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来讲，瘾品也是有用途区分的。
比如，给老客户的，一般是高纯度瘾品。钱给得越多，货给的越好，妥妥的一分钱一分货。
但是，给新人推广的时候，就不需要这么精致。只要花里胡哨，能吸引人去尝试，那就是成功的。
像什么饼干邮票，酒水饮料，糖果巧克力，包括之前他们遇到过的圆珠笔和红票子……这些，都是没什么纯度，但能瘾人入胜的东西。
可以说，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唔……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不过，往往致命的，不是完全陌生的事物，而是熟悉的朋友，甚至有血缘关系的人。
嗯……
白温楠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能怎么防，如果她知道的话，就不会到现在还一身的毒了。
想到这里，白温楠有点沮丧。
果然，没了记忆积累的自己，还和最初的自己一样，容易被亲情所蛊惑。
或许，这就是自己躲不开的劫数吧。
白温楠瘪瘪嘴，偏头，靠在夜行峰的胳膊上，找安慰。
下课铃响。
同时，老师宣布下课。
夜行峰完全睡着，就算是下课铃，也没能把他惊醒。
白温楠乖乖找了个毯子给他披上，免得他醒来着凉。
不过，就算夜行峰躲懒，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白温楠乖乖拿过夜行峰的迷你本，帮他检查他还没来得及看的文件。当然，她没有决定的权力。但，稍微做些有偏向的标注，还是没问题的。
教室后门。
有人拿着手机，对着白温楠，拍照。
虽然对方没弄出什么声音，但白温楠还是察觉到了。
不过，她没管。
又不是见不得人，拍了就拍了。
如果只是自己留着看，她无所谓。可万一被拿出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呵呵，都不用她出手，星站的星萌星宝就能社死了他的。
圈地自萌欢迎，恶意破圈直接摁死没商量。
白温楠承认，这样的粉丝很霸道。
可，他们没有故意去伤害别人，也没有要求别人和他们一起萌。哪怕其他所有人都不喜欢她白温楠，他们也不争不辩，只反击那些恶意违法的人。
这样，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唔，如果他们不那么排斥自家金主，就更好啦。
白温楠想着，偏头看了眼还在睡的夜行峰，开开心心地开始忙正事了。
午饭点儿。
夜行峰准时醒来，开始觅食。
白温楠按照计划，带着夜行峰去学校食堂觅食。
夜行峰吃食不挑，只要有肉，谁做的他都吃。
但是，在白温楠眼里，外面的食材，或多或少都有可能不干净。
当然，这里是学校，倒不担心有什么农药灰尘什么的。主要是他们这个学校比较特殊，难免会有人恶意投毒什么的。
所以，就算在食堂吃，白温楠也要仔细检查，确认没读之后，才允许夜行峰吃。
夜行峰……懒得想那么多，他只要吃就好了。
吃饱喝足。
按照惯例，夜行峰把没吃完的都推给白温楠，然后惬意地靠着椅背，转头，打量着食堂的环境。
果然，不管是哪里的食堂，都是这么热热闹闹的。
嗯？
怎么还有块安静的区域？
夜行峰目光一顿，看向热闹中相对冷清的地方。很巧，那里坐着的两个人，他还都认识。
一边，陌知舟闷头扒拉着米饭，吃得很慢。
对面，杭信然屡次抬头，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是都没有开口，郁闷地咬着青菜出气。
怎么了这是？
饭不合口味吗？
夜行峰疑惑地偏头，想着自己要不要给他们打一份肉菜，让他们开心一次。
“老大。”
杭信然察觉到夜行峰的目光，立刻放下碗筷，乐颠乐颠地跑了过来：“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
夜行峰伸手，捏了杭信然的瘦脸一把：“你钱不够吗？要不要我给你加点菜？”
“啊？不用不用。”
杭信然连连摆手，果断拒绝：“在学校还是低调点好，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夜行峰没强求：“没钱了就去接任务，要懂得赚钱，让自己过得好点。”
杭信然乖乖点头：“明白明白，老大放心，我心里有谱。”
夜行峰看着杭信然坦然的表情，还是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来着，所以才多看了几眼。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你不用这么的，呃，积极。你继续吃饭去吧。”
“好嘞。”
杭信然确定夜行峰的确没事，就颠颠跑回座位，继续吃饭去了。
夜行峰收回目光，托腮瞧着白温楠吃饭，没再注意周围的事。
然而，下午放学的时候，夜行峰在楼梯下面的小门处，再次遇到了郁闷的陌知舟，和陪着他的杭信然。
这次，杭信然没有沉默，噼里啪啦地说着什么。但陌知舟只是沉默不语，没有拒绝，好像也没有听进去。
夜行峰看了一会儿，决定管管：“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老大。”
杭信然下意识地打了招呼，没有多言。
“需要我帮忙吗？”
夜行峰看他们的模样，有点担心：“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杭信然尴尬了一下，看向陌知舟。
显然，有事的是陌知舟。
但陌知舟没开口，杭信然也没开口。
夜行峰点了点头，很满意杭信然没有贸然泄露旁人的隐私，很懂规矩：“看你们别扭了小半天了，应该是没办法自己消化的。不如说出来听听，说不定集思广益，就能想到解决办法了。”
陌知舟闻言，看了眼夜行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夜行峰看他情绪不高，偏了下头：“要不，让刀子替你说？”
陌知舟想了想，点头，扯了下杭信然的袖子，示意他来说。
杭信然都快憋死了，得到许可，立刻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起来，那是昨天放学。
杭信然听说夜行峰他们回来了，就想去西站接个站。但他不想一个人去，就拖着陌知舟一起溜达。没想到，他们在抵达西站之前，他们遇到了陌知舟的生父和后妈，接他们的孩子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