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翠花算是听懂了,忙解释道,“大嫂你说啥呢,我家轻言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偷银子的。”
“不会,昨晚就你们在我家里呆过,不是她就是你,你们母女中有一个手脚不干净。”
“手脚不干净?舅母,你这话说谁?”
一向沉默的苏轻言开口了,她冷冷看着这场闹剧,原来是家里的银子不见了,不是说没银子吗?又想赖在她头上,她现在可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把了。
“说谁,说你呢,死丫头,年轻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偷东西,还专偷自家人,识相的把银子交出来,我就看在你舅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不然……”
“舅母是说我偷了你的银子,舅舅,她是这意思吗?”
李有才忙尴尬的道,“你别听她瞎说,家里哪来什么银子,仁美回去吧,别闹了,难看呢?”
“李有才你给老娘闭嘴,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是老娘的私房钱,原本是为了给我娘亲治病用的,可是今天早上她们母女走后就不见了,不是她们还有鬼啊?”
“不是我们拿的,我们都没进过你屋。”
李翠花忙解释,怎么才住了一晚上就有祸事临门了。
张仁美冷哼一声,“我没放在屋里,就放在厨房那的罐子里,今天早上死丫头去过厨房舀水,不是她还有鬼不成,快拿出来!”
张仁美伸手一副要银子的样子十足让人讨厌,李翠花憋的满脸通红。“大嫂,我们真没有拿啊,哥你相信我们,我和轻言不会做这等下作的事儿。”
是了,她们虽然穷可是有骨气,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儿。
“妹子,哥相信你,你别听你大嫂胡说。”
“我胡说?李有才,是我们家银子被偷了,你到底帮哪边,我还是不是你媳妇了?”
张仁美一副撒泼的样子,李有才急的满头大汗,一边是媳妇,一边是亲妹子,他该如何是好?
苏轻言见舅舅如此难做,笑了笑,“舅母说的我听明白了,可是我没有偷你的银子。”
她背脊挺直如松柏却是很冷静,冷静的好像在看别人说故事一样,这前世的时候张仁美就喜欢冤枉人,什么东西丢了都会说别人偷她,可是最后都是她自己记错了地方没有找仔细罢了,没想到这一世,她不过是去家里住了一晚,她就赖上她和娘亲了。
“没有,只有你进入过厨房。不是你还有鬼?”
“仁美,不是轻言,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看就是她,你们看这丫头站在这辩解的话都没一句,不是她还有谁,一定是做贼心虚,快点把银子拿出来。”
“你今天就是在这里把嗓子喊破也没用,你要不相信你就进屋搜,看看有没你的银子?”
“我自然要去搜的,我……”
张仁美走了一步却是突然想起来这里是鬼屋,进去可要倒血霉的,她冷哼一声,“我才没这么傻,你们住鬼屋我可不踏入,还有,你们偷了银子怎么会放在家里,一定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你要么去搜要么给我闭嘴,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我们母女,我和我娘亲虽然穷可是我们有骨气,不稀罕你那破银子,你若是再在这里纠缠不清,那对不住,我们去里正那评理去,看是我偷了你的银子还是你自己监守自盗,你没证据别在这撒泼,不然……”
“哟,死丫头,你还能耐了?又拉出里正来了,你以为里正会帮你?”
苏轻言要不是顾忌舅舅的脸面,早带她去见里正,她最讨厌被人污蔑。
“舅舅,这舅母年纪大了总是忘记东西,你带她回去好好找找别在这丢人。”
这话可不得了了,张仁美抬手一巴掌就想打上来,“死丫头,你说谁年纪大了?”
苏轻言灵巧一躲避开了她,“舅舅……”
李有才也觉得苏轻言的话有道理,一把拉住张仁美的胳膊。“你跟我回去,回去……”
目送两人离去后,那张仁美还在路上骂骂咧咧,苏轻言只是冷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前世的张仁美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好像是养蚕的,可惜她们的奸情被人发现,舅舅一气之下休了她后来再也没有娶,独孤终老,至少在她死的时候她那老实巴交的舅舅还是一个人。
李翠花见她不说话只是凝视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言别生气,你舅母她就是这脾气,你舅舅他……”
“娘,我不怪舅舅……”
“不怪?”
她摇头,瞧了一眼李有才的背影,“不怪,舅舅是老实人,张仁美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他。”
李翠花听到这话也无奈叹气,“哎,可不是吗,当初你外祖母就嫌弃张仁美好吃懒做,你舅舅老实本分话也不多,谁知怪了,你舅舅不知道看上她哪点非要娶她,这娶了当祖宗一样供起来,这村里人都知道你舅是个软耳朵。”
这所谓的软耳朵就是怕媳妇的男人,她家舅舅就是如此,被那张仁美欺负的没有尊严。
“娘,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比昨日好多了。”
“那就好,去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等你休息好了我们正午上山一趟。”
“上山?上山干啥?”
这边,张仁美气匆匆和李有才回了家,她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嘴里骂骂咧咧,“都怪你,让你收留她们在家住,现在好了,老娘银子没了还被那死丫头奚落年纪大了,气死我了,你瞧那死丫头多牙尖嘴利啊,也怪不得苏老太婆要赶她出来,没教养的丫头,要是老娘家的人,老娘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