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一直和她闹不和的张二娘,张二娘自从在山上和她因为救人负不负责的事情而闹不和后,又在她赶集的时候和她吵过一次,没想到又碰到她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和你有关系?”
她懒得搭理准备继续走,这时候路边的地里面,李寡妇也来接话,“张二娘,你是想去占点便宜?这苏轻言的便宜可占不了。”
李寡妇前天去找她要用石磨被她撵走了,今日见到她说什么都要出一口恶气。
“李寡妇你说啥呢,我才不会去,我在家自己弄,苏丫头家里的东西我可不敢碰,不过,苏丫头你哪来的银子买石磨,难道是去……”
张二娘的话还没说完,苏轻言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我哪来的银子和你有关系?”
张二娘吃瘪,“哼,谁都知道你和你娘亲一穷二白的,这突然有了银子,也许是去偷盗的也说不定,也许……”
“闭上你的臭嘴,张二娘,我若是偷的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拉你里正那评评理,这张嘴就泼脏水,你这嘴可真臭。
“臭丫头,你……”
“死丫头你凶什么,你奶奶昨晚来找你后回去就昏迷不醒,你好狠的心,连亲奶奶都害啊……”
李寡妇这话,苏轻言心里咯噔一声,却是面色沉静,“她昏迷了关我何事?”
“就是你干的,你三番几次都想整你奶奶,这次一定是你。”
“哟,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你这臭丫头心肠狠毒,亲奶奶都害……”
苏轻言懒得和这两个女人扯,“说我害的人拿出证据,没有就闭上你们的臭嘴。”
她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她的背脊挺直,丝毫不惧怕他们说的话,她离开后,李寡妇忙凑了上前,“你知道这死丫头干了啥,她啊,去参加婚礼包了一文钱,把那苏冬梅给气的哮喘差点都犯了……”
“什么,一文钱,这臭丫头也做的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两个女人忙扭头瞧去,见是卓明镜立刻变了一张脸。
“拜见里正。”
卓明镜身后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俊逸不凡,穿着讲究,一瞧就是大户人家出生,她们站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自惭形秽。
李寡妇和张二娘看的眼睛都绿了,这村里啥时候来了这么一号大人物?
卓明镜忙对暮云尊微微施礼,“慕公子,从这条路一直走就到山脚,您要上山我陪您去吧?”
暮云尊摆了摆手,眼神犀利扫视李寡妇和那张二娘一眼,“这地是她们俩的?”
“是啊,是李寡妇和张二娘的。”
暮云尊眼眸一冷,“除了她们两的地不要,其他的都要,按照慕总管和你谈的来……”
“哎,慕公子,慕……”
慕云尊丢下这话便拂袖跟了上去,苏轻言的背影越走越远了。
李寡妇和张二娘有些懵,“里正,他是谁啊?”
卓明镜冷哼一声,“你们两个为啥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这下错过了分钱的机会。”
李寡妇一听说分钱,这眼睛都带光了,“分钱,分什么钱?”
“你们两个,原本我们这里的地都已经租给慕家种植养桑叶,每年有不少分红,这下你们两家的地慕家不要,哎……”
“里正,为啥不要啊,为啥不要我们的地?”
李寡妇和张二娘听到这话脸都白了,有这么好的事儿为啥不要他们两家的,本来早就听说里正在和大老板谈租地的事儿,谈成了有不少租金可以收,可是现在……
卓明镜冷哼一声,“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张二娘有些懵,她说了啥,她不就……
“我不就说苏轻言那丫头吗,我这不……”
“哎呀,难道刚才那位是慕公子,慕家掌门人?”
“不可能吧,慕家的人怎么会帮那死丫头……”
“闭嘴,我在这里你们还胡说八道,再有下次让人封了你们的臭嘴。”
“哎,里正,有话好说啊……”
这边,苏轻言来到山脚的时候,太阳已经日晒三竿了,她抬起头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星星点点阳光洒在地上,很是好看。
奇怪,暮云尊在哪等他?
正在她四处寻找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凉薄的声音,“死丫头,你怎么在这?”
苏轻言扭头见是张仁美,张仁美手中提着篮子看样子要上山,苏轻言见她来者不善也不虚,“原来是李小嫂子,我为何不能来这,这山是你家的?”
张仁美见到她就觉得来气,一想到昨日的羞辱,她趾高气扬上前打量她一眼,“ 我问你,你舅和那方梅花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苏轻言没想到,她都到了这份田地了还惦记自己的舅舅?
苏轻言蹙眉,“这事儿啊你得去问我舅舅,不过我倒是挺喜欢方大嫂的,人有勤快又温柔,对我舅舅也不错,最主要的是……”
张仁美听见这些话就觉得刺耳,她咬了咬牙,“是什么?”
苏轻言见她吃瘪的样子暗爽不已,“我舅舅好像也挺喜欢她的,我倒是很高兴舅舅能和方大嫂在一起,她要是成了我舅母,我会对她很好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我……”
“你什么,你不过是和别人苟合的贱人罢了,你别痴心妄想舅舅会原谅你,接受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死丫头,你懂什么,我和李有才这么多年夫妻,他……”
“你也配说夫妻?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那是甘苦与共举案齐眉,而你干了什么,你嫁给我舅舅多年,你对他指手画脚,在家里一手遮天,你好能耐,如何?现在你跟了李老二这日子可不好过,大房要挤兑你,你娘家人看不起你,那李老二日日让你当牛做马,张仁美,你有今日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