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慕云尊不知站了多久,见苏轻言和司南相谈甚欢,他忙上前轻笑着拦住苏轻言的腰肢,似乎在宣誓他的主权,“夫人,和司南公子再谈什么?”
苏轻言感觉腰间一紧,也知道慕云尊这是吃醋了,忙尴尬站了起身,“云尊,我们没聊什么。”
“夫人,怎么又改口了,你不是都叫我相公的?”
苏轻言觉得脸很烫,这慕云尊还真会找事儿?
“别闹了。”
司南见此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只是临走的时候道,“苏姑娘,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这话更是让慕云尊不满,他扭头看了一眼苏轻言,“这小子和你说什么了?”
她无奈把司南说的话都告诉了慕云尊,慕云尊听闻只是不屑一笑,“这小子志向宏大,可做海上贸易哪有那么容易。”
“云尊,你觉得不可能吗,我觉得……”
“自然不可能,先不说国与国之间有文化差异,再来,我们相隔甚远,而且对他国的风俗一无所知,你怎么能保证我们所做的绸子款式和颜色,那些外国人会喜欢?”
“这不是很简单吗,若是派人做贸易商,独家代理我们的产品,如此一来……”
“贸易商,这个词儿也是那司南教你的?”
苏轻言见他确实是吃醋了,也不好多说,反而画风一转,“夫人找你何事?”
在青夫人家里用过膳后,夫妻两便告辞,他们离去后,青夫人看着盯着他们离去的司南紧蹙眉头,“司南,你今日失礼了。”
司南不以为然,拿着牙签随意玩弄,“干娘,今日我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了?我问你,苏轻言是慕夫人,你为何总是叫她苏姑娘?”
青鸾在一旁这才开口,“夫人,也许公子只是忘记称呼罢了。”
“忘记了?一点礼数都不懂,日后叫她慕夫人,别姑娘姑娘的叫,你没看今日慕云尊生气了?”
司南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青夫人,“干娘,我和慕云尊没有交情何必在意他的情绪?”
“你……”
青鸾自作聪明,“公子,你该不会是对那苏轻言……”
“我不过就是觉得苏姑娘很好玩罢了,她虽然是女子,可她的见识比很多男人都要多。”
“好玩?司南,请你注意你的身份,苏轻言已经成亲你不得无礼,明白吗?”
“干娘别生气,我怎么会胡来,我不过是在想一个宏伟的计划罢了,我是在想法子实现干娘的愿望。”
青夫人知道这干儿子一样鬼点子多,否则他也不会再三年之内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要说她带的人中只有这个干儿子是她最满意的。
“什么愿望?”
“干娘如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女富豪,那么,干娘想不想让你的丝绸遍野全天下,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
夜深了,苏轻言夫妻刚刚准备回去,就瞧见独孤青匆匆跑来,“公子,少夫人,卓云已经等了你们一晚上了。”
一听说卓云来了,苏轻言也知道他来做什么,看了看慕云尊,“云尊……”
慕云尊沉默一刻,“去见见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她跟在他身后缓缓进院,大厅里,卓云正着急的来回踱步,一瞧见有人来了,他欣喜扭头却是看到了……
慕云尊手牵着苏轻言缓缓而来,他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忙上前,“慕兄,轻言。”
“坐吧。”
“卓云,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苏轻言现在也很为难,卓云是来替锦衣说情的,可……
她看了看慕云尊,慕云尊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
卓云见他们两夫妻都不说话,缓缓站了起身朝慕云尊微微一拜,“慕兄,我知道这很难启齿,可锦衣只有刘大人一个亲人了,实在是不愿看到他老了还要……”
“老了还要坐牢,对吗?”
卓云知道慕云尊的脾气,这刘一统和云强联合陷害慕家,他连亲姑父都能下手,更别说刘一统了。
“是,求你大发慈悲饶了刘一统此次。”
“呵呵……”
慕云尊突然讪笑两声,抬眸冷冷扫视卓云一眼,“卓云,我知道你从未开口求过我什么,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场,我慕云尊不喜欢欺人太甚,可也不喜被别人欺负。”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可如今我也不知该去求谁了,锦衣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这半年来,刘一统对她极好,她舍不得刘一统被关押,也不想看着他被流放。”
听到锦衣一天没吃饭了,苏轻言心里划过一抹担忧,她知道现在说话不适合,可……
不行,得想个法子。
“轻言,你说句话啊?”
苏轻言有些难堪,缓缓站了起身,“对不起卓云,站在我的立场我是不会放过刘一统的,可我……”
“夫人,你希望我怎么做?”
慕云尊突然扭头看向她,苏轻言一怔,她知道云尊在问自己,也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退步。
“云尊,我知道我不该说让你饶了刘一统的话,可锦衣是我的朋友,我欠了她。”
慕云尊似乎懂了,突然起身冷冷道,“我明白了,卓云,跟我走!”
“是,谢谢。”
慕云尊突然停下步子,“这不过是为夫人还情债,从此,她不欠锦衣了。”
听到这话,卓云扭头看了看苏轻言,“轻言,恭喜你啊。”
两个男人离开后,苏轻言也没有心思歇息了,去沐浴更衣后她准备在宅院门口等慕云尊。
三月的京城樱花飞舞,夜里有花瓣随分摆动,落了她一身。
她坐在那里等慕云尊回来,不远处有人走过来了,却不是慕云尊。
“又是你?”
她不知道这东方月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做什么,缓缓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他,“东方月,你很闲吗?”
这半夜三更不休息,来她家门口转悠,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东方月见她对自己很警惕,苦涩一笑,“怎么,慕云尊才和你成亲多久,就让你独守空房了?”
一听见这话,她便知道是来挑拨离间的,白他一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云尊去办事了,我在这等他回家。”
提到等他回家,她眼中满是幸福,那样的幸福看在东方月眼中,那无疑就是刺眼的嘲讽。
“是吗,他去办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