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头一紧,但又马上松开了。
“我想请问一下,圣女是什么?”我问道。
“圣女就是,随时要变成货物,和土著人交换物资。”
楚国章刚说完,我也控制不住了,抡起拳头冲了过去。
但马上,又被张前一伙人拉住了。
“杜哥,别冲动。”
“是啊,容易被赶下船。”
半晌后,我总算平息了怒火,花落晴最终还是做了清洁工。
清洁工的日子很难捱,后天就要搬到第二层去住,那里阴暗潮湿,不利于身心健康。
接下来没什么悬念,大多米脂族过来的女子都做了清洁工。
因为巨轮上清洁工的需求量比较大,有来自文明社会的专业清洁工教她们如何打扫卫生,擦玻璃,清理边角旯旮的灰尘。
两只山雕也未能幸免,变成了巨轮上的侦察机。
而我和张前则兼职飞行员,可以多一份收入。
就在此时,劳务处又走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许敬友。
“杜先生,我们包先生要见一见洛依。”许敬友说道。
“洛依?”
我看了看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洛依,心里迟疑不决。
因为洛依是纯能量体,这种人肯定也很抢手。
而刚才,她刚应聘上了清洁工。
“找洛依干什么?”问话的是朵颜赫芝。
“哦,没什么,包先生需要一名高级秘书,听说洛依是纯能量体,所以包先生说了,她要见一见洛依小姐,走个流程。不出意外,以后洛依小姐就会住在第六层。”许敬友笑道。
我的神色松动了一下,洛依原本是清洁工,只能住阴暗潮湿的第二层。
要是能住在第六层,相当于鲤鱼跃龙门,我当然不会阻止。
“好吧!洛依,你跟着许主管去吧!记得凡事随机应变。”
我走过去,拉住洛依的手说道。
“不,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不去第六层。”洛依坚决的说道。
她刚刚死了父亲,心情不太好,不想离开比较信任的人。
我又看了看许敬友,说道:“能不能缓几天,洛依刚刚丧父,需要一定的时间调理身心。”
许敬友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看她自己的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知道,连我这个保安主管,都只能住第三层,而她却可以住第六层,机会稍纵即逝啊!”
我再次犹豫起来,问洛依:“洛依,我的意思,你不如现在就去吧,我当然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
洛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敬友,这才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然后,洛依就被许敬友带走了。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迷茫起来。
洛依,程利斌,周启明,原本和我是一个团队的。
现在,我们却要被分开了。
倒是慕容雪的待遇不错,她应聘上了医生,所以同样有资格住在第五层,和我一个层数。
时间忽忽,一转眼就过了十天时间,我大概把这巨轮上的规则摸清楚了。
周启明还到甲板上来放了一次风,但他的左右,却跟着一名超级保镖。
这家伙的实力和普贤差不多,不过冷口冷面的。
到了甲板上后,原本对我有点意见的周启明,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用他的说法就是,他这个研究员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做什么都要过问超级保镖,还不如在米脂族里自由。
我叹了口气,能说什么呢?他自己的选择。
最得瑟的就是程利斌。
他现在是堂堂副船长,时不时的还可以关照一下我们。
因为副船长有一定的权力,而且是住在巨轮的最上层。
自从第二次上船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包先生一面。
此时的我,正在甲板上放风,而且还给了路易斯五十元保护费。
谁叫人家有个当船长的表哥呢?
但无所谓了,五十元就五十元,根据我现在的薪水,一个月有十万块,而且平时啥事也不做。
清洁工的工资有八千元,厨师的工资是一万二,像马东这种潜水员的工资是二万块。
越危险的工作,工资越高。
当然比不上周启明,或者程利斌,他们一个的工资是年薪千万,一个是年薪三百万,都要比我强很多。
但无所谓了,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这些钱只能在船上进行消费,可以买周启明培育出来的圣果,还可以去后甲板的位置买铺位自己当老板,也可以自己做个体户。
相对来讲,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最基础的文明缩影。
包先生的管理还是很开明的,这是我愿意忍受她的原因之一。
我想好了,等时机一成熟,我就要去租一个铺位下来,自己当个体户。
在巨轮上,只要有足够的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你可以用钱在第六层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也可以买到大量的圣果。
唯独第七层,是用钱无法买到的,那里全是技术人员和科研人员。
船上的日子相对来说比较悠闲,不会有任何危险,你只需要遵守船上的条条框框就可以了。
而且船上不允许私斗,这是我最满意的一种规矩,可以让柳夜瑶安心的在船上临产。
每个人都是八小时工作制度,每周可以休息两天。
但清洁工,娱乐行业恰巧选择周六周天比较忙,平时就比较清闲。
马东和史来迪已经成为了兄弟,他的外交手腕还是不错的。
此时,马东和史来迪勾肩搭背的来找我了。
“杜哥,好消息啊,今天晚上有个重量级美女在脱衣俱乐部表演,咱们赶紧去观赏一下吧,否则的话,门票就卖完了。”马东说道。
“对不起,没兴趣。”我摇头拒绝。
马东四处看了看,赶紧把嘴巴凑到我耳朵旁边。
“什么?你说这次过来跳舞的,居然是包先生?”我彻底怀疑人生了。
旁边的史来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包先生又不是科研人员,她只是我们这艘船的管理者,而管理者要住在第六层,经费方面确实有点捉襟见肘,所以她也不得不出来跳舞赚钱。”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她这个一把手,当的也太委屈了吧?这是我见过最惨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