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李翠花见到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那里,卓明镜也和几个村里人上前和她打招呼,“翠花,你这是要去哪?”
李翠花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袱,“里正,我要去府衙为轻言作证,她没有窃取白家的任何东西。”
“翠花,你咋作证啊?”
卓明镜不明白,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去府衙作证?
李翠花笑了笑,“里正你别问了,我有法子。”
见此,卓明镜也不多言,“那你们小心点我们待会也去看看。”
“是啊翠花,你小心点。”
“你们,你们相信轻言?”
她还以为村里人会鄙视苏轻言,毕竟这偷学的事传出去很难听。
桌明镜点头,“当然是相信的,你快去吧,我们一会也去瞧瞧,没准今儿个轻言就能出来了!”
“就是,我们一会就去府衙外面等她。”
李翠花见村里人都相信自己女儿很是感动,“谢谢大家还相信轻言,谢谢。”
“翠花你说啥呢,要不是轻言我们村现在还吃不饱饭,我们也希望她能好好的,出来继续带着大家一起种桑养蚕。”
得到乡亲们的支持李翠花终于是安心了,坐上了马车后李有才驾车,“翠花坐稳了,走了。”
目送马车离去后卓明镜叹气,“希望今天能有好消息传来。”
“里正,这轻言要是罪名成立是不是日后就不能养蚕了?”
祥瑞很是担心,虽然表面上劝着李翠花没事儿的,可是这香云纱要真是白家的那可麻烦了,轻言一直在和慕家合作,白家对她早就不满,这一次一定会借此机会好好打压她的。
“哎,先去瞧瞧再说,大家先散了吧。”
这边,村里人都在担心苏轻言是否落实罪名,那边府衙之中庭审也已经开始了。
苏轻言被官差带了上堂跪下,“拜见大人。”
“轻言,轻言!”
外面,锦衣和卓云还有雪女站在那看着她,她不慌不忙没有搭理她们,“大人,不知民女所犯何罪?”
张大人瞥了她一眼敲了敲醒木,“你不知道?”
苏轻言抬眸扫视身边站着的白如玉一眼,“大人,民女不知。”
白如玉见她不承认冷笑一声,“大人,看来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轻言,你为何偷窃白家的香云纱织法?”
苏轻言抬眸冷冷看着白如玉,“偷窃,白公子此话何意?”
“大人,她在装傻。”
张大人敲了敲醒木,“苏轻言,这是白家告你的状纸,你所织造的香云纱为白家祖传的技艺,你是如何偷窃而来据为己有的?”
她也不着急,“启禀大人,白家何来的证据证明这失传的香云纱是白家所有?”
她不相信这香云纱会是白家所有,若真的是为何白家不推反而做什么金编布?
“问的好,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那张大人拿出了一本陈旧的册子差人送了上前,苏轻言伸手接过,当轻轻翻开那上面的书页之时她眼眸瞬间瞪大。
怎么会?
这上面详细记载了香云纱的来历和织造法子,和她用的法子几乎如出一辙,也就是说……
“苏轻言,这就是我白家香云纱织造秘方,如今被你偷窃了去你还不认罪?”
白如玉的话她瞬间否认,关上了册子冷笑的道,“启禀大人,民女虽然会做香云纱,不过绝对不是偷窃白家的织造法子。”
“不是偷窃,那你如何得知这世上失传的香云纱法子?”
此话一落众人都盯着她的脸,苏轻言不急不躁,“启禀大人,香云纱的法子是一个老婆婆所传。”
“老婆婆?苏轻言,你当张大人是三岁孩童,告诉你,这香云纱是我白家不传的织造法子,除了我们白家这个世上不会有任何人会做香云纱,什么老婆婆,你分明就是巧舌如簧,香云纱的织造法子就是你偷窃白家的,大人,事情已经清楚请大人为白家做主。”
张大人也觉得有些为难,想起慕云尊说的话他皱了皱眉,“苏轻言,你说的那位老婆婆在哪?可否让她上堂作证?”
此话一出,苏轻言脸色一沉,“启禀大人,老婆婆已经去世无法作证。”
白如玉冷笑一声,“大家都听到了,苏轻言所谓的证人就是死无对证,真是笑话,明明偷了我白家的香云纱竟然不承认?”
“敢问白公子,既然你说香云纱是白家所有,那我香云纱出世之时是在丝博会上,当时您和您的母亲白夫人都在会场,为何不当面指出来这香云纱是你白家的技艺,现在才来找麻烦?”
“这……”
“就是,白如玉你倒是说啊,为何当时不说如今才说香云纱是你白家所有?”
锦衣在外面帮苏轻言说话,白如玉早已知道她会提此事,“此事有误会,当时我确实不知香云纱为白家祖传技艺,是后面我母亲告诉我的,苏轻言,你找不到人为你证明香云纱织造法子是他人传授,那么,你就是偷窃白家的,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自然有话说,就算我找不到证人,那白公子怎么得知就是我偷窃了白家的香云纱织造法子,白公子可有证据证明我偷盗?”
“证据,本公子自然有证据,大人,请容许草民叫证人。”
此话一出,锦衣急的脸都白了,拉了拉卓云的袖子,“卓云怎么办,这白如玉在哪找的证人?”
卓云捏了捏拳头,难道白如玉是想?
这边公堂上气氛紧张,陡峭的路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正朝着镇上狂奔而去,李翠花坐在马车里面带着包袱满脸焦急,如今只有这个法子能救轻言。
突然,马儿受惊惊叫一声,马车瞬间停下,李翠花扶住马车掀开帘子,“哥,咋回事?”
“哥……”
她竟然看到李有才晕倒在了架马的地方,而马车前面被另外一辆牛车所挡。
“你,你们这是干啥?”
她不停摇着李有才,很快李有才就醒了,李翠花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哥你咋样了?”
李有才的头上摔破了流了很多血,疼的他钻心,他捂住出血的伤口恶狠狠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们两个小畜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