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耍流氓啊。”
“是不是吃醋了？”
白一一脸撇向一边，“吃醋谈不上，就是有点担心，毕竟吧你这小处男……”
“别扯其他的，一一。”
白一一看着沈云舟脸离自己那么近，就紧张起来，也不太敢看他，生怕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心跳扑通扑通的：“干嘛。”
“你看着我。”
“天天看，都看腻了。”
“可我就看不腻啊，我天天看着你，怎么都看不腻。”
白一一见他要开始耍流氓，推了他一下：“你冷静点，大街上，影响不好。”
“那去你家？”
“你有病吧，你对我耍流氓，还要去我家！！！”这特么跟去开房还要我出钱有什么区别！
“那去我家？”
“我俩又不干啥，去家里干嘛啊。”
沈云舟似乎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心情也很不错，就这么靠在他肩上：“我这心里就是有点高兴。”
“你有病吧，咱说正事呢。”
“先聊点私事吧，私事聊完了才能踏实聊正事。”沈云舟卖惨，“每次看到季晟我都心惊肉跳了，知道他不是好人，可就特别担心他不知道哪天突然就跟他跑了。”
“我脑子又没坏！！”
“可是，他成熟，又……又……”
“你看，他对你而言只有一个优势，就是成熟，可你也会长大，你也会变得成熟。”
沈云舟盯着白一一，双眼放光：“一一，你的意思是会等我是吗？”
白一一翻了个白眼，放松的靠在墙上：“等多没意思，我会和你一起长大，不好吗？”
“好，”沈云舟激动的声音都变了，“特别好，你没骗我吧。”
“一起长大。”
“一一……”
“又没说在一起。”
“……”
“你又没说要跟我在一起。”
“……”沈云舟彻底疯了，两只手捧着白一一的脸，“我不敢说。”
白一一戳着他的心窝：“你这么胆小？”
“我没做梦吧。”沈云舟捏住了他的食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那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两人玩着文字游戏，又不敢随便把那话说出来，沈云舟憋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更是害怕的，可看白一一微笑的眉眼，他觉得一一绝对不是在耍他。
以为白一一虽然偶尔会回应他的暧昧，但毕竟他没说开过，他也觉得一一不会知道，在大家都聊女生的高中时代，谁会想到他居然会喜欢男孩子呢，而这个男孩子也会回应他？这个概率太低了。几乎为零。
“一一。”
沈云舟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哑，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声音，有着一种独特的性感，听得白一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激动的。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情感，他是了解的，知道的，所以他明白，自己是动了心了，动了情了，他对沈云舟有，心里和身体都有。
他想问，云舟，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他想问，云舟，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他甚至想问，云舟，你真的知道爱一个男人，要付出多少，要承担多少吗？
他不敢问。
现在这个年纪，就算问了，得到的回答，也只是局限在十六岁。
这是一个充满了激情和热血的年纪，他们有着对未来无限的幻想，他们把未来的阻碍想的异常简单，他们把人生以为是一场考试，对于沈云舟这个学霸来说，考试都是异常简单的。
白一一把那些成人的问题都压在心里，想着自己现在，也只是不到十六的少年，和他来一场没有未来的恋爱，挺好，以后留着回忆，挺好。
沈云舟跟最贼似的，周围也没人，都是在胡同里，只能听见别人家说话的声音，他看着白一一，离自己那么近，之前的那些忍耐，现在总觉得没必要了，就是想确认什么，没先讨一点甜头。
他挨着白一一很近，看着白一一先看了眼自己，又撇开，但不是厌烦，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靠过去，在白一一发烫的耳朵上碰了一下，用自己的嘴唇。
白一一被这一下弄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假装看风景。
沈云舟紧张的嘴唇都在颤，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学生要干坏事，那也肯定是要干到底的。
沈云舟尝到了甜头，就还想再来一下，只不过这次他不想亲耳朵了。
他靠近白一一，迅速的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他说。
白一一转过头，被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弄的发笑：“要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