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坏蛋是这样炼成的
阿凡刚可怜兮兮地样子,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万分,不知道究竟这家伙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听了酋长大人的一声断喝,情知有事,便也不敢随便搭腔,这宫里宫外的内侍妃嫔以及几位大臣,都安静地站着,看阿凡刚如何作态,然而,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这个阿凡刚,就像是怂蛋一枚,竟然向自己的同乡下跪?一瞬间,他苦心累积的光辉形象便彻底受损了!
“阿凡刚!”酋长重复道,“你可知罪?难道你真的死不悔改?”
“酋长大人,微臣实在不知所犯何事?自打投奔印巴一来,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唯恐有任何闪失,哪来的……”
“别啰嗦了!”阿凡刚的恩师——印巴国的相师怒斥道,他盯着阿凡刚,面目上的厌恶之情就让阿凡刚吃惊不小。
阿齐得偷偷地瞄了一眼阿凡刚,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得意地想道:
哼,跟我斗?你还嫌嫩了点!我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不到酋长,我怎么能随意乱说出自己的心思?又怎能让你这蠢货抢了我的功劳?你当我真的一句听不懂印巴语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了投靠印巴,借助印巴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我还是下了一点苦工的。
还是那次来印巴边境狩猎,你这蠢货,和几个同样愣头愣脑的家伙,差点都被棕熊吃掉,当然,你侥幸逃过一劫,那是你的福气。
当时,的确不错,我就站在远处,但是,我朝你们打手势,示意你们憋住气,暂停呼吸原地趴下,就能够躲过棕熊的发难。可是你们硬是不听,还对我意见大大的?这就要把我往坏蛋行列里面排?看我如何不“报答”你。
当了两年的印巴红人又咋地?还不就是外邦走狗一个?印巴国里的那么多能人志士啥的,说什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冤大头的。
刚才,老子被捉来的时候,你竟敢那般为难我?还借机让我受尽了折磨,有种就继续啊?怎么这一转身就又变了个样?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了吧?什么呀?根本就是莫须有啊!……
阿齐得隐晦地笑着,盯着可怜的阿凡刚,用让阿凡刚感到惊讶的流利的印巴语对酋长大人说道:“他是不会承认的啦,大人!因为,面对他的老乡,他害怕自己的罪过再度被公开,虽然,他是那么的厚颜无耻!”
听了阿齐得的话,酋长觉得有点道理,十分中意地点点头,吩咐相师,赶紧让人去阿凡刚的驻地搜查一番,关于阿齐得说的那个丛林之光无价珠宝,到底被阿凡刚藏到哪里去了?
阿凡刚,这个可恶的家伙,原来竟然是私自偷了他们土著长老的宝贝,被土著兄弟追杀逃命后,险些被棕熊吃掉,亏得善心的相师好心收留并提携,可竟然被他蒙混欺骗了这么多年?该杀的货!
酋长的心中一阵刺痛,这一刻,见了阿凡刚,就仿佛看见了一只苍蝇,让他倒胃、泛酸,老半天了,阿凡刚却只对他的老乡哭诉着什么,却对自己的问话置若罔闻,不由得火冒三丈,连身边的妃嫔也跟着遭了殃,一把推得远远地,对左右喊道:“拉出去,斩了!”
阿凡刚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竟然要让自己命归黄泉?可恶的是,酋长也不直接问自己,便指着阿齐得大声怒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带这样害人的啊!你到底对酋长说了些什么?让我不明不白地送死?”
阿齐得故作愤怒地用印巴语对酋长翻译,当然是胡乱栽赃这个可怜的家伙了,他这样解释道:“酋长大人,这位,曾经被你们重用的家伙,竟然公开恐吓一个老乡,他说,他要一口咬死我,看来,因为害怕我揭露他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经吓得他神智失常!此人若是再留下的话,不知还要祸害印巴多少年呢?”
一听这话,阿凡刚气得浑身颤抖,他摇头对酋长道:“不是这样的,酋长大人!他胡言乱语,他栽赃,他是王八蛋,他不是人,他……”
“他怎么啦?他是个英雄!”酋长怒道,“我看你这是垂死挣扎!来人,拉出去,速速斩了这个畜生!”
阿凡刚这就急了,他声嘶力竭地嚷道:“大人,不是的……”
可惜,不等阿凡刚辩白,两边的侍卫早已奔了过来,一把擒住他的双臂,反剪双手,拉了出去。从此,不再看到那厮的影子了!
“酋长大人!”阿齐得恭恭敬敬地跨前一步,从心口处掏出一枚象牙雕刻的大佛像,递上,虔诚地道,“愿佛主保佑!这是小的来见大人的见面礼,象牙雕的!其实,像这样的宝物,土著部落里不在少数,那颗被阿凡刚偷来的丛林之光无价珠宝,是丛林部落里的可以称得上的镇宫之宝,可惜,找不到了,不过,这并不让人遗憾,因为,我要为印巴带来的远不止这些。”
酋长接过那颗象牙雕成的大佛,只觉得眼前一亮,恭敬地放到案前,先是虔诚地一个双手合十拜,宫里的人见了,也都跟着拜谢。
随后,酋长道:“好汉,你与那阿凡刚相比,真个完全不同的思想境地,你想到的是这整个国家,嗯,很让人感动。难得你一片赤诚衷心!”
“大人,为了表示对印巴的忠诚,小的还有一事相告,靠近丛林的一座小岛上,有丰富的铁矿石资源,”阿齐得谄媚地对酋长和相师汇报道,“土著部落现在好比一盘散沙,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开采,所以,我认为,还是趁早行动为妙!”
相师狐疑地盯着阿齐得,生怕这个小子会和那个阿凡刚一样,略显疑惑,但一看到阿齐得诚恳的样子,暂且先信了他,追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座小岛上有铁矿的?”
“那座岛原本是西奴人在开采,后来不知何故停工了,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大顺的钦犯,聚合了一群乌合之众,胡乱搞些基础建设,好像又将那矿救活,重新生产了。”
“钦犯开矿?那 岂不是让我们往火坑里跳?白白地增添烦恼?与那犯人争食,岂不搜人笑柄?”相师眉头一皱,不放心地又劝慰酋长道,“此等交易做不得!我们印巴虽然也有扩张之意,但暂缓考虑纵深,毕竟,那个不是一二两白银就能做成的事情!我们只求稳健,不图贪大求全!”
“相师所言,也不无道理!”酋长沉思一番,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印巴紧缺的虽然就是铁业,但也不可莽撞行事啊。阿齐得,你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阿齐得见酋长有所松动,也抿嘴沉思一番,说道:“回酋长大人的话,小的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来,也是有所考量的,眼下,却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何以见得?”酋长追问,“你倒是有何办法,从一个粗鲁莽撞的钦犯手中夺得矿藏,抑或让他也归顺我们印巴?”
阿齐得眨巴着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眉头一皱,笑了笑,道:“我们可以借助某些力量,对他们进行致命打击,让他们自己撤退,便是了!”
酋长和相师对视一眼,还是弄不明白。
“我们可以不用出太多的人力,赶跑那些粗俗的汉子,然后,趁虚而入!”阿齐得突地跪伏地上,“不过,得请出我们一致的神灵,劳动大驾,方可得胜。”
酋长和相师一时间呆了,望着眼前的这个阿齐得,还是点点头,授意他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