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中气氛紧张到极点。
“苏轻言,既然你找不出人证那么本官只好依法处置。”
“大人,民女不服,就算香云纱是白家传物,可民女没有去过白家,那管家分明就在说谎?”
“放肆,人证聚在你竟然还在诡辩,本官今日宣判,苏轻言偷窃白家香云纱据为己有证据确凿,依照我朝律法第八十九条,偷窃丝织技艺罚你赔偿白家所有损失,终身不得入丝绸行业,流放闽南十年。”
此话一出,外面的百姓纷纷为她叫屈,“大人,苏轻言是冤枉的,她是冤枉的!”
“放肆,公堂之上且能容许你等撒野,苏轻言你服吗?”
苏轻言捏紧了拳头,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乡亲们,有祥瑞嫂和村里的人,可唯独不见她的娘亲。
“苏轻言,如今证据确凿,你偷窃我白家香云纱已成事实你还如何诡辩?”
白如玉的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如今,苏轻言的罪名落实势必会对慕家的生意造成影响,那么他再……
“我无需诡辩,我没有偷窃你白家的香云纱,大人,我不服,我要去京都告状!”
“告状,人证物证具在你要告状,真是刁民,来啊把她押下去!”
“轻言,轻言!”
苏轻言却是镇定自如,她如此镇定也让白如玉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小麻雀不怕吗?还是料定慕云尊会救她?
见苏轻言要被带走,他正想说什么,谁料,身后传来了一道女人焦急声音。
“大人请等等!”
“翠花,你们这是咋了?”
众人看到李翠花和李有才来了,李有才满脸都是鲜血,“哎呀这到底咋回事?”
“娘,舅舅你怎么了?”
她看到舅舅满脸是血心中大骇,李翠花带着包袱来到大堂扑通一声跪下,“大人,苏轻言冤枉!”
“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她被人抓住想去扶李翠花,白如玉却是冷冷的道,“大胆刁民,大人已经宣判你竟然敢来扰乱公堂?”
“翠花你快退下!”
卓明镜也有些担心,这李翠花到底咋了?
“不,大人,民妇有证据证明苏轻言并未偷窃白家香云纱!”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啥,李翠花有证据?”
苏轻言也是吃惊不小,“娘你说什么?”
她的香云纱织造法子是如意蛋所教的,哪来什么证据?
“请大人听民妇一言。”
众人突然发现,跪在公堂之上的李翠花似乎变了一个人,她的背脊挺直面对张大人也掷地有声,一点都没有村里时候的怯弱。
难道她真的有证据?
“证据,你是何人你有什么证据?”
张大人见这突然闯入的妇人有些恼怒,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怎么杀出个妇人来?
他看了看白如玉,白如玉咳嗽一声,“大人,此案你不是已经公断了?”
“大人,此案还有疑点请大人听这位妇人说完。”
此话一过,众人扭头见是慕云尊来了都纷纷让开了路,“是慕公子来了,有救了有救了!”
慕云尊依旧一袭白衣,如沐春风般,他这一来白如玉立刻站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道,“事情已经快办好了你怎么来了?”
慕云尊却是没搭理他瞧了一眼苏轻言,两人目光相对,千言万语只在一个眷恋的眼神中,慕云尊的关切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就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不管她。
“咳咳……”
张大人见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咳嗽一声,“堂下何人?”
李翠花忙磕头,“启禀大人,民妇叫李翠花是百里村人。”
“百里村人,你是苏轻言娘亲?”
“民妇是。”
“你是她母亲,那你所说的证词就不足为信。”
“大人此话差异!”
苏轻言立即跪下,“若依照大人的论断,那如果我的母亲无法为我作证,那白府的管家是白府的人,自然也不能作为证人来指认民女?”
张大人一听此话,“这……”
慕云尊站在一旁似乎在看戏一般,他知道苏轻言是不会轻易就被人诬告了的。
“苏姑娘说的对,既然白家管家都能做证人,苏轻言的母亲也能做证人。”
张大人见慕云尊也如此,尴尬一笑,看了看白如玉又看了看慕云尊,这两个都是财神爷都不能得罪。
他可真是难办。
“李翠花,你有何证据证明苏轻言没有偷窃白家香云纱?”
李翠花忙磕头突然的道,“启禀大人,民妇可以证明香云纱属于苏轻言,她并未有偷窃之意。”
“什么,李翠花,你在此胡言乱语什么,你凭什么说香云纱是苏轻言的?”
白如玉脸色一沉,这个疯女人在胡说什么?
白管家见李翠花竟然如此说也指责她,“你这泼妇胡说什么,香云纱是我们白家祖传的技艺,怎么就成了……”
李翠花深深吸口气,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扭头看了一眼苏轻言,那眼中的疼爱显而易见。
“娘……”
李翠花别过脸去看向白府管家,高声道,“白全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白全听闻此话瞪大眼睛,“你,你叫我啥?”
白如玉听到这话也惊诧不少,“李翠花,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
“民妇没有,白全,你当真不认得我?”
白全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哆嗦着身子扭头看了一眼苏轻言,又看了看李翠花,“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你是……”
李翠花一改往日弱懦和怕事的样子,“怎么,才十五年你就老眼昏花了,你仔细看看苏轻言像谁?”
白全扭头看着苏轻言,苏轻言也是一脸懵,“娘您到底怎么了?”
“李翠花你把话说明白,什么证据?”
李翠花跪直了身体,一字一句道,“启禀大人,证据就是,苏轻言不是苏家的女儿,她本是……”
“不可能,大小姐早死了,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