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就是这位先生,他说了他会负全责的。”保安大叔如是道。
厉云深也走了过来了,因为见到了客蔓的缘故,他笑的如沐春风,“是啊,我会负全责。”
客蔓冷笑一声,憋着心里的气,心平气和地跟旁边与此事无关的保安大叔道:“大叔,谢谢您,您去忙吧,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随即,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厉云深,问:“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多想见你吗?”厉云深问:“为什么找你,你都不下来?”
“我不想见到你,我要工作!”客蔓看着自己无辜的大黄蜂,真是气的牙痒痒,“厉云深,我看你就是有毛病,你见不到我,就要把我的车给撞了吗?”
“不是,我没想故意撞你的车,我只是来上班,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停车场,所以才一不小心撞上你的车的。”
客蔓的整张脸都黑了下去,“谁信你!”
“我赔你就是了,这有什么。”厉云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来,“喏,这么多车,无论那一辆,都绝对是在你的大黄峰之上的。”
他手上的一把钥匙,的确都是些名贵的车,然而他将手伸到客蔓的面前去的时候,却被客蔓一把打掉了,“谁稀罕你的车!厉云深,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大黄蜂是叶安亲自挑的!你的车再贵再多,都比不上叶安想要的!”
厉云深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忽然劈过去一道雷,“叶安,亲自挑的。”
他没想到。
他以为,只是随便挑的一辆车而已。
客蔓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所以你这个父亲,是永远都不会让叶安接受的!你尽管作吧!”
客蔓甩了一个背影给他就离开了,至于车——
看着已经变形了的车子,客蔓叹了一口气,自己给保险公司的打了电话,只希望保险公司的能够让人把车修回去。
下班时,厉云深已经在哪儿等着她了。
一看见她出来,厉云深就上去拦住客蔓,“下午是我不对,对不起,我送你回去吧,车的修理也我来负责。”
客蔓冷漠地看了一眼厉云深一眼,他的态度看起来还算是诚挚。
只是——
这时候,白墙也出来了。
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先是跟厉云深打了声招呼,随后才对客蔓说:“我们走吧?”
“恩。”
客蔓也不打算在这儿继续跟厉云深浪费时间了,她刚转身要跟白墙走,厉云深就拉住了她,“你不坐我的车吗?”
“不必。”客蔓面无表情道:“我坐白墙的车回去就好了。”
说着,她就将自己的手从厉云深的掌中挣脱了出来。
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厉云深的的眸子中出现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他该受着,既当初是他做错了,那如今的这些后果却应该承担着。
他实在是不知道,有的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真的很难再恢复回去的道理了。
白墙陪着客蔓一起去学校接了叶安,之后又送了他们母子回去。
客蔓向来不是爱麻烦他人的人,所以到家的时候,为了表示感谢,她又想邀请白墙留下来吃晚饭。
“要不,你就在我这儿吃好了?”
原本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白墙却直接答应了下来。
“额。”客蔓愣住了。
“怎么了?”白墙闪着无辜的眼神问她:“难道你只是客套话而已吗?”
“当然不是了。”客蔓汗颜,“怎么会,只是担心我做的菜会不会不太合你的口味,要不我们出去吃?”
“不用,我上次吃过你亲手做的菜了,很合我的胃口。”末了,他又添了一句,“还听好吃。”
忽然意识到他是在夸自己的厨艺,客蔓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还是倾情下厨了。
刚炒好菜,就听见了有人来敲门。
客蔓让叶安去开门,一打开门,只见陆放然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陆叔叔?”
“好香啊。”陆放然绕过叶安往里走,看见白墙在那里,他又跟白墙打了声招呼,“白墙先生。”
“陆先生。”
客蔓听到声音往外看了一眼,看见陆放然,她霎时就皱了眉,“陆放然?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来吗?”
“......”
“难道是因为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不方便?”
“不是......”
“那好,我也在你这里吃饭了。”陆放然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地就坐在了桌子面前。
其他人:“......”
这么厚脸皮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客蔓也不好赶他离开,只好任他坐着,“那你们再坐一会儿吧,我去再炒两个菜。”
客蔓也把叶安叫进去打下手了。
本来最开始是白墙要进去打下手的,但是客蔓觉得他是客人,就没让。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陆放然把脸上虚伪的笑容收了起来。
这变脸堪比京剧。
他像个正室一样警惕地看着白墙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白墙看了他一眼,“白墙。”
“我不信。”陆放然说:“我知道这是你们工作室的代号而已,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白墙展出一个笑容来,说:“这位陆先生,你也知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所以,你又何必去纠结我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呢。”
“靠。”陆放然没忍住说了句脏话。
他的内心是真的很不爽,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陆放然把白墙视为自己的情敌,寻思着要查查他,结果因为他用的不是真名,所以他除了知道白墙叫白墙以外,什么都查不到了。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非常被动。
但现在他在陆放然的眼前,看着他,也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他咬牙切齿,“白墙,有本事你就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我,我们公平竞争。”
白墙高冷地把自己带着的耳机摘下来看着他问:“陆先生,你刚刚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陆放然,猝。
假的。陆放然是觉得自己被堵的气死了。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问白墙:“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