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衣其中一个身份是醒孽楼楼主,而这楼主和欢喜教又关系密切,於是邢舟给他个任务,让他把师父送回大名府,连着韩家兄妹一起。
少年一听就不干了,为什麽燕重水可以跟着他自己就得做苦力?
邢舟一听,想想也是,於是决定让燕重水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如果我打的过他们,就根本没必要麻烦你们,如果我打不过……你们去了也没办法。
只是三个男人死活不同意,无论邢舟怎麽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後青年干脆用了谭修月给他的迷药,将所有人放倒以後趁着夜色离开了。
邢舟想,华絮要找自己无外乎是因为秦碧游的事情……对待那个男人,他倒也说不上恨如骨髓,因为天性乐观的他认为,如果不是因为秦碧游,自己也绝对不会遇到燕重水他们。
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原谅他,邢舟自认还没纳闷善良。
只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燕重水他们插手,再者,因为是这个人才害得自己变成这种离了男人不可的身子,他的尊严还是比较希望最终解决问题的是他自己。
姜可信中约他见面的是离秦居港不远处的一个林子,他刚到附近,就有人过来替他引路。
欢喜教此处的驻地深埋於地下,虽然走进地道的瞬间那潮湿的气味和摇曳的火光让邢舟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跟在了引路人身後。
那教徒带他到的地方,是一处明亮华丽的厅堂,虽然没有阳光进入,但大量的火把将室内照射的如同白昼,无论是镶金裱玉的座椅,还是颜色艳丽的柔软地毯,似乎无不彰显着欢喜教的高调。
几乎在邢舟踏入室内的瞬间,从另一个方向华絮就已经带着姜可就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华絮风情万种的招呼道。
她虽帮助过自己,但此时此刻邢舟实在是笑不起来,目光只是盯着她身边的姜可。
“二师兄……”少年抬头看他,虽然语气很抱歉,但姜可仍然握紧了华絮的手,坚定地说道:“二师兄,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我喜欢华絮,所以为她赴汤蹈火,绝不後悔。”
华絮闻言很是复杂的转头看他。
邢舟头疼的捏了捏眉头,话到嘴边,顿了顿後终於忍不住喊道:“我管你後不後悔?修月在哪?!”
华絮松开姜可的手,一下子跪到了邢舟面前。
姜可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心上人都跪了,又是跪自己一直喜欢的师兄,所以他没有多想也跟着跪了下去。
邢舟皱着眉退开一步,道:“你们这是做什麽?”
华絮也不管姜可,抬起头来道:“邢舟,我太自以为是了,本来以为放你走是为了教主好,只是没想到……”
“等等!”邢舟急忙制止她:“谁跟你说秦碧游的事?我问的是修月!”
华絮倒也干脆,道:“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
“……好啊,那你说说看。”邢舟有些生气,却还是说。
闻言,华絮又冲他磕了个响头,道:“请陪陪教主,他需要你。”
邢舟自然听得出来她要的是哪种“陪”,不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华絮:“你怎麽会认为我会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
“我是在求你,只不过手上有些重要的砝码罢了。”说的自然就是谭修月。
邢舟三步并作两步站到她面前,虽然他从不对女子动粗,但这次华絮实在太过分,他揪住女子的衣领,怒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姜可急忙上来掰邢舟的手指,却被气愤的青年一下子推开。
“你大可杀了我。”华絮笑了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谭神医的位置只有我知道,杀了我,他就活活饿死。”
“我可以自己找!”邢舟怒不可遏。
“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他藏在这里吗?中原这麽大,我随便把他藏在一个地方,你就找不到!”
闻言,邢舟生气的甩开女子,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华絮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怒气,继续道:“邢舟,你不了解教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在意一个人……自你走了以後,他再也没找过别人,每晚都独自一人……他真的很在意你,甚至……连近期内力越来越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却仍然不愿找别人,执意要我们找到你……”
邢舟听着她自以为感人的对白,忍不住笑出来:“怎麽,我难道要因为他的‘守节’而感动吗?”
他走到华絮面前,终於忍不住咆哮出声,这还是姜可这麽多年第一次看见邢舟发火:“他在意我,难道我就活该被他操?被他强暴凌辱?如果不是他,我怎麽会被那麽多男人干!”
他说话间完全忘记了一旁的姜可。少年睁大眼捂住嘴巴,天……他完全没想到师兄和欢喜教的过节竟然是这样!华絮明明只是说她们教主很想念师兄的啊。
“我,绝对不会同意。”邢舟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就不管谭神医的死活了吗?”华絮大胆的问道。
“大不了我一命赔一命就是了。”邢舟剐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那麽……如果让神医他也中了怀哈奴呢?”
“你说什麽?!”
华絮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早就猜到你不怕死,那我也就只能给谭神医下点料了……你一定不想看到他步你的後尘吧?对着男人猛摇屁股……”
“我真的要杀了你。”邢舟双目赤红,手掌也钳住了华絮纤细的脖子,手上力气渐渐收拢。
“杀了我……也没用……”华絮竟然还有力气笑:“这几天……我每次都在他的食物里放了一点……说不定等你找到他……呵……”
“混账!”邢舟松了手,整个人都气的浑身发颤。
华絮咳了几声,抬头笑道:“如果不想事情变成那样,就跟我来吧……”
她笑的满是寒意:“反正你也习惯了,不是吗?”
第五十七章
邢舟被华絮这句话气的僵直在原地,牙齿咬得铮铮作响,却又无计可施。
姜可见师兄如此,悄悄拉了拉华絮的衣袖。现在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做了对不起一直照顾自己的师兄的事情,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後悔的余地,只一心想与华絮同进退了。
此时邢舟身心俱疲,根本已经懒得管他,自然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华絮则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没有再出声刺激邢舟,而是冲他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邢舟面色灰败的跟在她身後,进入了灯火通明的另一条地道。
走了不到一会儿,华絮就带着邢舟在一处高大的石门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门足有两个成人那般高,门扉紧闭,两侧分别摆放着石狮雕刻,无不怒目前视充满威慑。
然後华絮不知在那左侧石狮上做了什麽手脚,邢舟眼前的那扇大门便带起些许尘土的轰然而开。
进了那扇石门,四顾而望,眼前的是一间奢华至极的巨大房间,脚下金丝红毯垂直前去,头顶装饰着用红纱组成的波浪,每一处起伏点都挂着金色烛碟,下坠上好的白玉穗子。
房间内一直有隐隐乐声缠绕耳边,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屋内四周坐着十几位乐女,各自弹奏手中乐器轻轻哼唱,只是这些乐女虽样貌不俗,但无不穿着暴露,邢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房间内四面八方都传来男女呻吟之声,在红纱遮掩之下,不知多少男男女女正在放浪形骸,做那下流之事。
邢舟多年以来早已养成兄长习惯,一瞧见眼前情形,自然去遮一边姜可的双眼,只是当姜可颤巍巍的吐出“二师兄”三个字後,他才像烫着一般将手收回。
华絮把有些不知所措的姜可留在原地,然後带领已经转移视线的邢舟继续往前走。
在红毯尽头,那位欢喜教教主正横躺在宽阔的软榻之上,身上只穿着轻纱一般的薄衣,胸口大开,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
秦碧游正在闭目养神。他的脚边跪坐着一排样貌姣好的男男女女,只是他们都没有主动攀上秦碧游,反而像做错什麽事情一般,十分不安的低垂着头。
发觉华絮的来到,他们保持着姿势跪着转身行礼,齐声道:“圣女!”
秦碧游头也不抬,还是那副似睡非睡的样子,只是用绵软的声音道:“华絮……我说过,不找到他,你就不用回来。”
华絮瞬间单膝跪地,恭敬道:“禀告教主,不负教主所望,华絮已将邢舟带到!”
她话甫一出口,秦碧游就像被什麽扎到一般,睁开了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直直的看向华絮的方向,只是视线却牢牢钉在了女子身边的邢舟身上,仿佛没有看到华絮一般。
女子也不介意,只是低头继续跪着。
邢舟站得笔直,目光穿过软榻上的秦碧游,专注的看着男人身後的石墙,只有紧绷的身体拆穿了他貌似冷静的假象。
秦碧游见眼前果真是自己想了许久的人,当下不自觉的勾起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素手一挥就用红绸卷住青年的细腰,轻轻一拉就将邢舟带入自己怀中。男人翻了个身,把邢舟压在软榻上,而自己则撑着双臂看着身下的人。
邢舟皱着眉,努力忍住自己的冷颤。他并不想承认,其实自己一直以来……的确是有些惧怕秦碧游的。那长达一个月的相处,男人压倒性的强势,让邢舟无法反抗的同时也深深绝望,仿佛眼前的男人是不可战胜的,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他的桎梏。
时至今日,尽管邢舟已经自信自己有可以与之匹敌的能力,但那消极的情绪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尤其是现在以这种弱势的姿态被他盯着,即使自己可以从这恶心的地方逃离,他却因为华絮的威胁而无法行动,这样的事实让他难以接受。
“总算见到你了……”秦碧游并没有看穿他的情绪,自然,在他的世界里本就不需要顾忌他人:“这麽长的时间,你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柔软的嘴唇去磨蹭邢舟的脸颊,呼出的热气让邢舟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望不到头的熔岩深处,因此只是紧抿着嘴巴,倔强的不肯出声。
秦碧游也不因为他的沈默而生气,此时他正用那双桃花眼细致的看着邢舟棱角分明的面容,仿佛怎麽也看不够一般。一直阴暗的心情在重见邢舟的瞬间已经和煦如春,甚至出乎华絮预料的,他根本没有提青年逃跑的事情,就好像邢舟不过是出去散了个步一样。
软塌下跪着的男女们虽然十分好奇让教主魂牵梦绕的男子到底长成什麽模样,可以让教主念念不忘,但毕竟没有傻到用性命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仍然安分的跪在原地。
邢舟不说话,秦碧游也就安静下来,只是用嘴唇亲吻着他的面部,好似十分爱不释手一般,倒没带了多少情色意味。
但这样的行动对邢舟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宁愿秦碧游像以前一样,只把自己当成一种练功或泄欲的工具,也不愿与像他现在这样,如同爱侣一般耳鬓厮磨。
耳边听着婉转的乐曲和男女情爱的呻吟,脸畔是秦碧游温热的呼吸,邢舟终於忍受不了这种气氛,转过头怒瞪着秦碧游,喝道:“你要做便做,在这儿耍什麽花样?”
他态度十足挑衅,让一向享受他人敬畏的秦碧游瞬时暴怒,揪起青年的衣领,男人额上的红莲图案也仿若变得更加鲜艳,他压低声线道:“我耍花样?!”
男人美目微咪,眉头皱的死紧,就在邢舟以为男人下一秒就要打上自己时,秦碧游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手。
男人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仍然撑在邢舟身侧,虽然表情未变,还是那副痛苦暴怒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却温和许多:“邢舟,我近来情绪不稳……不要惹怒我,我不想伤你。”
邢舟看着与自己对视的那张精致面容,这才想起华絮说过,秦碧游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青年难得冷笑一声,道:“不想伤我?我难道被你伤的还不够?”
秦碧游因为他的话而眉头更紧,但不等他答话,邢舟却继续道:“姓秦的,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妈?要上就上是了,这身子又不是没上过,事到如今还装什麽好人?一副情深的样子装给谁看?做作!”
人本来就是这样,你伤我,我伤他,你在我身上撒了气,我就在他人身上泄了火,将坏情绪一个传染给另一个。
邢舟的话成功将本就无法自制的秦碧游推入绝境,如同逃脱铁笼的兽类,那人嘶吼一声,扑上了邢舟。
第五十八章
金色的烛碟中,被做成女体形状的白色蜡烛正在摇曳燃烧,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诱人香味。而成双成对的男女赤裸着身体互相爱抚,肉体的摩擦声和欢愉的媚叫声让整个红纱缠绕的房间变成爱欲的海洋,四处弥漫着淫靡的气味。
房屋正中的华丽软榻上,看似瘦削阴柔的男子正分开身下青年的两只腿,把自己硬挺的肉根没入他红肿的小穴内。
邢舟确实拥有一双让人垂涎的结实长腿,既不会毫无力量,又不会过於粗壮,而古铜色的皮肤更是如同掺了密一般,加上本就体毛稀少,因此摸上去也是比绸缎还要令人惊讶的触感。
青年的双腿被分的很开,露出他大腿根部的柔软部分,更露出上面颜色鲜艳的红色吻痕,还有少数的牙印。
邢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绵延向出口的红毯,眼角也染上了相同的红色,生理上的泪水早就盈了眼眶,但这些却都无法遏制他脱口而出的呻吟和跟随撞击摆动的身躯。
他的理智只剩很小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不对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这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怀哈奴之毒刚发作的时候,身体不属於自己,只属於无边无际的欲望。
邢舟并不知道,这房间之内燃烧的蜡烛和乐女的弹奏本身就带着催情的部分,而这些都诱发了怀哈奴的发作。
秦碧游着迷的亲吻着邢舟裸露的颈部,眼神却是十分清明。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在邢舟体内泄过以後,就已经恢复了神智,但看着身下被自己折腾的可怜又淫乱的青年,他却觉得自己的胸腔如同被掏空一般,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他整个人都趴伏在邢舟身上,把青年紧紧抱在怀里,下体则大力的顶撞着青年泥泞流水的肉穴,火热的阴茎如同烙铁一般,蹂躏着哎哎浪叫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