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晋先生眼神微眯,凌厉的目光扫向门口。
陈别雪也抬了抬眼帘,不过并没有晋先生那般太过在意,他很随意,好像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年轻人穿着阿玛尼套装,看起来器宇不凡,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白净,文质彬彬的样子,正是诸葛游!
另一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干瘦老者模样的人,留着一撇八字胡,身穿一身黑色长衫,面色阴沉,目光冷漠,对上晋先生的目光,毫无惧色。
老者自然是诸葛游身边的黄姓高手。
“你就是陈别雪?”
诸葛游神色平静,并不理会晋先生的目光,而是轻声问陈别雪。
他说话的时候,身后的黄齐已经眯上眼,好像在闭目养神。
黄齐的姿态,可谓无比傲慢嚣张!
说话间,诸葛游和黄齐同时朝椅子边走过去,准备坐下来。
“让你坐了?”
忽然,陈别雪冷声开口。
同时,一股庞大到让人窒息的气场朝着两人轮罩过去。
诸葛游和黄齐动作僵住,脸色不停变换。
诸葛游还好,尽管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自然。
黄齐却不像诸葛游一般自然,狠狠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诸葛游,也停下动作。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让我过来,站着跟你谈?”
尽管诸葛游停下动作,但并不代表他对陈别雪的话不在意。
“哼,宵小之辈。”
黄齐更加不客气,冷哼一声,说道。
陈别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让人心底生寒!
“呵呵,好,你有种。”
诸葛游冷笑说道。
他虽然对陈别雪释放出来的气场惊讶,但他能够在江南地闯出那么大的名堂,岂是常人可以比较的?
“今天你叫我来,除非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
“否则什么?“
陈别雪开口,听不出喜怒。
诸葛游看了一样陈别雪,接着说道:”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这话一出口,他身上的气势徒然变得凌厉了几分。
晋先生神色微变,这诸葛游倒是有些本事,这气势虽然比不上他,但比太多人强出一大截。
“让我给你个说法?我倒要找你要说法!”
陈别雪猛地喝道。
他这个举动顿时惹得诸葛游神色大变,一双眼睛斜视陈别雪,脸上写满了冷意。
“先生,这不过是一个装腔作势的黄毛小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亲自过来。”
黄齐不满的看着诸葛游,说道:“不过既然来了,就把麻烦解决了。”
诸葛游只是冷冷的看着陈别雪,并没有阻拦黄齐的意思。
晋先生看了一眼陈别雪,猛地站起来,就要对黄齐出手。
“晋先生稍安勿躁,敢动我的女人,自然要我亲自出手。”
陈别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把手搭在晋先生的肩膀上。
他这么说,晋先生无声点头,不过他心中却是对诸葛游的印象一降再降!
此时他已经盘算着,等从唐朝会馆离开后,该整顿一下江南的商业布局了。
这两年,他无心其他,只想着如何续命,自然而然忽略了其他事情。
虽然忽略了,让有些人得了一些便宜,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统治整个江南地区的商圈!
陈别雪话音落下,晋先生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如鬼魅一般,已经从原地消失。
“啪!”
“啪啪啪……”
紧接着,包厢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又急促的抽巴掌的声音!
只见这时,陈别雪一只手抓在黄齐的领口处,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而另一只手,则在黄齐脸上疯狂抽打。
短短不到五秒钟时间,陈别雪已经抽了二十几巴掌!
“我……草泥……马!”
当陈别雪松手,黄齐尖叫道。
惊骇之余,黄齐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冲上脑门,他恨不得把陈别雪抓住,剥皮抽筋!
“小崽子,你找死!我要扒了你的皮!”
黄齐双目瞪圆,他的长衫忽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起来。
晋先生瞳孔一缩,他见多识广,知道这可是修士的手段!
包厢里,骤然风雷大作,黄齐狞笑着,迈出步子。
见此情形,陈别雪嘴角咧了咧,无声的笑了起来。
当时他和晋先生从地下拍卖会出来的时候,他从那个狗腿子身上找到符篆后,就知道江南居有修士。
只不过,这些人在普通人眼中再强……
依旧是蝼蚁。
相比于陈别雪的平淡,晋先生就已经坐不住了。
尽管他知道陈别雪手段非凡,但也有些紧张。
以防万一,他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让外面的人做好准备。
他很清楚,谁都可以出事,唯独陈别雪绝对不能有事。
晋先生的短信刚发出去,包厢中忽然响起一声凄厉惨叫,同时还有陈别雪疑惑的声音。
“晋先生,你瞎忙活什么呢?难不成你准备把你的人都叫进来,请他们吃一顿?”
接着,陈别雪笑着,故作责怪的说道:“你要请他们吃饭,就自己掏钱。
我虽然有这里的卡,但你也知道,我欠你十几亿,没钱请他们吃饭。”
说完,陈别雪脚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那声惨叫戛然而止。
晋先生见状,也是一脸错愕,看向陈别雪的脚下。
刚刚被陈别雪抽了耳光,叫嚣着要扒皮的黄齐,已经面无血色,四肢抽搐,被陈别雪踩在脚下。
一旁的诸葛游脸色接连变换,最后惊愕的看着陈别雪,倒吸一口冷气。
尼玛!
这是人吗?
老子就眨眼的功夫,黄齐就被人打得动弹不得了?
皱着眉,诸葛游深吸一口气,说道:“朋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想你今天找我来,肯定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吧。
这样吧,你划出道来,不管什么事,咱们还都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诸葛游的言语间,已经服软!
但他的傲气还在,所以即便是服软,却没有服软的姿态。
“朋友?“
陈别雪忽然嗤笑一声,又接着说道:“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说的挺轻巧,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心里没点数?”
闻言,诸葛游一愣,随即露出思索之色。
只是思来想去,他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眼前比自己要年轻几岁的陈别雪。
“想不起来?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陈别雪神情冷漠,一脚踹开昏死过去的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