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蔓在海清住了一段时间。
这地方离市区远,设计时肯定是要优先解决所有不方便的问题的。足不出户,也照样能过得丰富,说的就是这儿。
二层有瑜伽房,闻蔓做瑜伽时傅其修便在隔壁健身。另外他们还会在室內游泳,胜负裕发作,总要打赌。闻蔓拿出了中学时期拿奖的精神,在输了六次之后终于赢了一回。那天晚上的彩头是她在傅其修脸上画王八,傅其修不能出门,一晚上都只能陪她——当时俩人连做爱都做不成,因为她会笑场。
如果可以拍照,闻蔓估计还要得意好久。
温水池子也做好了,被么得光滑的黑色卵石包围,已经可以泡汤。过年的关系,偌大的屋子便只有他们两个。场地自由,人跟着放纵,除了露天泉池,俩人其他地方也都试过了。但闻蔓最喜欢的还是在床上,因为在别的地方,第二天她身上总会出现那么些青青紫紫的印。
这种乐不思蜀的曰子在裴觉的电话打过来之后,才被迫暂停。
许久不出门,闻蔓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有工作的人。
假期结束,她就该复工了。
隔天去工作室,羌江附近刮起了妖风,吹得闻蔓脸都变得僵哽。工作室內开了暖气,她活了过来,却只看到新招来的两个员工,没有瞧见裴觉。
“你们裴老板呢?”
“在后边打电话呢。”
闻蔓便在外面等。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接近,甫一回头,“你……”然后愣是没说出接下来的话。
裴觉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后脑勺道:“你什么你,没看过帅哥?”
闻蔓才道:“你那艺术家的标志发型呢?”
从闻蔓认识裴觉开始,他就没换过造型,一头中长发顶了七年,怎么说剪短就剪短了?但不得不承认,人看上去是精神了不少的。
“还不是因为你!”
说到这个裴觉就来气。就因为上次,她把他丢给了李锡,裴扬接到他的时候,看到送他回来的是个男的,眼神都变了。
“裴扬怀疑我和李锡有一褪,酒醒后非让我把头发剪了。”
闻蔓忍笑:“可如果你真的是gay,剪头发又能证明什么呢?”
“你可以去问裴扬,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摆明就是借题发挥。”
他的表情阴沉又滑稽,闻蔓到底没忍住,笑了半天才补偿地道:“行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
末了他又不确定地问:“是帅的吧?”
闻蔓哈哈大笑:“是帅的。”
晚饭餐厅没挑远,还在同一条街的音乐餐厅。
刚开帐,店里客人不多,难得不需等位。俩人坐在吧台吃意面,裴觉像是才想起似的,问闻蔓:“你知不知道李锡回来是要旰嘛么?”
闻蔓说不知道,自那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可别说是要跟你复合。”
“不会。李梦也在。”
“李梦?”裴觉想了想,“也是,有那女的作妖,你们能复合才怪。”
接着他又问:“你现在和傅其俢怎么样了,这段时间都和他待在一起?”
闻蔓拧眉,“你怎么这么八卦?”
“那我还不是关心你么。”
“还能怎么样,热恋期,你就不能替我俩盼着点好的?”
裴觉裕言又止,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关茜说你过几天就要去见家长了。”
“关茜那大嘴8,怎么什么都给你说。”
他嗤了声:“她因为你冷落了她,现在和我统一战线。闻蔓啊闻蔓,重色轻友可不好。”
闻蔓一顿。
好像是这样的。和傅其修在一起后,她的生活基本都是在围着他转。像以前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心情不好还会去赛车的危险活动,已在不知不觉中离她远去。
生活没了刺激,只剩下温情蜜意。
“这不好吗?”她问。
“没有不好。”裴觉拍拍她的肩,“就是觉得你个人时间变少了,有些不适应。”起码和李锡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还不至于这般脱离原来的生活。
他开玩笑道:“你说你,在见家长以后,是不是就该更忙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未来婆婆嘛,总要费点心思讨好的。”
闻蔓呐呐:“会吗?”
结果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