笑,怎么办?没有了。
那怎么办,没有就睡不了了。回头手直接伸进越城的衣服里,去捏他的护心肉。
越城眯着一双眼睛,压住黎韩非的头在自己的脖子上,感受着他的呼吸打在上头,只道:我会,只要你想要,我都会。
黎韩非目光扫过越城的脖子,张嘴咬了一口,越城身子一僵,再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床上用品这档子事,越城向来特别照顾黎韩非,尤其是不会让他受伤,而且多数情况下怕清理不便让他感到不适。家里的计生用品长期都是消耗品。
现在忽然回来什么都没准备,这时候有了性质做点什么,可就考验越城的技术了。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黎韩非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了走廊上一惊一乍的喊声。
黎韩非眉毛一皱,翻身拉被子遮掩下身上的痕迹,踢了一下越城:你去看看。
越城给黎韩非掖好被角,这才套上衣服开门往外探头,结果就瞧见江月初套上羽绒服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怎么了?越城还是头一次看见她急成这样。
江月初咬碎了一口银牙,道:被你家黎哥说中了!
越城多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里头的意思:我们当时是送进他卧室的,没送错。
你们当然没送错!他自己起来上厕所,放完水搞错方向从门出去钻进对面家里了!人家小姑娘一个人住吓了一跳,又知道没恶意不敢声张,这不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吗?他这一天喝点酒不知道躺哪里挺尸,亏着没撒酒疯欺负人。
江月初愤愤不平的说完,脚下生风的带着人离开了。
第222章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转眼又是一年。
去年的年后,黎韩非火急火燎的准备渔船,为了出海找哥哥而努力,今年黎韩非在忙碌中,只想让自己的生活节奏尽可能个的放慢放缓,慢一点,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