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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八面玲珑的经理早就把这场景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个公关是不是特意安排到自己身边来的,不过没有关系,齐衡之冷漠地想。他拉起那小鸭子的腕子。摸起来,温温软软的,齐衡之却一点不慢下步子,他拽着人走,把人拽得几乎离地。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后座里。
  谢眺坐在后座上,整个心都是乱的。
  这是齐衡之吗,是齐衡之吗,是那个他曾经的摘花人吗。他还记得自己吗,是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算那改弦更张的帐?谢眺不敢说话不敢问,规规矩矩地坐在方寸之间,只有停红灯的时候偷瞥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齐衡之的眼神像冰棱一样,冷得他打了一个冷战。
  齐衡之这一路开得很野,车速快得人心惊,越开越偏僻,车速慢下来之后谢眺才有机会看清窗外,那条路他没见过,也许在郊区,一排明亮的路灯过后,驶入的道路两边都是高高茂盛的树木,把路灯的光都遮挡得斑驳。
  错落着,路边停着几辆车。
  每一个城市是不是都有这样一条路,夜幕降下来之后树影缠着灯光,就有那么一些车停在路边,车里男男女女,脱得光溜溜车震。这么一条路就叫车震路。
  谢眺的心跳重重地顿了一声,这是车震路。他来过。
  齐衡之还是面无表情的,他熄了火,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谢眺一时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让到了一边。
  齐衡之点起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很快散开,在车里封闭的空间内转动着。齐衡之说“脱。”
  谢眺被烟熏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他和齐衡之靠得很紧,反应慢了那么一拍,齐衡之又说了:“脱衣服。听不懂吗。”
  这回他的声音不是冰棱,是刀,刮得谢眺生出疼。
  齐衡之的车贴了黑膜,所以车外偶尔行驶过的车辆 看不清里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已经脱下了他的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正低着头解自己的裤子。
  车灯偶尔透过玻璃照到那身子上,照的他的身体一清二楚,照的齐衡之心火邪生。
  那香烟燃到一半,他叼在嘴里,一把把那男孩拽到自己身上。让他张开腿,跨在自己身上,却抬高他的臀不让他坐下。这样那男孩只好撑着,跪在他面前,将褪到大腿处的裤子和内裤一并露在齐衡之面前。
  齐衡之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呼吸里弥漫,微苦。那个男孩的生殖器此刻裹着一块布在他面前,将露不露,倒让他也生出一种,隐秘的欲望。
  欲望分很多种,性欲与施虐都是欲望,此刻混在一起,搅和得齐衡之的血有点热。
  他仍把烟叼到一边,
  他是存心给人难堪的,存心折磨这个落在他手上的小鸭子,撕完裤子那阵让人爽得肝颤的声音过后,他看向这个人,因为车子高度有限,他又跪着,只好半躬着腰,一边的手勉力支撑着,此刻刘海散下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呼吸,是很轻很轻的,里面含着难抑的微微的颤抖。
  施虐,要有受虐者的反应才会给人快感。齐衡之觉得不够,他知道不应该欺负弱者,可此刻的心魔不会放过他,他当然就不会放过眼前人。
  他摸上那个小鸭子的性器。半硬着,软趴趴的窝在那块布里,兜着看着可没劲了。
  齐衡之的呼吸重了起来,他把烟拿在手里,夹在指间,伸同一只手去触,触那小鸭子软软的器官。夹杂着他自己越来越慢的呼吸声,和那小鸭子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乱的喘息,他放下了手。
  在刚刚,他是想把烟烫在他的鬼头上的。滚烫的燃烧的火,烫在一个男人最脆弱的紫红色狰狞的性器官上。
  他会尖叫吗,他会哭吗,他会狰狞地滚到地上,拽着自己的裤子苦苦求饶吗?
  “脱裤子。”齐衡之开口的声音很沉静的。谢眺怕那根烟,他怕燃烧和高温的东西,也怕此刻。他微微侧身,手慢慢地把裤子按下来,齐衡之却嫌他动作慢,仍是直接上手,一声裂帛声,谢眺赤条条地露出来了。在一个狭窄的车里,折成屈辱的姿势,被剥光了蔽体的屏障。
  那小鸭子是真的白,男人的下面总是有些黑色或者褐色的褶子什么的,显得又脏又丑,他不是,那块地方一点毛没有,牛奶一眼的颜色,齐衡之看不过瘾,伸手按下了后玻璃的挡光板,又开了灯。
  车里顿时变成暖黄色的。又有那些满是尼古丁的烟雾,他们的动作也慢下来,香烟燃烧得快完了,掉下一大叠烬,齐衡之大大咧咧地抖到地上,踩灭了。
  “滋…”
  齐衡之的动作毫无征兆,他抬头看着谢眺大腿根部那些白嫩的皮肤,白的脆弱,白的通透,白得甚至美好而隐秘之后,他将最后一点燃着红焰的烟头摁在了那块白色上。
  在了谢眺挣着跪着,完全张开的大腿内侧上。
  那些白色的皮肉肉眼可见的jinluan了起来,抖得那个厉害啊,那个看不清楚的五官也扭曲了起来,发抖,狠命地发抖。疼得一颗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
  “啊…”嘶吼困在男孩的喉间。
  但他的姿势还是没有变,两手撑着座椅,双腿分开跪着,把齐衡之罩在一个半封闭的“怀抱”里。
  齐衡之低头看那个伤口,此刻血污混着烟灰落下来,在一片柔和的白嫩上,落下了一个凹陷的丑陋的伤口。那个伤口丑陋的,血流下来,混着烟灰,伤口的粘液,又脏又臭,黏黏糊糊地流着血。
  齐衡之看完了,又去看这人的脸。刘海披散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便伸出手,把头发拢到后面去,这双手刚把烟烫坏了他的肉,又柔柔地卷起他的头发,露出谢眺一额头的冷汗,和微微眯着的眼睛,那眼里已经全是泪了。
  齐衡之喜欢这个人的眼睛。
  他收回手,去脱自己的裤子,放出自己已经红热的生殖器,生龙活虎地立着,拽着那小鸭子的腰,就要把他的菊花直挺挺地按下去。
  男孩“嘶”了一声,咬着唇。齐衡之却不管,他摁着谢眺的屁股,抱起来,坚定地冲进去。
  他没有对准,不是为了享受性的快感,他像被不知名的魔鬼昧住心,一心想要毁坏什么东西,才算过瘾。
  他这般横冲直撞,全无润滑也没有带套。
  凉凉的触感,有些粘腻,从他的柱子上滑下来。
  那地方是不会出水的,齐衡之停了下来。
  就这暗暗的灯光,他低头一看,有猩红的液体从他们相接的地方,留下来。
  红红的一条线,虫子一样,弯弯曲曲,顺着他们身体连接的地方,流到那男孩白白的大腿上。
  齐衡之经常看见鲜血。敌人的血,自己人的血,自己的血。
  眼前的场景在他的过往经历中,实在称不上震撼或者血腥。只不过是别扭。这血来得污浊,可怜,是齐衡之拿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泄欲的产物。是齐衡之的怒火所灼伤的痕迹。
  挥刀向弱者,也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呢。
  齐衡之按下按键,车窗降下来一条缝,吹散了一车子熏人的烟味,也吹散了齐衡之一脑子的荒唐。
  呵,齐衡之在心里嘲笑自己,欺负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有什么意思?
  齐衡之看着他自己身上的人,被他搞得破破烂烂,心里叹了一口气。
  车里沉默着,沉默得空气几乎停滞,谢眺的腿也勉力支撑着,轻轻颤抖。他微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齐衡之停了下来。然后他低下头。也看到了从他下体流下的血。
  丑陋,狼狈,可怜,煞风景的红色血液。
  齐衡之松开了谢眺,他吸了一口气,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