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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妃狠绝色,秋狩二三事(五)
  “谢谢姐夫!”杜荭垂头,眸中一丝兴奋一闪而逝。爱夹答列
  “回去,这里离林子太近。”夏风挥了挥手。
  “嗯。”杜荭乖顺地往回走了一段,转过身见夏风已经越过了栅栏,进入到黑黢黢的林子。
  得意一笑,迅速回到篝火旁,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之中。
  夏风进入密林,沿着小径一直往上找,来到一处三岔路口,很快便发现右边的荆棘上挂着一片碎缎,拾起来一看,正是杜荇裙子的颜色榛。
  顺着那条小路追下去,没多久便听到了脚步声,夏风微感兴奋,侧耳倾听,从声音的方向判断脚步声竟是往山顶的方向去了。
  “什么人?”他试探着唤了一声,不料那脚步声竟是越发地疾了,一丝不安从心底涌起。
  这里山高林密光线极暗,地形相当复杂椅。
  杜荇只是个弱女子,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有胆量跑这么远,而且行动起来,绝不可能这么迅速!
  莫非,是被歹人劫持了?
  按常理来说,这当然不太可能。
  来参加围猎的,绝大多数是年青男子,品性良莠不齐,不能完全排除个别人***熏心,被杜荇惊人的美貌冲昏了头脑,做出猪狗不如之事。
  杜荇,杜荭是他带来的,出了事,他如何向阿蘅,以及杜家交待?
  这么一想,他不禁更加着急了,抄小路朝山顶狂奔,很快便听到了清晰的奔跑声,以及树枝摇动发出的沙沙声。
  根据经验,对方并不止一个人!
  夏风眉一绽,纵身跃上树梢,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杜荇正被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扛在肩上朝着前面疾奔!
  呛地拔出腰间长剑,大喝一声:“贼子,看剑!”
  剑字才一出口,整个人已化做一道闪电,迅若奔雷地刺向后面那个黑衣蒙面人。
  “走!”那人反应迅速,将杜荇往前面一抛,不进反退,从两树之间穿了出来,只听“哧”地一声响,臂上已经挨了一剑,瞬间血流如注。
  前面那个黑衣人竟然不顾同伴,扛着杜荇往前狂奔。1
  夏风顾不得恋战,拔腿便追:“哪里跑?”
  “小子,吃你的鹿肉,别多管闲事!”受伤的蒙面人,狞笑着挥舞着一柄钢刀挡住了夏风的去路。
  眼见前面之人挟持了杜荇,马上就要消失在林子里,夏风心急如焚,脚尖轻点,跃在半空。
  黑衣人只道他要进攻,忙将刀舞得水泼不进。
  岂料夏风竟是虚张声势,半空中突然一个转折,倏然落向左前侧的树梢,几个纵跃已经疾若流星般拦劫了黑衣人的去路:“把人放下,饶你不死!”
  他出手如风,喝叱间,长剑已经撩向蒙面人的腰肋之间。
  蒙面人若不加阻挡,势必要被斩做两段,他应变也快,立刻一推一送,抓了杜荇的双足,把她做了肉盾,直接去挡夏风的宝剑。
  夏风这一招仍然是虚招,不等击实,中途已经变招,变刺为削,剑锋沿着杜荇的手臂平平削了下去,直切蒙面人的双手。
  “小心!”这时受伤的黑衣人离两人还有数丈,救援不及,出声示警。
  迫不得已,蒙面人只得撒手自保,抬脚将杜荇踹了过去:“给你!”
  这样一来,杜荇由原本的平躺变成了直立,夏风这一剑就直搠她的心口,迫得撤剑回防。
  呯地一声,杜荇倒在地上“哎呀”痛呼出声。
  这时受伤的黑衣人已经赶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夹击夏风。
  夏风怕激战中剑风波及杜荇,且战且走,将两人引开,一边大声喝道:“杜荇,快走!”
  杜荇爬起来,哭道:“小侯爷,不要管我……”
  “好,你非要多管闲事,老子就送你们去地府做对苦命鸳鸯!”蒙面人面目狰狞,竟不追夏风,却执着刀双双朝杜荇扑了过来。
  夏风大惊,只得赶过来拦劫。
  黑暗中,也不知怎么回事,“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杜荇忽然象一截烂木头沿着陡坡一路往下翻滚而去。
  “杜荇!”夏风厉吼一声,俯身一个疾冲,似一道闪电划过苍穹,疾若流星地掠了过去,捉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小侯爷~”杜荇仰头,美眸中满是惊惶。
  “别怕……”安抚的话尚未出口,忽地腰间一麻,人已失了知觉。
  几乎与此同时,咝地一声裂帛之声传来,杜荇似断了线的纸鸢向下翻滚。
  两个黑衣人都是一怔,面面相觑,各自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耳边忽地传来一阵轻笑,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颈间一凉,鲜血泉涌而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一条人影从暗处走出来,捡起地上钢刀,在夏风左臂上轻轻一划,叹道:“小侯爷,美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说完,飞起一脚,将夏风踹下陡坡。
  杜荇一路翻滚着滚下陡坡,掉到一个大坑里。幸得年深月久,坑中积了厚厚的落叶,才免了筋断骨折之灾。
  可她自小锦衣玉食,哪受过这种罪?早忘了这是事先策划的苦肉计,自忖必死,还未到坑底,已吓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看,头顶是灰蒙蒙的苍穹,四周是参天的大树,鼻边充塞的是腐烂的味道。
  发现置身荒山野岭,杜荇心惊胆颤地爬了起来,手指触到冰冷的硬物,摸起来一看,竟是把锋利的匕首。
  “啊!”她尖叫一声,慌乱把匕首扔出老远,这才发现,除了她坑底还躺着一个男人。
  定睛一瞧,不是小侯爷夏风是谁?
  她又惊又喜,慌乱爬过去,这才发现他整条左臂都被血浸红了。
  “小侯爷,小侯爷!”杜荇跪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脸颊。
  夏风一动不动。
  杜荇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把手伸到他鼻下试探。
  温热的气息拂到指尖,她长长地吁了口气。
  盯着他俊美的脸宠,一咬牙,爬过去捡起匕首,割开裙子,慢慢地缠上他的手臂。
  她缠得极认真,极仔细,一圈又一圈,当最后一圈结束,系上死结。
  她清楚的知道,从今天起,她的命运便象这绷带一样,将会一辈子与夏风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除非他坚持不肯对她负责,但是她赌,夏风一定会心软。
  其实,从夏风听从杜荭的话,踏进林同寻她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赢了!
  做完这一切,耗掉了她最后的力气,杜荇背对着他,轻轻一笑,放心地沉入黑暗。
  在这静寂的清晨里,这笑容显得有点凄清,更多的却是绝然璀璨的美……
  “阿蘅,快醒醒!”杜蘅好梦正酣,忽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
  睁开眼一看,陈婷婷蹲在身旁,焦灼地俯瞰着她。
  杜蘅睁开朦胧的睡眼,茫然地望着她:“这么就天亮了?”
  “出事了!”陈婷婷压低声音道。
  杜蘅坐起来,顺手捞起大氅披到身上:“有野兽跑到营地来了吗?”
  给她一提,才发现帐外人影幢幢,马嘶人喊,闹轰轰一团。
  “小侯爷不见了!”陈婷婷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杜蘅手一顿,大氅滑到被子上:“会不会是乘夜上山打猎去了?我听说,晚上猎狐是最好的,有好多人都……”
  陈婷婷摇头,一脸同情:“已清点过人数,除了小侯爷和……你大姐,所有人都在。”
  “三儿呢?”杜蘅立刻问。
  “恭亲王叫她去问话,这会应该还在王爷的大帐里。”陈婷婷犹豫了一下,极快地道:“其实,我从你这里出来时,好象看到三小姐跟小侯爷往栅栏那边走。”
  “你跟王爷说过没有?”
  陈婷婷咬着下唇,有点内疚地道:“当时光线很暗,人又多,我怕是眼花看错了,反而误导了大家,不敢乱说话。”
  “嗯。”杜蘅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起身到矮桌上倒了杯茶,递给她:“喝口水,坐下来等消息。”
  “你不打算去看看?”陈婷婷惊讶地问。
  “好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女人!”帐帘一晃,夏雨闯了进来,指着她厉声喝骂:“三哥生死未卜,你竟然无动于衷!”
  陈婷婷吓得跳起来:“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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