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小黄狗所形容的,应该是沙丁鱼罐头,我在芥子坠中找了一个被咬烂的沙丁鱼罐头盒子,递到了小黄狗面前:“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小黄狗接过银色的沙丁鱼罐头盒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顿时双眼放光,尾巴猛摇:“没错,就是这个,只要你每天给我一罐,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要我杀猪我就杀猪,你要我杀鸡我就杀鸡,怎么样?”
这么快乐的事情,我自是一口答应,妈的,只要每天一罐沙丁鱼罐头就能拥有一头上古灵兽做自己的打手,太他吗的划算了。
那边方战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我擦,还他吗的上古灵兽,一罐沙丁……”
话音未落,小黄狗将自己手中的罐头盒子随手丢了出去,空中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光,铁皮盒子直接砸在了方战的脸上,竟然发出蓬的一声巨响,而方战竟然被小黄狗这一铁盒砸得倒飞出了四五米,就在他倒地的刹那,我看到罐头盒子已经将他的面部砸出了一个大坑,这种架势,必死无疑。
韦紫衣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飞身而起,一脚踹向小黄狗,光是从这一腿的速度与力度来看,韦紫衣的身手就能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
小黄狗嗤笑了一声,一道黄光闪过,它直接扑到了韦紫衣的怀里,张口咬住了韦紫衣的咽喉。
咯咯咯一阵响,韦紫衣的咽喉鲜血直冒,而她的生命力也随着血液的外冒而迅速流逝,就在她脸色灰白快要断气的时候,突然眼中神光一闪,宛如回光返照一般,嘴唇微张,挣扎着说道“勒……”
随即,咽喉处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韦紫衣看着我,颤抖着举起右手,指了指琳子,似乎想要说什么,随即眼神一黯,右手软软的垂在身侧,就此死去。
小黄狗松口跳了下来,韦紫衣这才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讽刺的是,她倒下的时候,正好趴在了方想的骨架身上,而方想身上那些残余的毒液,竟然开始腐蚀她的肌肤,很快,她也变成了一架森森的白骨,而那块从我身上搜走的玉佩在裙子处隐约可见。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银冠蛇毒性之剧烈,由此可见一斑,还好突然钻出来一个上古灵兽,两脚就将银冠蛇给踩死,他吗的,老子运气还不错,这次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彩票,机选一注投一百倍!
旁边那两个花古克族人已经被吓呆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小黄狗也懒得理他们,四肢着地,摇头摆尾的走过来,冲我邀功:“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赚大发了,有了这条上古灵兽,我还怕什么黑暗魔王哦。
关门,放狗!
我笑眯眯的点头,现在是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的话,我肯定能看到我的双眼已经笑得只剩下一条缝:“不错,不错,你以后就跟我混好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总不可能逢人介绍你是千古灵兽吧?”
“要不,你叫我苍/老/师?我在你的记忆里面,发现这个名字挺牛逼的。”小黄狗站了起来,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草,它真的是汲取的我的语言记忆,而不是胖子的语言记忆?我有些无语,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小黄狗胯下的鞭,笑道:“苍老师可没有小/鸡/鸡哦,要不,我叫你小黄如何?”
“这名字太没有气势了,不要。”小黄狗头摇得飞快。
接下来,我跟它取了‘二郎神的好基友’、‘狗头军师阿努比斯’、‘畜生中的战斗机’、‘敢笑史努比不够黄’、‘犬夜叉他二舅’等绝世好名字,它都是摇头拒绝,我有些恼羞成怒:“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干脆你就叫雅/蠛/蝶好了。”
“雅/蠛/蝶?咦,这名字到是朗朗上口。对了,是什么意思来着?”小黄狗饶有兴趣的问道。
“日本话,就是不要的意思。”我笑道。
“奶奶个汪,老子好歹也是一条抗日的狗好不好,不行,换一个名字。”小黄狗怒道。
“那你自己想吧。”
“我这么善良可爱,要不就叫我糖娃娃如何?”
妈的,砸死方战咬死韦紫衣就跟嗑瓜子一般,就你这样的还善良可爱?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不过,我也懒得多说:“行,糖娃娃就糖娃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小心翼翼的在韦紫衣尸骸处捡起了玉佩,擦拭以后,随意的检视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多了一些东西,也懒得去轻点,随手将其丢进芥子坠,转身招呼琳子离开,琳子却是跟那两名花古克族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这才走人,我问她说了些啥,琳子却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要他们处理后事而已。”
威胁了糖娃娃几句,说是在外人面前不要说话,尽量低调,以免引起别人围观,糖娃娃点头答应,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争取活出狗样子出来。
到了山脚,琳子又跟山脚下十来个黑古克族的人说了几句,黑古克族的人顿时就喧哗了起来,哭号喊叫了好一会,推出来一个领头的,带领众人分批上了吊篮,去上面收拾各位寨主的尸首。
琳子则是带着我跟糖娃娃回到了黑风寨,回到房中,胖子正穷极无聊的东张西望,见到我们回来,顿时大喜过望:“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差一点就闷死我了。”
“你不是有手机游戏玩么?”
“充电器的电源线在陷阱里面就被剪断了。”胖子笑道,目光下移,指着糖娃娃,愕然问道:“咦,你从哪弄来的这条土狗,用来打火锅的话,似乎小了一点呢。”
“打你妹的火锅。”糖娃娃顿时就不乐意了,站起身来指着胖子,开口就骂:“你这头猪,你倒是来动下我试试看?”
“草!”胖子顿时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鬼哥,这是什么东西?会说话的狗?草,这他吗的还有天理吗?”
“老子是上古灵兽!”糖娃娃鄙夷的骂了一句:“真是没见过世面。少他吗的土狗前土狗后的,以后叫我的名字,糖娃娃!”
“擦,上古灵兽?这么牛逼,来,先握个手吧,我叫胖子……”
就在胖子跟糖娃娃唧唧歪歪之际,我却是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走到厕所里面,拿出了云知寒的玉佩,刚才我在山顶就感觉到里面多了些东西,现在要好好检查一下。
检视了好一会,顿时大失所望,除了在玉佩里面多了许多花花绿绿的衣服以外,就只有几本书了,什么《偷心总裁爱上我》什么《恶霸总裁爱上我》什么《腹黑总裁爱上我》,日,敢情这些总裁成天不用上班,都在跟人谈恋爱来着。
咦,还有一本日记,侧面锁了一把小小的锁,很是精致的样子,我毫不客气的将锁扭断,翻开一看,里面无非就是记载着一些‘某年某月,在淘宝上面买了两斤白菜,掌柜的不包邮,跟其大吵了三个小时……’之类的话。
直接翻到日记最后更新的那一页,只见上面的日期居然是今天,顿时想起我们从五绝大阵出来的时候,韦紫衣说自己日记都还没有写完的话,暗笑道,看来,这个韦紫衣还是文艺青年来着,居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只见上面写着:
x月x日,晴。
看到方想等人纷纷中计,不禁佩服战郎的心计,以后做他的老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战郎似乎无意中说起过,这一切只不过是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会是谁呢?难道是上次那个人?
虽然一切都在按照战郎的计划行/事,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并不是上古凶兽的缘故,上古凶兽关闭了差不多快一千年,就算不死,力量也应该消耗殆尽,根本不足为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觉得不安呢?
对了,这个钟先生给我很大的压力,好像他身上有一股神秘的能量,难道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于他?不管了,就算他没有死在五绝大阵里面,出来也会身受重伤,到时候,凭借我的小白难道还不能将其击毙?再说了,按照战郎的计划,还可以挑拨他们先行自行残杀嘛。
恩,似乎这种不安的感觉也不是来自钟先生,难道是那个叫琳子的女子,她是我所见过漂亮的女子,而且,仿佛在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我以前在哪闻到过……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去世的阿依婆婆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我似乎还问过阿依婆婆这是什么味道,阿依婆婆说,这是轮……
写到这,日记就完了,想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从五绝大阵中/出来,她便匆忙的将日记本塞进了玉佩。
轮?
轮什么?
轮胎?轮廓?轮换?轮回?轮转?轮流?轮/奸?
妈的,你就不能写完这句话再开门么?亏得老子不是强迫症患者,要不然,老子非得急死不可。
还有,日记里面说的那个人又是谁?按照日记上的说法,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人所策划,他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