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颜楼十二宫 > 第602节
  “价值连城!”落绯烟从屋里面出来,扬声说道,目光中也有些诧异。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屈拓枝说着就要去摸摸那木头。
  “姑姑。”望忧担忧的看着钟琉璃喊道。
  钟琉璃蹲了下来,抚摸着望忧的小脸蛋说,“忧儿怎么了?”
  望忧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张开胳膊将钟琉璃抱住,脑袋埋在她怀里嗫嚅道,“姑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钟琉璃闻言心头一暖,温声应道,“嗯,姑姑答应你,一定很快就回来,忧儿也要听话,跟着落姑姑等你娘亲回来知道吗?”
  望忧点头,“忧儿会听话的。”
  “钟姐姐你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忧儿的!”阿伊莎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说。
  钟琉璃欣慰的笑道,忍不住调侃说,“桃言,阿伊莎是个好姑娘。”
  阿伊莎顿时面红耳躁,又羞又燥的偷偷瞥了眼桃言,心中的欢喜放佛要透过双眼溢了出来。
  桃言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那双眸中却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快速闪过。
  身后斜倚着门框的宫商羽挑眉,目光不自觉得看向旁边的落安,挑了挑眉。
  此行的人除了钟琉璃,还有月止戈、绾溪、屈拓枝主仆三人以及黄琮,本来钟琉璃是打算让无名保护月止戈,但是月止戈估摸着无名下一次发病的时间快了,怕他到时候在那荒无人烟的冰原里发病会出问题,便拒绝了。
  “你不是说还要等一个人吗?”钟琉璃眼见其他人都上了马,便询问月止戈道。
  月止戈笑着抬头说,“喏,不是已经来了吗。”
  钟琉璃循着月止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周身包裹成一团黑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马车旁边。
  看着那熟悉的装扮,屈拓枝立刻高兴的招呼起来,“哟,这不是山鬼兄吗?”
  “是他!”钟琉璃诧异道。
  月止戈似笑非笑的看着与山鬼自来熟的屈拓枝,伸手挽住钟琉璃的胳膊低笑说,“看来路上不会无聊了。”
  “什么意思?”钟琉璃不解问。
  月止戈神秘的笑了笑,点了点钟琉璃的胸口,转身走向了马车,钟琉璃浑然不解,又打量了一眼浑身包裹的山鬼,终还是不得其解。
  见月止戈上了马车,阿碧一边帮着往马车里面塞药材、棉被等物品,一边不停地叮嘱着黄琮要保护好月止戈。
  阿秀抱着食盒又羡慕又嫉妒的说,“早知道我也去学些武艺好了,如果我有武功的话,这个时候就可以跟着主人一起去了。”
  “钟少主,可以出发了吗?”王孙扬声询问道。
  钟琉璃上了马车,看着眼站在门口的众人,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心酸,今日一别,但愿再见的时候,大家都还是现在的样子。
  压下心底的苦涩,钟琉璃转身道,“走吧。”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剧毒之物
  从洛邑一直往西北走,气候越来越干燥,两边的风景也越来越荒凉,有时候马车行了两三天,也瞧不见一户人家。
  一行人走了约莫半个月,马也疲了,人也倦了,却没瞧见钟倾颜的半个影子。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绾溪请示问,是否找个地方暂时歇息一晚。
  钟琉璃拉住了缰绳放眼望去,只见四周全是荒凉无际的戈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戈壁白日里炎热无比,可一旦到了晚上又会十分寒冷,若是露宿在外面的话,就算他们能抗住,月止戈怕是也受不了。
  “再往前走走,最好是能找个避风的地方。”钟琉璃说道。
  绾溪点头,驱马上前跟领头的打招呼去了。
  “阿璃?”月止戈撩开马车的探头喊道。
  “怎么了?可是坐累了?”钟琉璃驱马过去担心问道。
  月止戈瞧了眼天色,询问道,“如今天马上就要黑了,可找到落脚地了?”
  钟琉璃道,“还没呢,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吧。”瞥见月止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便笑问道,“这长河落日的,倒也是一副好景,不如你陪我看看?”
  月止戈闻言不由笑了,挑眉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钟琉璃瞧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便伸手拉住了月止戈的手掌低声道,“不知相公可愿意?”
  月止戈被那声“相公”给喊得骨头都要酥了,别说看落日了,便是让他立刻死去他都愿意。
  若说洛邑的红花绿柳能叫人流连忘返,那么这戈壁的长河落日便能让人刻骨铭心。
  荒凉而广袤的黄土地上,稀疏的植被覆盖着布满粗砂砾石的地面,万里无云的的天空一碧如洗,通红的落日遥遥悬挂在天边,它仿佛成了这苍茫天地间的唯一颜色,寂寥而又壮观。
  “好看吗?”钟琉璃低头轻声问。
  月止戈挑眉,“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钟琉璃想了想,认真的说,“你没听人说吗?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把他当孩子一样宠着。”
  月止戈不喜欢骑马,不仅因为马背颠簸的难受,而且马蹄扬起的风沙会将他的肌肤刮伤,对于一个以自己的绝世美貌为骄傲的男人,又岂能忍受这一点,所以若是往日,月止戈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从马车里出来的。
  但是今日终归是不同往日,他不仅从马车里出来了,还高高兴兴的坐上了马背,甚至是恨不得这一刻能永远延续下去。
  “真美啊。”月止戈看着远方的落日,感叹道。
  钟琉璃看了眼月止戈,点头轻声道,“嗯,真美。”
  临近傍晚的戈壁滩安静的只剩下沿途的马蹄声,偶尔刮过的旋风卷起地上的黄沙飘向风中,又被风吹散,无端生了一股静寂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