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见门缓缓拉圆,一个身材魁梧的帅气男人只穿一条三角裤,依偎在小秘身边,两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暧昧极了。
轰的一瞬,朱鸿博彻底傻住,“你……你们……”
“要不是看你有几个臭钱,我会陪你?又老又丑,脾气还坏,你的衣服是我扒的,奢侈品是我拿的,马上滚,再不滚我报警了。”小秘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
朱鸿博耳膜嗡嗡的响,“特码的,这里是我的房子!要滚也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滚!都给我戴绿帽子,贱人,都是贱人……”
“你搞清楚,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算个什么东西?”
“自己没本事,还得罪了温总……”
“我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金龟婿,还好苏云棠占着没离婚,不然我真是亏死了。”
砰,朱鸿博被再次撵了出来,他耳畔回荡着小秘尖酸刻薄的话,走着走着,一口气没提上来,径直昏了过去。
送往医院后,医生诊断脑溢血,就算治好了,也会偏瘫。
得知朱鸿博入院,苏云棠还是替他付了医药费,但以后的事,她便管不了了。
她现在更头疼的是,偌大的一个公司,她根本没有打理的经验。
有顾馨儿撑腰,很快朱家的公司,就变成了苏氏集团,法人赫然也写着她的名字,打算下周正式营业。
下班后,南城一回到家,就听到厨房传来阵阵动静,他一抬头便见苏云棠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见他回来,扭头朝他露出一个笑脸,“南先生你回来啦?洗个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哭过还是没休息好,看上去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诱惑。
南城心底某个角落被触动,好一会才回过神。
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将公文包放在一旁,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苏云棠已经将各色美味的菜肴都端上了桌,炒菜、炖菜、蒸菜,一应俱全,看得出来她手脚很麻利,也是做惯了这些的。
她给南城夹了一筷子炖菜,“试试这个,我刚跟着菜谱学做的。”
南城吃了两口,赞许的点点头,“味道很好。“
“你喜欢就多吃一点,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那天的出手,也许……现在我才是应该躺在医院的那个人。”苏云棠感慨着,心情很复杂。
她今天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朱鸿博,他嘴里插着一条管子,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医生说他的好运戛然而止了。
“不用谢我,倒是应该感谢太太。”南城漆黑的眸子微闪,又道,“过几天我找个家政阿姨过来,以后这些琐事就不用你了。”
“你是嫌弃我家务做得不好吗?”苏云棠闻言紧张起来,拘谨的盯着他。
南城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有,是我想给你更好的,不希望你这么辛苦。”
手背上是男人炙热的温度,苏云棠脸颊跟着一点点发热,不自在的说,“我不觉得辛苦,我很享受做家务的感觉,反倒是公司……”
“嗯?”
苏云棠想了想,“下周苏氏企业要举办开业典礼,还让我上台致辞,可我压根不懂商业,南先生,你能不能先帮我打理?”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我可以把股份分给你,或者年底给你发工资。”
南城墨色的眸子微眯,俊脸暗沉,“你说什么?”
屋内萦绕着一片低气压,苏云棠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着,“你不满意这个待遇吗?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南城轻扯着嘴角,溢出一丝危险的笑容,“你说我想要什么?”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挨得很近,苏云棠能清晰看到男人眼底涌动的情潮,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要她吗?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白,他对她是有目的的,没有什么英雄主义的救美。
苏云棠咬着红唇,自嘲又认命的道,“如果你想,那……我不会反抗的。”
南城眼眸更加暗沉了,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你没有别的要对我说了?”
“我……我会听话。”
南城突然想骂一句粗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苏云棠眼眶更加红了,甚至有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就在她浑身颤抖,眼泪要掉下来的那一刻,南城吻了上去,抿住那滴眼泪,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和呵护,“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成为第二个朱鸿博。”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往后退开,眼前笼罩着的巨大阴影悄然退散。
苏云棠倏地瞠大双眸,紧张也无形中松开了。
“乖,如果我仅仅是要一个女人,外面多得是,可我要的是一个妻子。”
妻……妻子……苏云棠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更像迷途的小羊羔,还有一点点无措,她根本没有准备好,是在开玩笑吗?
她这样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娶她?
“我刚才生气,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是把我们分得这样清楚!懂吗?”
苏云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涌起无限的感动。
“你真的是个好人……”她在心里轻声念叨着。
“好了,吃饭吧,待会饭凉了,也就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南城安慰着,又重新坐回到了餐桌前,但紧绷的身体提醒着他,当柳下惠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天晚上,他把主卧室让给了苏云棠,自己睡在次卧。
也许是有了餐桌上的那一番纠缠,即便是躺在床上,南城也翻来覆去的闪过苏云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当初他就是看到这样的眼神,不自觉的软了心肠……
南城强迫自己入睡,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驱散。
而隔壁主卧室内,苏云棠同样的睡不着。
她躺了好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屋子内冷硬的装修,简单的摆设,无一不彰显着他是一个单身男人。
咬咬牙,苏云棠重新换了一套睡衣,悄然去了隔壁的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