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大少爷该怎么办呐!”
云沐坐在马车内,渐渐感觉到马车外有说话的声音,而且马车摇晃的弧度越来越小,这证明他们现在走的路要比在郊外平坦得多。
“包子,包子新鲜出炉的老李肉包了。”
“簪花,时下最时兴的簪花,一支只要十个铜子了。”
马车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时间才缓缓停了下来,耳边喧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把人带进去。”
“是。”
那些人把云沐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若是你命好,兴许还能活着走出去。”红衣女子朝云沐看了一眼,娇笑着转身离开。
云沐靠坐在地上,手在地上轻轻抓了抓,是稻草,她脑袋在墙上蹭着,努力把头上的头套给蹭了下来,她睁着眼看着四周,入目的是一片昏暗。
她扭着身子站起身靠着墙壁走,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到,若不是她走得慢,这会儿都要摔倒在地了。
云沐脚在那“东西”上蹭了蹭,确定地上的是个人。
她蹲下身在那人身上摸了摸,身子还是热的。“娘?是你吗娘?”
闻声,地上的人似乎动了动,没过多久,云沐就听见微弱的回应。“沐沐?”
真的是吕氏!
“娘,是我。”云沐被绑着的双手在吕氏身上摸了摸,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沐沐……”
黑暗中,吕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云沐帮她帮头上的头套给解开。
“娘,我先把你的绳子解开。”
云沐口中戒指的小机关戒指瞬间探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小刀,这是她到京城后特地找人做的用来防身用,将吕氏身上的绳子隔开后,吕氏也帮她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吕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云沐扶着她到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下。
“我怎么都没想到,安婉柔的心思竟会如此歹毒,都怪我一直被她给蒙蔽了,现在还连累了你。”
“娘,安婉柔向来伪善,这么多年也亏得她装得那么好,若非因为相公的事,我都要被她骗了。”在云沐看了安婉柔是个偏执狂,或许她对司玉晨根本就没有她自己认为的那么喜欢,只是得不到她不甘心罢了。
“这应该是城中某间花楼里的酒窖。”云沐在里面走了一圈,摸到了出口所在,只是这出头被封得死死的,她们根本就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从里面出去。
“花楼的酒窖?”
“嗯。”
在那些人带她上马车之后她全身心的注意着马车外的情况变化,在上马车没多久,车上的温度就比之前高了一些,这证明他们已经下山了,下山后马车又走了近半个时辰她就听见了吆喝声,在汴京,最近的一个镇子至少也要走上半天时间才能到,那么这吆喝声只能是城内的。
她们被关的地方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说明这应该是一个被废弃的酒窖。
而此时的司玉晨,却是带着一队人马到了二皇子容君在宫外的府邸。
守在府门外的侍卫看这阵仗,忙让人去支会管家。
管家闻讯匆匆走了出来看着司玉晨一脸客气道:“原来是小司大人,二皇子今日陪皇上射猎去了,如今不在府上,不知小司大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事,小司大人可以告知小的,等殿下回来后,小的再行转告。”
司玉晨一双眸子平静的看着管家,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看得管家心里直突突。
“小司大人?”
“二皇子意图谋反,本官奉命搜府。”
“什么!”管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强自镇定的咬牙道:“小司大人,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么一大盆污水往二皇子身上泼,二皇子平日仁善,可也绝不会任人如此污蔑!”
面对管家的硬气,司玉晨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是不是污蔑,搜过就知道了,这是皇明,阻拦着死。”
管家看着司玉晨手中的金牌腿上一软“啪”的就跪到地上。
“搜府。”
“是。”
司玉晨身后的官兵纷纷进入府邸。
管家身子发抖的看着司玉晨的背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快,快去给二皇子传信,快去!”
城中百姓丝毫不知,京城的天,要变了。
……
深林中,容炎看着手提着剑的黑衣人握紧手中的利剑。
“杀了他!”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黑衣人举刀上前,两人人马拼杀起来。
容炎的暗卫飞身而出人数跟黑衣人旗鼓相当,黑衣人没有占到半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