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小格栅的微型炸弹,抽出了其中的一个,讲解到:“这玩意叫炸弹,别看它小,这一下枚就足够将这房子给炸飞!你看这里有足足一箱子,少说也有千枚,你们可得小心点,不然尸骨都被炸成齑粉!”
黑帝接过去端详:“这东西怎么使?咦,怎么有个按钮?”
“嘀!”
一声轻响,黑帝按下了按钮!
“按住别松,不然五秒后就炸,大家全都要死!”
我的冷汗瞬间动额头上滴滴往下淌:“黑帝,速度飞出海市,找到空旷的地方丢下去,千万别松开,松开后五秒自动爆炸!”
黑帝一看的我表情,手都抖了。青帝一把替他稳住:“大家一起和黑帝去吧,免得出岔子!”
众帝尸纷纷点头,穿窗出来别墅。大哥一把将我架起,带着帝尸们就往江边飞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黑帝丢下了手里的微型炸弹。炸弹落在了江水中,瞬间发出一声巨响,掀起了数十米高的水柱,吓得黑帝脸都抽搐起来。
“这要是在我老黑手里炸开,我还有命吗?”黑帝心有余悸。
我摇摇头:“死无全尸那是肯定的!大家赶紧回去,家里堆着那么多炸弹,万一有个好歹,咱们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得收好!”
一众人有火速往回飞,到家一看,客厅里有站了好些人,定睛一看是邱伯伯和邱毅凡来了,秀大叔和阿狸也来了,正看着那些箱子发愣,显然也被吓住了!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那教你们玩枪的人立刻来了!”我看着秀大叔,欢快地对帝尸们说。
大家走进残破不堪的别墅,客气地打招呼,邱家父子一直对我照顾有佳,一听说我回来了,立刻丢下手里的事情赶来,彼此畅述离愁别绪,倒也情真意切。
我央求秀大叔教帝尸们枪法,秀大叔没有推辞,从腰间拔出一把撞了消音器的手枪,邱毅凡很随意地往空中丢了一枚硬币,秀大叔拔枪瞄准,“砰”的一声就将在半空中翻滚的小小硬币击飞,神乎其技引得帝尸们崇拜不已!邱毅凡随即又丢出两枚硬币,秀大叔“啪啪”两枪全部命中,这回连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姿势、这准头,简直帅到掉渣啊!
帝尸们再无半分轻视之意,纷纷拿起枪来就要求教。秀大叔立刻脸色一变:“你们手里的家伙威力太大,不然明天你们到我主人家来,我给你们几把普通的玩意儿,你们跟着我集训三天,等上手了再玩这些!”
帝尸们看着狼藉的别墅,都不好意思地收起了枪,连忙点头,拜师学艺那是最有爱了,尤其还是拜的名师!
我把杜蘅介绍给邱家父子,也对杜蘅明言邱家父子是我的好朋友,杜蘅立刻送了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灵药。邱家父子也是识货之人,一看那药丸就愣住了,忙不迭地收下。我趁机提出想给杜蘅开间诊所的事情,然后让杜蘅出手给邱老伯治疗一下身上的顽疾,邱家父子眼见为实,当即拍板愿意合作,出钱出地方开医馆,喜得杜蘅和郭嘉欣合不上嘴,一桩大事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我还偷偷地送了邱毅凡两颗可以让天阉再展雄风的灵药,这小子立刻会意,偷偷地收好,说是有几个世伯正缺这东西,可是帮了他大忙,随即又甩给我一张不知有多少钱的卡,我自然乐得收下,你看这房子破的,不得花个几百万修葺修葺?
皆大欢喜地送走了邱家父子,帝尸们迫不及待地想和秀大叔学习枪法,竟然厚着脸皮就跟着去了邱家。后来才知道这帮家伙见别墅一团糟,也没个厨子,早就想去大富大贵的邱家混吃混喝,真是被他们蒙骗了,还以为他们好学到如此地步!
大哥和郭嘉欣去了他们自己的小天地,徐嘉佳和张雨欣也去了张家,我带着杜蘅自然也是跟去,就安排杜蘅住在我家,这里虽然发生过激战,但时隔一年,早就被重新修葺过,推门而入时倒也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张雨欣、徐嘉佳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成了我的女人,现在它又迎来了新的女主人!
一番唏嘘之后,我便要去看我爸妈,顺便去陆家赴宴。看着杜蘅一脸的期待,索性就带着她一起去了,爸妈和小爷爷这一年的身体也不知道好不好,杜蘅正好可以医治一下,顺便讨讨老人家的欢心,一举两得。
牵着杜蘅漫步在海市街头,同样的季节,但身边的人却不同了。崔忠慧现在远在东北,温婉也在四川,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好在还有一帮真心待我的兄弟和女人,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机关大院走着走着就到了,老远就看见了父母和小爷爷站在小区的外面等着我。父母的头发短短一年已经白了大半,小爷爷的腰背也更加佝偻了,想必我这不孝子孙让他们操碎了心。
“爸、妈,小爷爷,我回来了!”
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不上世人惊世骇俗的眼神,我一下子就冲过了百十米的距离,站在了父母的面前。
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也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思念和歉疚。之前曾设想过无数次与他们重逢的画面,但千言万语却在喉间哽咽,一声喊过之后,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满眼的热泪滚滚而下!
我突然出现在父母的身边,他们的神情从惊讶化作惊喜,最后变成了慈祥和蔼的笑意,用力地点着头走了上来,紧紧地将我搂住。父母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觉得温暖无比,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在瞬间化成了流淌不绝的泪水,涓涓地流个不停。
“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在大街上抱头痛哭,丢死人了!”老妈虽然这么说,但她自己的眼泪却比我们流得更汹涌,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这一去何止千里?而且一点音信都没有,她这满头的白发都是因为思念我才变白的吧?
老爸闻言放开我,背过身擦去了泪水,我又紧紧地抱了一下老妈,她一下子哭成了泪人,先前说过的取笑之言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小爷爷也走了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臭小子,这一年去了哪里?你爹妈都快担心死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换做以前我早就操起棍子揍你了,你这臭小子!”
老人家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浑浊的泪水布满了他的眼眶,沿着眼角的皱纹滑落了下来。
“那是谁家的姑娘,长得真好看!”老妈终于注意到了一直站在我身边,带着微笑的杜蘅。
杜蘅立刻甜甜地开口:“爷爷,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小叶的朋友,我叫杜蘅,是一名医生!”
老妈捏了我一把,开口说:“哦,小杜你好!走,跟我们回家,别在这站着了,有什么话回家说!”
“嗯!”
杜蘅乖巧地过来扶住老妈,一家人慢慢地走进了机关大院,经过陆家门前我扭头看向那窗口,一道俏丽挺拔的身影笔直地站在窗口,美丽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水。
280 鱼和飞鸟
“走吧!等下陆老让我们一家都来吃饭,你还愁见不到陆莹吗?”
老爸一声催促,我收回目光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我不在的日子里,爸妈和小爷爷都住在这本只属于达官显贵才能入住的宅院,吃住都有供应,也算是陆老对我的一点补偿,心中顿时好受了些。
院落里草木正盛,显然都是经过精心侍弄。当年老家的宅院里,小爷爷就喜欢栽花种草,入住这院子后一定花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有了现在这繁盛的景象。
入了院子,我低声问道:“爸,这一年你们出入还算自由吧?”
老爸脸色一黯:“你刚失踪的那几个月,出入都有警卫跟着,后来就好一点了。陆老说有很多人打我们的主意,有时半夜确实能听到一些响动,不过都被陆家的人挡住了。陆莹这丫头也是隔三差五的过来看我们,陪我们聊天,我们看得出,这丫头是真的喜欢你!”
老妈扯了一下他:“说什么呢?没看见杜姑娘在啊,一张嘴总是胡咧咧。”
我看了一下杜蘅,她丝毫不以为意,微笑着说:“这陆莹倒是对小叶蛮上心的,等下得去看看!”
“行,你想去便跟着去吧!不过你还是先给我爸妈和小爷爷调理下身子,你的本领比我高强,医术又精湛,我爸妈和小爷爷以后还要靠你照顾!”我落后一步,和杜蘅商量。
杜蘅点点头:“那是自然,他们是你的父母,不就等于我的父母吗?交给我好了!”
一家人进了屋,大家在沙发上坐下,父母开口问我一年来的遭遇,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杜蘅也没有闲着,给三位老人一一探查了身体的情况,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了几颗丹药,分别递给了他们。
“这是?”
小爷爷接过那馨香的药丸,一脸的狐疑。
我赶紧解释:“杜蘅乃是楚地的神女,精通岐黄之术,有起死回生之能,给您的药一定是包治百病,赶紧吃了吧?我是您孙子,还能害您啊!”
小爷爷一听杜蘅是神女,当即一口将那药丸吞下,杜蘅这才慢悠悠地解释起这些药丸的功效,对应什么病症。爸妈一边听,一边点头,都说杜蘅讲得分毫不差,喜滋滋地吃下了药丸。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母亲的脸色就见着红润起来,老爸和小爷爷更是腹中如鼓,争着去厕所,多年的老便秘瞬间通畅了!大家都知道杜蘅的药起了作用,对她越发亲近起来。而杜蘅也确实讨喜,每句话都能让三位老人如沐春风,大家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说起杜蘅准备开个诊所,爸妈更是当即准备将我以前存下的一百多万拿出来给她应急,显然当她是一家人了。
问到我将来的打算,我也不敢告诉他们要去东北和妖族决一死战,只是说崔忠慧给我生了个儿子,而狐族不肯放人,我要去接她们母子回来。爸妈和小爷爷一听我已经有了儿子,一下子仿佛返老还童一样跳了起来,一个劲儿让我早点启程,显然对李家的香火更加看重。
杜蘅则瞪了我一眼,传话过来:“原来你家人这么喜欢孩子啊?我也给他们生一个好了,今晚你过来,我保准怀上你的孩子!”
我一愣,她确实有这个本事,正不知怎么回答之时,陆家的警卫过来请人了,我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六点半,大家起身跟着那警卫就去了陆家。
陆营一家五口都在院里候着,我带着全家走进去,陆老看见杜蘅的事情明显一愣,但却丝毫没有不满,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他拄着拐杖第一个走过来寒暄,将我们迎进了屋。
陆家我来过两次,但还是第一次和陆莹的爸妈见面,当然电视上经常能看见他们,这次总算是看见活的了。陆莹没有说话,我也不去探查她内心的想法,这样的能力我已经不太想用来,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一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大家分宾主入席,简单的家宴,菜肴以可口为主,不求多奢华,陆老也太喜欢奢华,老一辈革命家的传统都还在。酒是好酒,却没有任何的标识,只是一开封就浓香四溢,勾得所有爱酒之人喉结耸动,巴不得立刻畅饮一番。
杜蘅的身份被简单的问起,她也不隐瞒,走到陆老身边轻轻地拂了几下,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欣喜地站起来走了几步,拐杖一把丢出去老远,甚至好绕着餐厅小跑了一圈,腿部的顽疾不见了!杜蘅笑眯眯地走到我身边,手掌一摊,里面居然是一块已经发黑的弹片,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之上。
陆莹一看彻底傻眼了:“爷爷,这不是你腿骨里的弹片吗?那么多年一直取不出来,怎么会在她手里?”
陆老爷子见过了世面,当即坐回自己的座位:“莹丫头,世间奇人异士有如过江之鲫,眼前这位杜蘅姑娘就是一个,不必太过惊讶!她治好了爷爷的腿疾,是件好事!”
陆莹点点头没在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却缓和了很多。陆书记见杜蘅如此神奇,也开口问问能不能帮自己颈椎的毛病给处理了,稍微辛苦一点头就晕,简直不堪其苦。杜蘅自然也是妙手回春,并且还帮陆夫人将困扰多年的隐疾也祛除了,简直是吹灰不费!
这样一来,陆家显然对杜蘅的态度已经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顺便问起她在哪里供职,杜蘅自然是如实相告,陆书记随即一个电话,所有的审批手续顷刻间就都安排好了,开业只要选个日子就成。杜蘅也知道其中的周章,自然是毫不吝啬地送上灵丹妙药,喜得陆家上下都笑成了喇叭花。
原来的主角风头被抢得一干二净,不过我也乐得清闲,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和爸妈聊着。陆莹也不知是在怪我还是有别的想法,一顿饭的时间眼角都没看过我一次,女人心、海底针,不好捉摸啊!
一顿晚饭,在杜蘅的周旋下吃得宾主尽欢,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也不急着走,陆老冲我一招手,我便跟着他上了楼,去了上次的那间书房。
“李慕叶,因为你失踪一年,在特警队的职务已经被暂停,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加入部队如何?”
陆老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就开口问我的去向,随手从桌上丢过来一个肩章。
我入手一看,居然是金色松枝,这是一个少将的军衔啊?话说某些开国功勋的后代也不过就是这个级别,我只要一点头就能达到他的地位,诱惑实在是不小。可惜,我志不在此,又将肩章丢还给陆老。
“陆老要是有事要我去做,随便吩咐,至于加入军队,我看还是算了!我这人不喜欢军旅的生活,做事随性洒脱,还是让我自由自在吧!”
陆老破天荒的没发脾气,应该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既然小李你无意加入,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和陆莹之间的事情,还是要解决一下,丫头脾气倔,从你走后到现在基本没和我说过什么话,除了你家,也从不出门。我和她爸妈都不知道怎么开解她,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麻烦你。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我没想到陆老会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有些忐忑:“今晚您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搭理我。而且你们到底是什么态度?若是坚决反对我们的事,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陆老叹了口气:“今晚请你们全家来吃饭,也就是为了这事!我们陆家也只生了这一个女儿,现在她这样子,我们还能反对什么?若是莹丫头愿意,我什么都依着她!”
“有您这句话,我就好办多了!”我起身走到门边:“如果她心中还有我,我自然会让她恢复过来。若她心中不愿与我继续下去,也只有等下去了!”
“没事,你只管去做!”陆老一摆手:“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吗?”
我走出书房来到楼下时,陆莹和杜蘅正在窃窃私语,见我下来立刻扭过头去。那么多人在,也确实很难解释什么,使了个眼色,老妈便起身告辞,陆书记亲自送到门口,这待遇还真是高。临出门时,陆莹爸妈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让我不禁有些悚然,我明白,他们不想我和陆莹再有瓜葛。
如果开始就是错,那便让它到此结束吧!趁什么都没发生,就将这一切埋葬,我与陆莹注定不会有结果,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市井无赖,天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童话,差距在那里,这道巨大的鸿沟,谁也没法逾越!
走出陆家大院,抬眼再望一眼那无灯光的窗,一年前未流的泪水,今日也不会再流;当年没安放好的情,今日亦是无处安放。陆莹不是张雨欣、徐嘉佳、于蹊,更不是崔忠慧、杜蘅,有些事、有些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即使意外的交错,不过是飞鸟和鱼的交汇,最终还是要分开!
“啊!”
一声长啸,心中抑郁之气尽数从胸口宣泄而出,浑身的穴窍都在回应震颤。
“砰砰砰!”
无数的玻璃尽数碎裂,我双臂一展,肋下突生冲力,整个人瞬间直飞至半空,腰腹一展便在空中滑翔起来,身体成了一只风筝,耳后、身下的气流托住我的身子越飞越高,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啊!整个人完全脱离了束缚,在空中任意翻飞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
可是,身体没有了束缚,但心呢?还是被乱麻包裹!
281 黄泉有伴
轻飘飘地在霓虹的暗影处落下,这是全海市最繁华的街道,在这街道的最中心位置,是我的“龙虎山道术研究会海市分会”。
一别经年,出生入死的弟兄们都还好吗?
二楼和三楼都是灯火辉煌,看来大家都还在,既然不知不觉就飞了过来,怎么能不进去看看?
一切和我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分别,来到门口,那块“主理阴司事”的小牌子依旧晃眼,只是落雨住的鱼缸不见了,门厅里也改良过了,就看见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前台,公司里面都被隔断了,外人无法看清。
推门而入,那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
“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她们没见过我,不认识也很正常。
我低语:“遇到点麻烦,想请个高人帮帮忙,朋友介绍来的!”
小姑娘见生意上门,立刻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先生您不必担心,我们这都是高人,龙虎山的嫡系道长,伏魔抓鬼手到擒来,您稍等,我这就去请赵道长来和您详谈!一定会为您排忧解难的。”
我微笑了一下:“赵洪平和董凌波都叫来吧!对了,把于蹊也叫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